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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照整個大地一片寧靜,

第二天,南明他們幾人早早的來到了寧王府,寧王已經得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萬萬沒有想到,沈玲玲竟然是被人謀殺的,而這件事情,若不是南明獨具慧眼,恐怕就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南明,沈府的案子你做的很好,那採花賊雖然可惡,但謀殺沈玲玲的那個兇手更是可惡,你將那兇手繩之以法,我南昌城又少一惡人,你是我南昌城的恩人。”

寧王說出這樣的話,讓南明受寵若驚,而寧胥和闐磊兩人卻心中不忿,他們去望魏胖子,可魏胖子仍舊沒有一點表示,好像他已經看淡功名,他參加進來,不過是要抓捕採花賊,

“王爺說這話可是折煞小人了,遇不平事,管天下難,這是皇上御賜我天下行走的宗旨,我是一天不敢忘懷的,爲王爺辦事,那也是爲大明辦事。”

南明連忙回道,而且回的天衣無縫,讓寧王難收攏自己,又難與自己爲敵,

寧王見南明如此,只好在心中暗歎,他本來覺得南明是個難得的人才,若能夠爲己所用,那何愁不得天下,

可如今南明只想做一天下行走,管天下不平事,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片刻之後,寧王繼續說道:“南明你雖然偵破了沈府的案子,但那採花賊卻是必須抓緊逮捕的,如今我們的官兵夜夜巡邏,那採花賊雖然不見行動,但南昌城的百姓卻已經個個驚慌失措了,他們唯恐突然被採花賊光顧啊,所以你們幾人必須抓緊了。”

南明在地下連連應允,可如今沒有一點線索,他想抓緊也是沒有辦法啊,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官兵突然來報,說採花賊的案子有了新線索,

寧王甚是激動,連忙問道:“快說,有了什麼線索。”

官兵連忙回道:“城西的趙德龍要休妻。”

衆人心中猛的一涼,趙德龍休妻跟採花賊又有什麼關係,寧王氣極,怒道:“你這是在戲耍本王嗎,你有幾個腦袋。”

官兵猛的跪下,連連磕頭道:“請王爺聽屬下說完,那趙德龍休妻,是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妻子已不是玉潔之身,趙德龍休妻的原因,便是他的妻子被採花賊給禍害了。”

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所以那官兵說完之後,寧王從椅子上突然站了起來,他問那官兵:“那趙德龍的妻子可是被採花賊給禍害了。”

官兵猶豫,但隨即說道:“這個不得而知,但趙德龍的休書上便是這樣寫的。”

寧王又是高興一半,而這個時候,南明上前說道:“王爺,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如去城西趙府看上一看,興許能夠找出些線索來。”

南明說完,寧王點頭應允,而那官兵連忙說道:“如今趙德龍不在西城自己家中,他要休妻,可自己的妻子和孃家死活不願,爲此他們鬧上了公堂,縣令齊泰大人已經在審理了。”

寧王聽完,對南明他們幾人說道:“你們速去縣衙,將此事調查清楚,務必將採花賊抓拿歸案。”

南明、魏胖子他們幾人領命之後,便連忙向縣衙趕去,

他們幾人來到縣衙之後,縣衙內外已經擠滿了人,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那官兵爲南明他們幾人開了一條道,南明他們通過人羣來到大堂,只見大堂之上跪着四人,其中有兩個年老,想來應該是趙德龍和他妻子的父親,另外一男一女,自然是趙德龍和他的妻子柳氏了,

這個時候的柳氏哭的梨花帶雨,很是傷心,好像痛不欲生,

縣令齊泰見南明他們幾人來了,連忙下來迎接道:“幾位來了,這案子也就有辦法了,你們快快幫忙吧。”

他們幾人都點頭,可他們有四人,卻不知誰先開口,寧胥看着南明說道:“南大人是皇上御賜天下行走,這事還是交給南大人來審吧,我們在下邊當副手。”

南明知道他們幾人是不知怎麼問,或者害怕問不出什麼,所以才讓自己來先問,但南明卻也不推遲,點點頭,然後看着那趙德龍問道:“你要休妻。”

趙德龍連連點頭,可他的臉色並不好看,想來應該是他要休妻,可柳氏不允,於是才鬧到公堂之上,而在公堂之上,他趙家的臉面自然難保存了,

“因爲什麼要休妻。”南明繼續問道,

趙德龍跪地磕頭,然後說道:“我跟這柳氏是新近才成的親,可在新婚之夜,我發現她……沒有落紅,於是便懷疑她在與我成親之前跟漢子私通過,而現在卻又來坑害於我,於是我便要休妻,可她不僅不肯,還大鬧特鬧,沒有辦法,我們只好鬧上公堂。”

南明和花知夢兩人心中很是鄙視趙德龍,即已經成親,便是夫妻,豈可因爲這種事情而休妻,可南明他們兩人也知道,古人講究三從四德,若女子失德,那作爲丈夫的便可休妻,

南明看着趙德龍問道:“你說你的妻子被採花賊給禍害了,可有什麼證據。”

南明問出這話之後,趙德龍卻是臉色一變,畢竟南明說他的妻子被採花賊禍害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可他趙德龍卻又不能不回答,過了許久,趙德龍才答道:“我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我知道最近南昌城有一個採花賊甚是猖獗,而且沈府的沈小姐就是在接到聘禮之後被採花賊給禍害了,我趙府送他們柳家聘禮之時,也在那個時候,想來柳氏的**也應該是被採花賊給禍害的。”

趙德龍說出這句話之後,南明臉色猛的一變,

衆人並沒有從趙德龍的話中聽出什麼,所以他們很奇怪,南明的臉色爲何會變,

花知夢此時卻有些討厭趙德龍,他用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誣陷自己的妻子,這是很可恥的事情,若是花知夢,她恐怕早就跟他離婚了,

只是可惜,柳氏不是新時代的女性,她是明朝婦女,若她的丈夫不要自己了,她就只能一輩子留在家中,而且還可能招來別人的閒言碎語,

她一個女人可傷不起,所以她寧可被自己的丈夫嫌棄,也不要離婚,

南明仍舊在沉思,所以一時竟忘記了幾下詢問,花知夢推了一下南明,南明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看着趙德龍說道:“你沒有證據,豈可隨便誣陷自己的妻子被採花賊侮辱,這世間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

南明的話正合花知夢心,所以花知夢也連忙跟着說道:“就是,你這樣的人跟着也不會幸福,我看你們兩人也不要跟着一起過了。”

可誰知花知夢說完,那柳氏突然衝上來說道:“不行,求大人不要讓夫君休奴家,求大人了。”

南明見此,也是無奈,但他卻有更重要的事情,於是看着柳氏問道:“既然如此,你夫君說的可是實話,你是否被採花賊羞辱。”

南明問出這話,讓柳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衆人這個時候,卻也都在怪南明問的露骨,

南明見柳氏不知怎麼回答,於是繼續說道:“你只管說好,我一定不準趙德龍休你,可你若不說出些原因來,你們兩人這樣大鬧公堂,恐怕也都討不到便宜。”

南明軟硬兼施,那柳氏猶豫許久之後,終於說道:“我夫君說的一點沒錯,在我父親接過夫君送來的聘禮之後的當天晚上,那採花賊便將我……將我給**了,不過我並沒有看到那採花賊的樣貌,這點和那個沈小姐是一樣的。”

這柳氏剛說完,趙德龍便馬上說道:“這樣的女人,我不休了你豈不是有辱我趙家門風,大人,求大人做主啊,她已不是玉潔之身,還肯請大人讓我休妻。”

一時大堂之上很靜,這柳氏的確有失德之處,而趙德龍的確可以休妻,

只是這個時候,南明突然看着趙德龍說道:“你當真要休妻。”

“是的大人,這樣的女子我怎能讓留在趙府。”

趙德龍說完,南明突然有些憤怒,他看着趙德龍說道:“你的妻子被人侮辱,本已十分可憐,你作爲丈夫不僅不去安慰她,現在卻在這裡羞辱她,要休了她,你這不是要逼她去死嗎,你若是逼死了她,你也是殺人兇手,按律當斬。”

南明又是軟硬兼施,那趙德龍一時無話,他轉身望了一眼自家的妻子,此時的柳氏梨花帶雨,低頭拭淚,那樣子嬌羞的很,讓趙德龍看了心中一時不忍,自家讓父親去提親,不就是因爲自己喜歡她嗎,怎麼自己突然就生了休妻的念頭,

趙德龍思慮良久,起身將自己的妻子柳氏扶起,然後對南明說道:“多謝大人一語點醒在下,我願與柳氏白頭到老,這件事情是我一時太過氣憤,沒有經過仔細思考,所以我願受罰。”

趙德龍的話讓衆人一時吃驚,而更吃驚的則是柳氏,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說出自己的話來,而這個時候,他們兩人以前的種種快樂一一浮現腦海,

愛,本就是要相互體諒的,

南明見此,對趙德龍說道:“你的確應該受罰,那我就罰你一生一世保護好你的妻子,不準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趙德龍連忙跪下磕頭,說道:“這罰,我趙德龍願受。”

南明點頭,然後便讓趙德龍他們幾人離開了,本來看起來很難解決的事情,被南明幾句話給搞定了,這讓人實在有些懷疑,南明是不是有了什麼魔法,可以讓一個男人改變心意,

縣令齊泰很是驚奇,在趙德龍他們幾人離開之後,他連忙看着南明問道:“南大人,您真是神了,你怎麼就用一句話就說服了趙德龍不休妻呢。”

南明淡淡一笑:“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們兩人即爲夫妻,也是緣分,而想要趙德龍回心轉意,只需告知他的妻子很可憐便行了,人皆有憐人之心,我看那趙德龍並不是什麼壞人,不然他早學程多金一樣,殺了柳氏。”

衆人皆是歎服,南明從趙德龍的心理入手,一句話便解決此事,雖說有些奇,但若仔細觀察,發覺這其中也是有前因後果的,

縣衙外邊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他們並沒有看不起趙德龍,反而更加佩服趙德龍,能夠有趙德龍這樣品德的人,他們自然佩服,但他們更佩服的,還是南明,

待人散去之後,南明的臉色便又馬上暗淡下來,他似乎是在想事情,而這個時候,魏胖子他們幾人也不敢去隨便打擾南明瞭,

過了許久,花知夢纔開口問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抓捕採花賊。”

南明點頭:“從沈玲玲和柳氏的事情我們可以看出,那採花賊作案有個特點,那便是他只採剛剛接到聘禮的女子,雖然只有兩個案例,但以小看大,這也算得上是一個線索。”

南明這樣一說,衆人才明白剛纔南明爲何臉色猛然一變,原來是他發現了這個線索,而衆人細想,事情的確如此,

寧胥見此,說道:“這雖然是個線索,可如今官兵徹夜巡邏,那採花賊也不敢隨便行動,再說,現在南昌城也不見有人送聘禮娶妻啊。”

如今的事情的確如此,寧胥這樣一說,大家剛剛起的興緻也都淡了下來,但田磊卻突然說道:“既然沒人娶妻,那我們就找人送聘禮娶妻啊。”

田磊說完,南明點頭說道:“田兄說的沒錯,既然沒有機會,那我們就要製造機會,引那個採花賊露面,我們設好陷阱,將那採花賊一舉拿下,爲南昌城百姓除去這個禍害。”

大家都覺得田磊和南明兩人說的很對,可就算要製造機會,也必須有那個能力製造機會啊,如今沒有人娶親,他們又能到那裡找人呢,

當大家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都紛紛望向南明和花知夢,在這麼多衆人當中,此時最般配的便是南明和花知夢了,

花知夢見大家都望着自己,剛開始還有些奇怪,可她聯想到剛纔他們所說的話,也馬上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而當花知夢明白他們的意思之後,她的臉霎時間的紅了,

她雖然當演員的時候,歷經各種各樣的情況,但自己接受聘禮成親,卻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跟南明,

南明何等聰明,自然也明白了衆人的意思,只是他心中卻有些慌亂膽怯,衆人不知道花知夢的身份,南明卻是知道的,花知夢何等高傲的一個人,她會委身嫁給自己嗎,雖然只是做戲而已,

花知夢見南明這樣,便笑着說道:“既然大家都想我跟南明去演這場戲,那我們就去演。”

衆人很吃驚,因爲花知夢直接叫南明的名字,但他們並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因爲既然花知夢同意了,這事也就自然成了,

但是衆人看着南明,南明並沒有表態,花知夢望着南明笑道:“怎麼,你不願跟我一起演戲。”

花知夢將演戲二字說的很重,南明很快便明白過來,淡淡笑道:“願意,當然願意。”

花知夢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若是成真,自己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