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霜月兩人呆呆的看着那越來越清晰的青石小路,不由得有些謹慎,想起剛纔那三位青年的悲慘下場,不由得聯想到了自身,於是她們兩人不由得齊齊轉身,向着靈玄山外走去。
在竹屋之中的凌羽看到此景,倒是不由得輕笑一聲。
這位黑袍女子倒是謹慎的緊,不過看到她已經收起了自身的那種背上情緒,凌羽原本升起的想要讓她們入內一敘的衝動此時也是消散一空了。
但是就在凌羽想要再次伸手將那入口再次封死的時候,卻是見到那對姐妹竟然又再次走了回來,而且司馬雅靜還調皮的衝着凌羽的監控陣法處做了個鬼臉。
這讓凌羽不由得輕輕眯起了自己的雙眼,看來這對姐妹倒也不是簡單人物。
要知道以他佈置的那些陣法,普通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更何況是那體積最小的監控陣法,想要發現就更是難上加難。
據凌羽猜測,能夠發現他的監控陣法的人,不是有着絕對的實力,敏銳的靈識便是那些天生敏感或者有着天生靈瞳的人。
凌羽確定那位黑袍人修爲最多也不過才達到武玄境或者兵玄境初期,而那位小女孩修爲則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築玄境。儘管如此但是,她們憑藉那所謂的絕對的實力發現自己的監控陣法是不可能,那麼就只有剩下的了。
不過對於凌羽來說她們是怎麼發現自己的監控陣法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此時她們早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竹林之中,而且凌羽也確信以她們兩人的修爲,自己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凌羽看着屏幕之中正順着青石小路前行的兩姐妹,脣角一提,然後直接站起,起身離開了小竹屋。
“月姐姐,你說他爲什麼會突然讓我們進來啊,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司馬雅靜一邊被司馬霜雪拉着自己的小手往前走着,一邊卻是不由得轉頭疑惑的問着司馬霜雪。
但是司馬霜雪卻只是對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瞎說。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會讓我們進來,但是我剛纔看到他卻並沒有感受到他有惡意。而且他剛纔接到了一張符籙之後,那麼輕易的便放走了鄭成,而且也沒有再追究我們的責任,恐怕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歷,我想他還不敢在烈火宗中明目張膽的對我們怎麼樣的。”
“恩,說的也對。如果那個大壞蛋敢使壞,我一定要叫麗姨把他燒成炭,看他以後還怎麼壞。”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麗姨是如何將我燒成炭的。”
就在兩姐妹一邊往前走着,一邊嬉笑着的時候,凌羽的聲音也是從一旁傳來。
突然傳來的聲音,將司馬霜月兩姐妹嚇了一跳,但是當她們看清楚說話的竟然是凌羽時卻都齊齊啐了一口。
只見凌羽正端坐於青石小路邊的一座竹亭之中,而那竹亭周圍則是有着幾株茂密的青竹包圍着,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恐怕還真的難以發現。
司馬霜月拉着自己的妹妹,從一旁的一條小路來到了凌羽所在的竹亭,卻只見凌羽的面前正擺放着一盤殘棋,而凌羽則是兀自坐在棋盤的一頭,不過凌羽的手中卻是拿着一杯正冒着騰騰熱氣的茶杯。
司馬霜月兩姐妹只是剛剛來到這竹亭的邊上便聞到一股清香之氣,那股清香之氣直入肺腑,只是聞了這麼一口便只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彷彿自己體內積累的毒素都被排出,甚至兩人這幾天奔波的疲憊也是一掃而空。
“小女子司馬霜月,這是舍妹司馬雅靜。今日之事多有冒犯,還望師兄見諒。”
凌羽看着司馬霜月站在亭外向自己微微一禮,不由得輕輕一笑,伸手在做出了個“請”的動作,而司馬霜月也是毫不客氣的在凌羽的對面坐了下來。
司馬霜月看了眼前棋盤之上的那盤棋一眼,不由得望向了凌羽。
“師兄不會是讓師妹進來陪你下棋的吧。”
“怎麼,難道師妹不會下棋?”
凌羽輕笑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始終將自己蒙在黑袍之中的司馬家二公主。
剛纔那道符籙正是靈玄子給凌羽發過來的,其中也解釋了自己面前的這兩位正是司馬家的兩位小公主,而其中也有着讓凌羽放過那位叫鄭成的師兄。
據凌羽所知,司馬家應該成爲司馬皇族。司馬家便是整個末玄大陸最大的國家:昊天國的主宰,所以自己眼前的這兩位更是昊天國的兩位公主。
只不過凌羽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靈玄子給自己的符籙之中會讓自己去多多接近一下這位名叫司馬霜月的公主,難不成他還期望自己成爲駙馬爺不成?
當時凌羽只感覺到好笑,所以順手便將那符籙給化爲了齏粉,然後也沒有在意什麼親近不親近的,直接一揮手想將他們全都打發走。
不過剛纔凌羽在那監控陣法中看到的一幕卻是突然讓凌羽有了猜測,剛纔這司馬霜月的身上可是處處透露着悲傷,身爲司馬家處處疼愛的公主,她能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凌羽不得不重新審視了一下剛纔自己所得知的那個消息,不過凌羽卻是對於去當什麼駙馬而感到不屑一顧。
對他來說現在除了修煉,就算是將在美的美女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見得會動心。
要不是剛纔司馬霜月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了共鳴,恐怕以凌羽那略顯冷酷的性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司馬霜月兩人這麼輕易的進來的。
對於凌羽臉上那略帶懷疑的笑容,司馬霜月明顯有些不滿,她將自己身邊的兩個茶杯輕輕往茶桌之上一放,然後便不再動。
凌羽就這麼看着司馬霜月的動作,脣角不由得抽了抽,這明顯是讓自己給她端茶倒水的節奏啊。
凌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身子輕輕後靠,將整個上身倚在了背後的樑柱上,就這麼一邊品着自己手中茶杯裡的茶一邊盯着對面的司馬霜月。
“司馬師妹,這天色可不怎麼早了,再待下去你們的家中長輩恐怕該擔心了吧。”
看着凌羽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司馬霜月頓時氣上心頭,自己動手從一旁的茶桌上拿起茶壺倒起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