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用自己那爲數不多的靈力招來一點清水,將凝雪汐與自己的手全都清洗了一陣,又用溼潤的手絹替凝雪汐將她那被油煙薰的有些油膩的俏臉仔細的擦拭了一遍,然後這才拉着凝雪汐在那石桌前的兩個石凳上做了下來。
拿起前面的玉筷,凌羽看着自己眼前玉碗中那早已經盛好了的滿滿的潔白米飯,不禁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凝雪汐。
心中一股暖意襲遍全身,凝雪汐總會記得自己的一些習慣,就算她平時總是一副什麼都沒有在意的樣子但是自己喜歡吃米飯的習慣她都清楚的記得。
就算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現在這能夠毫不猶豫的替對方擋刀,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對方,時間總共也不過一年。
但是兩人卻都感覺他們彷彿早已經共同過了一輩子,甚至更久。
兩人之間的默契彷彿不用言說便能夠心意相通一般,有時只不過需要一個互相的眼神,甚至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
凌羽拿起玉筷將自己眼前的那正冒着熱氣並且時時散發着誘人香氣的菜餚夾起,但是第一個卻是放到了凝雪汐面前的玉碗之中。
凌羽直到用那些菜餚將凝雪汐碗中所有的空地全都填滿這才收手,而當凌羽看向自己眼前那已經盛滿了自己喜歡吃的菜的玉碗時,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笑意。
和凝雪汐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抹對對方的溫柔與關心。
然後兩人便不約而同的拿起了自己眼前的玉碗,默默的一邊不斷的給對方夾着對方喜歡的菜,一邊又默不作聲的品嚐着自己碗中那來自於對方的溫暖。
......
看着眼前一如既往的荒蕪景象,一片片的枯黃荒草,一堆堆散亂的荒石,但是卻沒有絲毫生氣存在。
凌羽不禁有些皺眉,就連帶他背上的凝雪汐也彷彿感受到了凌羽那有些浮躁的情緒。
凝雪汐知道凌羽是因爲他們兩人進入這個洞府之中不知浪費了多少時間,而他們進入秘境中所剩下的時間所剩無幾,從而擔心不能夠得到那陣軍師的傳承,這才使自己有些心浮氣躁。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一凌羽的心性是斷斷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在這附近一種莫名的力量之下,凌羽卻只感到自己心中深處那隱藏的浮躁情緒竟然猶如無止境一般的往自己的腦海之中涌去。
而凌羽背上的凝雪汐也受到了周圍的那股力量的影響,要不是她脖頸上一塊顯得毫不起眼的玉佩在不斷的散發着微弱的青綠色光芒抵擋着四周那不斷涌來的神秘力量,凌羽敢肯定自己兩人現在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輕鬆。
雖然有些越來越好奇凝雪汐的來歷,越來越感覺凝雪汐的來歷恐怕不簡單,但是凌羽卻還是沒有深究。
一開始玄影衛給自己蒐集來的關於凝雪汐的資料一定是有人幫忙僞造,而且肯定是一些實力龐大到凌羽與玄影衛都無力抗衡的存在,但是對於凝雪汐凌羽卻堅信她不會害自己,如果她的來歷真的有必要告訴自己的話,凌羽相信凝雪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自己。
而趴在凌羽背上的凝雪汐在看着凌羽身周那不斷騰起又不斷的被凌羽強行用靈力鎮壓下去的暴躁力量,她的雙眼中也不禁閃過一抹焦急。
她知道他們兩人現在肯定又是陷進了又一個龐大的陣法之中,而且這個陣法還是專門蠱惑別人,或者說專門用來挑起人內心深處的慾望的。
多虧他們兩人之間早已經不分彼此,而且關係又親密無比,根本不是那些修士的關係所能夠比擬,否則凌羽肯定自己兩人今天很有可能栽在這個陣法之中。
又或者說,今天如果沒有凝雪汐的那塊玉佩,兩人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到這裡,甚至還在不斷的朝着陣法深處走去。
雖然凌羽也不知道凝雪汐的那塊玉佩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現在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凝雪汐的那塊玉佩卻是最大的救星。
而隨着這段時間的不斷前行,凌羽也漸漸的發現自己的心境在這陣法中神秘力量的打磨之下變得越來越通明,凌羽心中那因爲種種原因而殘存下來的怨恨與憤怒,隨着時間都彷彿被這陣法中的力量給一點點的消磨乾淨。
而隨着凌羽心中這些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緒被一步步的清除,凌羽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彷彿越來越輕快,就彷彿一個被自己揹負了很長時間的大包袱被突然除去了一般。
所以此時的凌羽雖然還是腳步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着,而且他自己的氣息也彷彿越來越不穩,但是明眼人卻能夠看的出來,凌羽的腳步隨着時間的推移也彷彿變得越來越輕快。
而且不僅是凌羽,就連在凌羽背上的凝雪汐也只感到自己的心性被從裡到外完完全全的被打磨了一遍,變得透徹無比。
凝雪汐甚至感覺自己體內的那些莫名的毒素也變得存在感越來越弱,而自己那因爲中毒而變得比平時沉重數倍的身體在這時也彷彿變得越來越輕快。
要不是凌羽嚴詞禁止凝雪汐調動自己的靈力,凝雪汐此時都忍不住想自己下來好好的活動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