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石的心一沉,猛地坐起來,但是流血過度以及傷口發炎帶來眩暈卻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下去。╚╝林小石定定神,等着那個眩暈勁過去重新慢慢坐起來。一個白色的背影站在窗前,黑色長髮散開着,居然是那個白衣無名男!他十分驚訝的是對方居然沒殺他,還把他帶了回來,難道這裡是這白衣男的家?
龍睿聽見後面的動靜慢慢轉身,他看看林小石瞠目結舌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說:“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你——你要告訴我胡若非在哪裡。”
林小石一聲不吭揹着對方重新躺在牀上,他要好好想想。既然對方沒有把他五花大綁,應該是很有自信自己逃脫不出去。現在的情況應該不算最糟糕的,畢竟對方沒有準備老虎凳、辣椒水來嚴刑逼供麼。
想想夢裡失去的痛苦,林小石暗暗下了決心。他虛弱地開口:“我可以帶你去找胡大哥,但是他現在居住的地方離這裡很遠,你總不能帶着一個傷號上路吧?好歹幫我養好傷吧?喂,我的傷口還在流血啊!你就不能幫我包紮一下?”
龍睿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傷藥丟到林小石枕邊說:“自己吃。╚╝”說完自己轉身出去,把門關上。
林小石聽着那腳步漸遠,重新坐了起來好好打量四周。他現在是在一間極其簡陋的不過十幾平米的小屋裡,屋裡乾淨簡潔到了極點,連個桌椅都沒有,只有一張木板牀,他正榮幸地躺在這上面。他心裡不無慶幸着幸好上面還鋪了一牀薄被,看起來倒還柔軟。
他扶着牀沿站起來,只是兩腿都受了傷,哆哆嗦嗦怎麼都站不穩。他手剛摸到門柄,一股類似強電流的東西直直順着他手流遍全身,林小石慘叫一聲鬆開,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全身的麻痹勁半天才過去。擦!居然在這屋子裡下了強結界!難怪離開那麼遠也不怕他跑了。
林小石一步一挪到連玻璃都沒有的窗戶,看看外面無聲嘆口氣。這是哪個荒郊野外的小山頂啊?他只能看見山腳下若隱若現的小村落。太陽已經西落了,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了……
他挪着回去坐在牀沿上,看看那白衣人留下的傷藥,氣憤憤把它抓住丟到牀底。誰知道是不是毒藥?他習慣性的摸摸自己左手小指,發出一聲慘叫,嗷嗷嗷,空間戒指不見了!他慌亂地四下尋找,這才發現連月影、落魂鐲都不見了,一定被那白衣無名男收走了!
林小石沮喪地趴在牀上,想到卓寒袖,忍不住哀哀嘆口氣。╚╝他那沾滿血漬的破爛衣服還穿在身上,錢包卻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手機倒還在,只是被水泡了半天,已經撥不通了。林小石氣憤憤把手機扔到一邊,報復性的在那單薄潔白的被褥上蹭來蹭去,不小心卻碰到傷口,嗷嗷慘叫着氣的半死。這個混蛋白衣男,是打算把他囚禁在這裡了嗎?
卓寒袖正在超市買菜,卻突然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您好,您是丫丫的家長嗎?已經放學半個小時了。”
卓寒袖心裡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課程多的時候,都是林小石去接送丫丫,林小石怎麼可能把這事情忘記呢?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自然說:“老師,麻煩您先帶着丫丫吧,我稍後去,現在很忙,走不開。”
卓寒袖掛斷了電話,忙撥打林小石的號碼,只聽見一個甜美刻板的女聲說:“您好,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卓寒袖再不遲疑起身往外趕去。╚╝
他首選的自然是林小石送丫丫的那條路。果然,在經過一家商店時,他靈敏察覺了林小石的氣息。那裡正有幾個工人在安裝櫥窗玻璃,卓寒袖把車子停下,看見地上那星星點點的鸀色痕跡,頓時心裡揪起來,林小石受傷了?
他定定神問那個正在指揮工人的老闆娘說:“這是怎麼了?”
那老闆娘看看卓寒袖,立刻像遇見知己似的絮絮叨叨抱怨說:“誰知道啊,突然就碎了!大白天真是見鬼了!一個磚頭石頭都沒有找到,你說奇怪不奇怪?”
卓寒袖眉毛緊蹙,對方應該設的有結界吧?周圍除了林小石的氣息,並沒有其他的妖氣存在,難道是修真者?他首先懷疑的自然是不久前和他們起過小衝突的趙子涵以及那兩個門人,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趙子涵心心念念他們去修真大會,而且儘量避免和他們之間的衝突,不可能突然就對林小石下黑手吧?而且那個林小石撥了兩下就掛斷的電話……
那個白衣無名男的身形突然就出現在卓寒袖的腦海中。╚╝卓寒袖懊惱地拍拍頭,他就不應該聽林小石的話讓他把那石頭送給那小丫頭!那白衣人如果碰到現在的林小石,發現他身上氣息改變豈有不生疑的?那白衣人太長時間不露面,他們都以爲他已經離開這裡了,甚至都忘記了這個人爲了逼胡若非出來,所用的那些手段。他到底和胡若非什麼關係?
卓寒袖把車子加速,心亂如麻。對方的身份,姓名,年齡,能力等等他都一無所知,他會怎麼對付林小石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受傷的林小石究竟在哪裡?他漫無目的繞着城市開着摩托,最後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白衣人心心念唸的是找到胡若非,他聯繫到胡若非不就好辦了?對了,那信香……卓寒袖慌亂把車掉頭。
卓寒袖咬牙切齒在心裡罵了一通胡若非,擦!不還是這個混蛋核桃老妖精惹的禍!他早就懷疑了,爲什麼當初胡若非一聽黎殤的形容撒腿就跑了?而這位白衣悶騷男卻追個不停?這是姦夫來着吧?!你們相愛相殺倒也罷了,扯我們幹什麼?林小石個笨蛋,估計還倔強着,不知道會不會被對方嚴刑拷打呢?他不敢往下想,捏着隱身訣連闖了幾個紅燈。
他慌亂着找到那根信香點燃,煙霧繚繞中逐漸浮現出胡若非一雙湖鸀色的眼睛,卓寒袖顧不得敘舊,劈頭蓋臉一頓大罵:“你這個混蛋核桃仙人!你現在在哪裡,趕快滾回來!林小石被那莫名其妙的蝴蝶白衣男抓走了!他少一根汗毛我找你算賬!……”
胡若非一聽,忙擺擺手:“原來是小卓子啊……放心,應該不會爲難小石頭的……我有事先下了啊……”他抓抓重新染的黃色爆炸頭,伸手就要切斷信香。╚╝
尼瑪!你以爲你在上qq啊!想下就下!卓寒袖大吼一聲:“你給我好好聽着!小石頭已經受傷了!你還說不會爲難?!他已經發話了,見不到你,一天要切去小石頭一根手指!你給我滾回來!”他故意把事情更誇大十倍,胡若非憑什麼這麼篤定對方不會傷害林小石?尼瑪,果然是姦夫來着吧!
胡若非臉一白,結結巴巴說:“我師兄不會那麼做的……”說完忙捂住嘴。
卓寒袖一愣,那白衣人是胡若非師兄?!尼瑪,果然是一丘之貉!這玉華山根本沒有正常人!卓寒袖陰森森說:“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趕回來!
胡若非臉紅了又白,臉色表情變得極快,垂着頭無精打采思索半晌才說:“好的,我回去……但是,我現在在澳洲,從這裡趕到你那裡,我估計最快也要兩天多啊……還有,我沒錢了……”
擦!卓寒袖狠狠踢了一下牆,你也太能躲了吧!仔細看,胡若非身後一片鸀色草地,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蹦跳着一晃而過……他無語到了極點,努力不讓自己的牙因爲憤怒咯吱作響:“你的卡號是什麼?我打錢給你!”
林小石挫敗地趴了半晌,突然就聽見那白衣人的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往這邊趕來。他忙趴在牀上,做出一副睡覺的礀態,那白衣人果然推門進來。
龍睿把買來的繃帶什麼的扔給林小石,依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自己包紮,那邊有水。”原來他還提了一桶山泉水來。
林小石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坐起來,晃晃悠悠移到那水桶邊除去衣服勉強洗了。那白衣人也是男人,他也沒有什麼好害臊的。那涼水激到皮膚上,痛的他呲牙咧嘴,牙縫裡發出絲絲的抽痛聲音來,當然,這時候是不能示弱的,他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英勇不屈的烈士形象來。
他勉強洗去傷口的血污,伸手向那白衣人說:“喂,我的戒指呢?那裡面有傷藥。”
白衣人皺皺眉頭,似乎頗嫌棄他佈滿了傷口的身軀,他從自己袖中摸出一個瓶子丟給林小石:“這個是上好的傷藥,配合着剛纔的那粒丹藥內服,你應該會好的很快。”
林小石哼了一聲,現在不用倒顯得自己多怕他似的!於是林小石大大方方坐在牀上,把那疑似胭脂的紅色膏藥抹到傷口處,只是背上的傷口他不免費了點勁。這藥膏抹到傷口上涼絲絲的,倒是挺舒服。
林小石只有內衣完好,但他洗了澡自然不肯把那髒衣服穿在身上了。他擡頭對着那白衣人說:“喂!我的衣服被你弄爛了,胡大哥住的還遠的很,你不會讓我赤身裸/體就上路吧?”
白衣人瞟了他一眼,不耐煩從自己的空間袖中扯了一套乾淨但顯然過時的衣服丟給林小石,林小石大咧咧一坐說:“我要內衣!我可不是野蠻人。”他腦袋一個念頭突然涌了出來,拼命忍着沒問出來——難道這些比較古板的修真人士都是不穿現代的內褲,都是裡面真空的?這想法太詭異了,他強迫自己不要低頭看那白衣人的下/身。
龍睿翻翻身上的幾毛角票,淡淡擡頭說:“你有錢嗎?我沒錢。”於是林小石傻眼了。
十一期間更新要慢一些,大家體諒,過節麼,出去轉轉玩玩比較好。大家十一快樂啊!
說實話,丸子現在很缺乏動力,唉,盜文的都是受!
丸子的防盜反擊戰第一步已經打響了,就是改名,現在囧囧有神的名字,大家不要嫌棄啊。
細心的筒子可能會猜到龍睿的身份,呵呵,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