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華在上次的麪館吃了碗混沌面就步行回校,回到大學堂門口正好遇到三嫂,招手道,“三嫂,恭喜發財,身體健康。”
“華仔,恭喜發財,學業有成。你這麼早回來了。吃飯了嗎?”三嫂也招手客氣道。
“吃過了,多謝三嫂,上次您幫我抓藥熬雞湯的錢,還有幾次欠你的飯錢,一共48.6元,給您五十塊,剩下的當新年紅包哈。”葉華掏出五十塊錢塞到三嫂手裡。
上次自己貧血暈倒的事情,麻煩三嫂去外面抓藥還買雞煲湯,她爲了省點車費,一路走回來,把葉華感動得不要不要的,這位把學生當成自己子女看待的宿舍大媽,一直用生命感動學生。還有欠了那麼多次的飯錢,他怎麼也忘不掉。
“抓藥和雞湯不用這麼多,我找你錢。”三嫂轉身要找錢。
“三嫂,你也是有家庭的人,都不容易,收下吧,我回寢室了。”葉華直接邁步上樓梯回寢室。
回到三樓宿舍,葉華喘着粗氣,終於輕鬆下來,尤其是精神上的放鬆。經歷花婆婆莫名其妙的事情,葉華筋疲力盡,心神交瘁,把外套丟在牀上,所以剛坐下沒多久,他就連連垂頭,很快陷入到沉睡之中。睡到半夜感覺太冷,把旁邊的外套也蓋在身上繼續睡,沒一會兒就入睡了。
在夢中,一個精彩的人生記憶如同電影一般在夢中不停回放着。原來花婆婆不是中國人,早年還是一名叫福田梨花的霓虹女間諜,1908年出生於東京一個富裕家庭,從小就表現出過人的語言天賦和表演天賦,家裡爲她請了幾個外語老師,十歲就精通中、日、韓、英、俄、德、法、西、印尼語和廣東話。
那時的霓虹女人極其瘋狂,她們從小就爲孩子灌輸危險瘋狂的思想,還以死相逼丈夫在戰場上多殺敵,這樣的霓虹女人實在可怕,同樣她也是出生在這樣一個瘋狂的家庭,瘋狂的學習。從十歲開始學習藝伎,三年就學完文化、禮儀、裝飾、斟酒、化妝和各種吹拉彈唱等課程。
軍部聽說她家有這樣的人才,很快把她吸收入一個神秘部門開始學習各種槍械刀劍刺殺技能,精修空手道、合氣道、柔道和八極拳泰拳等。訓練的時候精神高度緊張和集中,十四歲時在一次訓練中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教官藉故教她造人,衆目睽睽下霸王硬上弓,她精神失常了,分裂了第二個人格。轉入此人格時性格變得冷酷無情殘忍,不但對自己殘忍,像機器人一樣快速掌握各種殺人技,對敵人和隊友更是殘忍,和她對練的隊友也非死即傷!
16歲出師後被送到粵省刺探軍情,以本地人的身份加入一個戲班開始學習花旦,隨着戲班到處巡演收集信息數據。後來再被派到東南亞做排頭兵開拓市場,沒想到帝國眼看他起高樓,眼看樓塌了。44年她沒有登上“阿波丸”號,她和另外一批人在印尼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島幹活,把那些箱子深埋後,其他衆人也學“阿波丸”號那些人一樣,跳海自殺,葬身大海,只剩下她一個守寶人,等待帝國的再次崛起。
回到印尼嫁給了當地的一個富裕的華人,沒有子女。60年代印尼局勢動盪,跟着丈夫偷渡回港城,身上所剩無幾只能在高街買個小單間一直住着。兩三年前丈夫去世時悲痛之下說了幾句日語被旁邊的老頭問了起來,那老頭就是504房間之前的房主,爲了以絕後患,福田梨花第二人格出現。化妝後裝鬼,製造恐怖氣氛,最後把504一家殘忍殺死,當晚除了那逃脫的小黑貓沒人知曉。
至於她爲什麼會驚恐得掉下樓梯致死?當時那小黑貓正趴在葉華頭上吃魷魚絲,花婆婆眼前出現了幻覺,她把葉華幻化成了一個人貓合體的貓人在吃人肉絲,那時她感覺葉華變身成一個尖牙利齒的貓人張開大嘴向他撲來,怕得身體控制不住往後倒,滾下樓梯,而那塊黑色的石頭是她一生的最愛,一直貼身保存着。在印尼時就學那些伊蘭人包着頭巾,把石頭用布包好藏在頭髮裡,外面再包一條頭巾,別人根本看出。
那塊黑色石頭並不是黑色,只是外公塗抹上了一層黑色的薄膜而已,其實裡面是一顆金雞鑽石!
夢境中,葉華身臨其境,那些地獄式的訓練自己好像又親身經歷了一遍,滿世界相當沉重,壓得葉華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突然驚醒,葉華感覺全身痠軟,右肩已經痠痛麻木。偏頭一看,很無語,原來自己的肩頭正壓着西裝袋裡的那塊石頭。
葉華髮現一個規律,之前是剛死的楊老頭那個心愛的二胡,現在又是花婆婆的心愛的黑石頭,莫非花婆婆也是剛掛了?
看了看寢室沒有其他人,天還沒黑,可能那個讀中文的舍友張亮還沒回來,葉華把那那塊黑色石頭拿出來,坐在牀上,把外面的薄膜輕輕剝開,大如核桃,通體黃色透明,耀眼奪目,形狀恰似出殼的小雞。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一團金光閃閃,凝而不散,就像一個散發着光芒的小雛雞!
我去,這都是真的!
這麼一塊有歷史意義的鑽石是另外一個和氏璧一樣的國寶嗎?
想起夢中爲了爭奪這顆鑽石,當時那些霓虹國軍官高層可是興起不少血雨腥風的,花婆婆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得到這樣的寶物,一直貼身保存着,甚至是用身體保存着。
葉華突然想起那個高爾夫球,一陣巨惡!把鑽石放到洗臉盆拿到水龍頭處,用肥皂洗了十幾遍,擦乾後再放入西裝內兜。
怎麼辦?怎麼辦?葉華在寢室裡來回走動尋思着解決辦法,就像被天上哪個神仙砸下一塊餡餅砸中,差點砸暈,這比賭馬3T還要震撼。
國寶啊,上報歸還給國家?
冷靜,冷靜,現在的港城還是大英的殖民地,不可能上報,那不是資敵嗎?
現在想送給河對面,就算自己能游過去,會不會被當特烏槍斃呢?
但是自己留着也賣不出去,還不安全!
算了算了,還是先問一下見多識廣的安姐吧。
穿上西裝戴上大墨鏡,葉華噔噔噔下樓,走到附近的電話亭,一陣火急撩撩說着“喂,姐,下班了嗎?我是葉華啊,老稀罕你了,我有個十幾個億的項目想跟你撩撩。”
葉華聽到了另外一個嬌媚的聲音,明顯不是駱慧安,“呃呃,你是秘書啊,駱慧安經理在嗎?幫忙叫她聽電話。”
“有話快說,還在開會呢。”電話那邊駱慧安不耐煩道。
“十萬火急,遇到一件棘手的問題,請你過來幫忙一起看看,我在港大正門等你。”葉華着急道,身懷巨寶,真怕一幫小流氓過來把他搶了。
“等我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