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吉想要看到的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人人嚮往的好萊塢算什麼?膚色界限、種族歧視是什麼鬼?
上下五千年的華國,既然現在就能包容五十六個民族,將他們各自不同的文化、習俗兼容幷蓄,那以後自然也能容得下更多的東西,只有到了那時人們纔會知道——什麼才叫泱泱大國、巍巍華夏!
安吉的野心,從她和紹正陽的話裡,就已經可以窺見一絲端倪。
紹正陽沉默了下來,將安吉的話仔仔細細推敲、思考了一遍,終於決定接受自家藝人的建議。
旁邊,定定的看着安吉精緻的側顏,莫非眼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轉眼之間化爲了熾熱的濃烈情感。
這樣的她,落在莫非的眼睛裡,無疑是更加光芒四射,也更加讓人心動萬分了。
爲了取得最好的效果,紹正陽把安吉的建議改動了一下,準備讓岑天驕和施柔參與安吉在亞洲的世界巡演。
簡單通俗點來講,就是隻要安吉的足跡沒有離開亞洲,那麼,不管她是在華國還是在附近幾個小國開演唱會,岑天驕和施柔兩人每一場都要參與進去——
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幾乎就是安吉和岑、施兩人的聯合演唱會。
唯一的區別,只在於有他們參與的,是安吉世界巡演的亞洲部分,而不是讓他們從頭跟到尾。
之後的幾天,紹正陽和在國內坐鎮的閔文正式聯繫過後,岑天驕和施柔給安吉當演唱嘉賓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月下旬,《傾城之戀》終於從全球各大院線撤退。
然而,電影的上映期結束,卻並不代表它在全球範圍內創造的熱度,也跟着一起就此消退了。
《傾城之戀》高達38.8億美元的驚人票房,不只讓它的導演劉易斯·丘奇高調闖入所有人眼簾,更是讓它的兩位男女主演——莫非和安吉,再一次被好萊塢以及全球影迷不住提起。
與此同時,華國國內的娛樂圈裡,也因此掀起了一股狂風巨浪。
“哇哈哈哈,誰說我大天朝沒有真正的巨星!要是電影的總票房38.8億美元,還不能讓安吉和莫非躋身國際巨星行列的話,那好萊塢那幫紅毛綠眼的長毛怪裡,要有多少人被打腫臉?”
“有生之年系列,我大華國終於在好萊塢崛起了,感動Cry……”
“這下好了,天娛在國內的圈子裡,可就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了,求華清傳媒老總心裡的陰影面積!【笑哭.Jpg】”
時間已經臨近華國的農曆新年,華國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被佈置得紅紅火火,人們臉上洋溢着喜氣洋洋的笑容。
唯獨華清傳媒總部,上上下下的員工們全繃着臉,連一點帶笑的神情,都不敢在公司裡露出來。
“嘩啦!”
頂樓,一間全公司面積最大,也裝修得最豪華的辦公室裡,傅正惱怒的揮了揮手,把桌上的報紙、雜誌全掃到了地上。
五十多歲的男人,照理來說並不算老,而且作爲圈內的大人物,傅正理應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閔文,你別欺人太甚!”
此刻的傅正卻氣急敗壞,禿了一半的頭頂中央,也不再如原先般打理的鋥亮,而是稀稀拉拉的長出了肉眼可見的灰白色發茬,再加上他身上微微有些褶皺痕跡的襯衫,襯得整個人都有些落魄、頹廢了起來。
打眼一看,離傅正兩三米遠的地方,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坐着的男人,態度悠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公司裡似的——
赫然正是如今被無數狗仔們,爭着搶着圍追堵截的天娛當家人,閔文。
“不過就是弱肉強食而已,傅總千萬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怎麼你了呢!”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年近四十的閔文看上去,依舊和當初發現安吉時一模一樣,彷彿歲月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臉上停留過。
乍一看,他就像是一個三十歲,正處於黃金年齡的男人,而事業上獲得的巨大成功,更是賦予他一股獨屬於成功人士的成熟魅力,和對面猶如陷入牢籠之中,做困獸之鬥的傅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閔文!”
傅正鼻孔翕動,紅着眼喘起了粗氣:“想當初,《超級偶像》是我們三家公司一起出資創辦的,如今雖然只剩下了你和我兩個人,但你想要把我踢出局,一點代價都不給是不可能的!”
如今,業內天娛一家獨大,幾乎所有的新人,都選擇投入閔文麾下。
就連原本華清旗下的當紅藝人,也有不少人在合約期到後,毅然決然的跳槽到了天娛的懷抱。
要是傅正連《超級偶像》都保不住,那他已經可以預見,未來華清絕對會被天娛吞吃入腹,到時候連一點渣都不會剩下!
可恨宋涵薇沒有遠見,早早就和她的好姐妹安吉鬧翻了。
要不然,把宋涵薇送去好萊塢,哪怕只是從安吉指縫中稍稍流出一些資源,也不至於讓華清落得任天娛欺凌的地步……
傅正咬牙切齒的想着。
“代價當然有,只是傅總是不是忘了,天娛和華清可是有仇的。”
沙發上,聽到傅正這番天真的話語,閔文忍不住笑出了聲:“兩年前,你們從我手底下挖走了那麼多人,讓天娛差點陷入了無人可用的危機,如今我不找你算這筆賬,就已經是放你一馬了。”
換而言之,這就已經是華清退出《超級偶像》,天娛所付出的代價了。
傅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是正常的競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別說是在圈子裡,就是在其他各行各業,跳槽這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哪有人因爲這樣就說跟人有仇的?
不過,這對當時的天娛來說,確實又得另當別論了。
要知道,那會兒安吉黑料纏身,天娛七星也接連出事,天娛可以說是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傅正在那時候挖人牆角,無異於是在毀人基業,也難怪閔文會拿這件事作爲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