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爲了不再引起上官無瑕的誤會,宇文雋請上官無歡大廳相見。徐念芝自然不知女兒心裡在想什麼,太子要見,當然立即命玉香去傳上官無歡。
一身桃色長裙的上官無歡很快現身,粉面含羞,欲對宇文雋施禮。宇文雋已經上前微笑攙住:“你有傷在身,就不必拘泥於這些禮節了!”
上官無歡紅着臉:“殿下請坐。”
“好!”宇文雋微笑着,兩人分君臣落坐,府中婢女很快奉上香茶,端到宇文雋面前。
徐念芝在一旁望着女兒,心中萬分驚異,女兒一向冷若寒霜,何時也變得這般燦若桃花了?難道,她那一向清高孤傲的女兒獲救後,對她的恩人暗動芳心了?
這可是好事啊!徐念芝心中暗暗高興,從旁對宇文雋說道:“臣婦後院尚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殿下了,無歡,你可要好好招待太子殿下啊!”
宇文雋含笑點頭:“徐夫人忙去吧!我不過幾句話要對無歡說,很快就要走的。”
“千萬別!”徐念芝說,“殿下既然來了,就該多坐一坐,中午就請殿下在舍下用膳,還望殿下莫棄!”
宇文雋笑道:“哪裡的話!徐夫人不要太客氣了!”
上官無歡嗔怪地對徐念芝說:“娘,殿下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是……”宇文雋幫腔說,“我來去匆忙,還請徐夫人不要見怪。”
徐念芝看看女兒,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強留殿下了!臣婦告退。”
“徐夫人請!”宇文雋微笑着。
徐念芝領着玉香匆匆退下,上官無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娘嘮叨,還請殿下不要往怪罪纔好!”
“怎麼會呢?”宇文雋笑,“其實徐夫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殿下無事不登三寶殿,該不會還是爲了探望無歡而來的吧?”上官無歡問。
“當然是來探望無歡的!”宇文雋關切地問:“這幾日我忙於軍務,一直沒有過來,你的傷怎麼樣了?可好些了嗎?”
上官無歡笑了笑:“勞殿下牽掛,已經好多了!騎馬拿槍也不在話下了。”
“傷口痊癒如此之快?”宇文雋驚訝。
“多虧了我師父留下的神藥!”上官無歡答。
“那就太好了!”宇文雋欣然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父皇還一直牽掛着你的傷勢,一直催我抽時間過來看望,既然你的傷好了,那是不是可以隨我入宮去看看我父皇去了?”
上官無歡臉一紅,低下頭:“無歡全憑殿下安排。”
宇文雋哈哈大笑。端起茶杯送到脣前,淺呷了一口,宇文雋說道:“今天我來,還有一個消息要說給你聽。”
“殿下請說?”上官無歡凝神靜聽。
“今天收到飛鴿傳書,說齊國前天晚上發生政變,習氏皇后的兩位兄長密謀叛變,拿下了鄴城皇宮……”宇文雋表面說得不動聲色,暗中卻仔細留意着上官無歡的反應,“我覺得這是一個喜訊,所以特地前來告知於你,你有什麼看法嗎,無歡?”
“習氏兄弟叛國謀反?”上官無歡一愣,“此事屬實?”
“應該屬實。”宇文雋答道,“這是我安插在鄴城的耳目傳回來的消息。”
“這事可能不會有假。”上官無歡點了點頭:“依無歡來看,這習氏兄弟謀反也是遲早的事。”
“哦?此話怎講?”宇文雋饒有興趣地望
着上官無歡。
上官無歡說道,“我受傷落入高均墨手中時,習皇后不知高均墨的用意,對高均墨誤會甚深,兩次三番派刺客行刺,險些傷了高均墨,高均墨一怒之下將習皇后禁足於玉坤宮內,那習氏兄弟便因此對高均墨危言恫嚇,那時我便覺得,這兩人定是欺高均墨新君登基,沒有樹立自己的威信與勢力,所以纔敢藐視高均墨。如今高均墨爲了保齊國安寧,向我大周低頭告饒,只怕這習氏兄弟就更加不把高均墨放在眼裡了!如果他們真有野心,說不定會趕在高均墨羽翼漸豐之前動手,將高均墨逼下皇位。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果然正是如此!”
宇文雋讚道:“想不到你早看穿了那二人的狼子野心!”
上官無歡高興地站起身來:“殿下,咱們滅齊的機會到了!”
“怎麼說?”宇文雋望着上官無歡。
“鄴城的消息說,高均墨下落不明,但依我看,說不定這只是習氏兄弟爲了粉飾自己的行爲才編出來的謊話,也許事實是,高均墨早已經死於非命了!此前二十年不動刀兵的約定是由殿下與高均墨訂立的,既然高均墨已經不在,那這份約定便自然失去了效力,咱們大周便不必對鄴城以禮相待了!”
上官無歡說着,拱手請命道:“發兵吧,殿下!無歡願上陣領兵,不攻下鄴城,絕不罷休!”
宇文雋“唰”地立了起來,一把抓住上官無歡的手,毅然說道:“好!我最恨的就是這種謀朝篡位的反臣賊子,那我就發兵替高均墨收拾反臣,清理門戶!”
“不,殿下錯了!”上官無歡微笑道,“無歡是要將大周的旗幟插上鄴城城樓,把鄴城變成我大周的土地,實現皇上擴大疆土,揚威大周的心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