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宋冉軟趴趴地窩在他懷裡,軟綿綿地伸手捶了一下他胸口:“你如今是有力沒處使了,是吧?我的身體都要散架了。”
顧景行將她攬在懷裡,低聲道:“我會盡快找到工作,這樣也能分散一點注意力。”
宋冉又累又困,想說什麼,卻幾乎是瞬間就會了周公去。
檯燈燈光昏暗,照着她的側臉,顧景行呼了口氣,伸手輕撫她臉頰。
他一定得儘快完成這次的任務,他不能讓小冉處於提心吊膽之中,他不能讓那些好事者隨隨便便都能在他和小冉頭上踩一腳。
宋冉嘟囔了一聲,往他懷裡又鑽了鑽,顧景行伸手關了牀頭檯燈,然後擁緊了懷裡的人,和她共同入眠。
他是軍人,是戰士,無論什麼險境,他都可以克服,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辭。
誰說忠義難兩全?
他偏要守得住自己妻兒又完的成國家指派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形勢險峻,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們最大的敵人,在航天事業上最大的障礙和競爭者,就是s國,那個白薔薇,以及今天那個獐頭鼠目的男人,顯然就是之前在廣城和姚晶晶他們一夥的境外組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
既然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並且費盡心機想要得到我的效力,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愈發深了,顧景行毫無睡意,這些天,他都處於這種狀態,他要謹慎計劃好每一步,他還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他要讓所有人都相信……
他是一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糊塗蟲蠢貨,他要努力營造出自己被國家被軍隊拋棄,還被整個社會拋棄的窩囊廢。
如此,纔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顯然,魚已經上鉤了。
深夜,一處公寓裡,獐頭鼠目的男人叫潘建,他得意道:“今兒那個顧團長的堂哥,果然去顧團長跟前刺激他了。”
白薔薇手指裡夾着細細的女式香菸,神態自若:“顧團長,是什麼反應呢?”
潘建笑道:“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挺鎮定的,但我想,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別人這麼說,那個堂哥,看起來可真是優越感十足啊,想來,顧團長以前可是壓他一頭的,如今反過來被自己的司機堂哥碾壓,他心裡,肯定異常憋屈,那司機堂哥,還說要給顧團長找工作呢,那可是剿滅z國整個邊境毒品勢力的顧團長啊,淪落到需要自己的一個司機哥哥給找工作,薔薇,你猜猜,顧團長心裡是什麼滋味?”
白薔薇笑了,笑容裡暗藏詭譎:“我猜,顧團長心裡不太好受。”
潘建扯了扯嘴角:“何止不太好受,我想,肯定是恨透了那個讓他淪落到這個地步的軍隊吧。”
“他嘴巴可硬着呢。”
“嘴巴越是硬,心裡怨氣就越大。別急,讓我們拭目以待,顧團長,必定可以帶着他滿腦子的數據,爲我們s國所用,爲我們國家的航天事業貢獻出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