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她是否我殺的,即便是我殺的又如何?”優曇得意的勾起了脣,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聞言,緋雪·澈只感覺大腦轟轟做響,眼前的優曇陌生到讓他感到可怕。
一想到她親手殺了緋雪·櫻,緋雪·澈心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極致的痛,絕望讓他熱血直衝頭頂,手那鋒利的指甲更是猛地長了出來,讓他恨不得用雙手毀掉眼前的人!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殺她!!!”緋雪·澈臉色鐵青,此刻的他猶如從血獄戰場裡走出來的魔鬼,殺氣騰騰。
縱使小櫻做錯了事情,她大可將她重新封印回寒冰地獄,讓她在地獄受苦,爲什麼要殺了她,甚至將她的魂魄也毀了!
魂魄一旦被毀,那是真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啊!
“爲什麼?我殺她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優曇森冷的眸光一動不動的盯着緋雪·澈看,那雙澄清的紫眸裡面沒有一絲的懊悔。
看着這樣的她,緋雪·澈不禁心裡一痛。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還不敢相信,可沒想到,優曇居然這麼輕鬆的承認了。
他多麼希望,他可以從她嘴裡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如說,他從千葉·藤那裡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千葉·藤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可爲什麼……爲什麼優曇這麼輕鬆的承認了,彷彿,殺了小櫻,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緋雪·澈喃喃自語道,看着眼前的優曇,眸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痛惜之色。
緋雪·櫻雖然做了很多錯事,可她好歹是他唯一的妹妹,除去緋雪家主後,他唯一的親人了!
她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告訴他,她已經不再愛他了,所以可以狠下心,不顧一切的除去他身邊的親人嗎?
以前的她?
優曇冷笑出聲,眸不含一絲溫情:“緋雪公子認爲自己這麼瞭解本公主嗎?你怎麼知道,以前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
若是當初,看着這樣的緋雪·澈,優曇定會心疼的無言以對,可眼前的優曇卻是沒有半分的動容,那張平靜的臉彷彿不會被任何事情所牽引。
聞言,緋雪·澈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哈哈哈,是啊,我並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他愛她,從五歲開始起不顧一切的愛了她!
雖然她的成長裡面沒有他的出現,可在他的記憶世界裡卻滿是她的影子。
她,可以說是陪着他一起長大的最美的回憶。
可如今,她那純真的笑臉,可愛的模樣卻都失去了;現在的她冷漠無情,連唯一的善良似乎也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緋雪·澈臉色鐵青,看着眼前的優曇,他有一種無法控制的衝動,彷彿恨不得用自己的雙手將她活活掐死!
可是,他知道,他捨不得。
可捨不得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憎恨,厭惡。
他恨,恨優曇的改變,恨她的不原諒;同時,他又厭惡歐珀的出現,厭惡歐珀的一切!
如果沒有歐珀,他和優曇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副模樣。
明明是相愛的兩人,可如今見了面卻像是陌生人一樣,甚至陌生人還要陌生。
察覺到緋雪·澈的變化,優曇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弧度:“國師大人今日只是爲了這事而來嗎?”
對視優曇那雙毫不在乎的雙眸,緋雪·澈那猩紅的眼眸猛地亮了起來,宛若血紅的血滴般,紅的鮮豔,紅的詭異。
倏然,那雙眸子又暗了下去,恢復到了正常的神色。
“優曇,你知道現在的你變的有多無情,有多可怕嗎?”緋雪·澈一副受傷了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優曇,心裡是又恨又愛。
他恨她變成了今日這副冷淡的模樣,同時卻又一如既往的愛着她,愛到無法自拔!
見緋雪·澈的眸子恢復了正常神色,優曇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只是,她那雙冷冽的紫眸卻是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冷的可怕。
“無情可怕?緋雪·澈,你真以爲你是國師本公主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還是你覺得,你入了魔以後,本公主奈你不何?”優曇那雙清冷的眸子猛地瞪了緋雪·澈,那冷冽的寒芒猶如冰凍千年而無法化開的寒冰,冷的刺骨,冷的讓人發顫。
“奈我不何?即便是我入魔了又如何,你的眼裡,已經沒有我了。”緋雪·澈傷感的望了一旁的歐珀一眼。
如今,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新歡,他這個舊愛,要來還有什麼用?
當初被歐珀設計,如今又被歐珀挑撥,他和優曇,真的還有可能嗎?
即使他變強了,歐珀更強,難道,優曇的心會向着他多一些嗎?
他和優曇,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聽着緋雪·澈那傷感的情話,優曇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語氣卻是依舊淡漠:“緋雪·澈,本公主希望你看清自己的身份,以後少做今日這般逾越的事情。”
話音落地,優曇不悅的甩了甩袖,憤憤然的離開了大殿。
見她生氣離開,一旁的管家急忙大步跟。
偌大的宮殿裡,此刻只剩下緋雪·澈一人在原地發呆。
望着優曇離去的背影,緋雪·澈眼滿是受傷的表情。
逾越的舉止……她和他,當真要陌生到這種地步嗎?
明明,錯的人是歐珀,設下陷阱的也是他,可如今,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繼續呆在優曇身邊。
他到底該怎麼做?
他,究竟該怎麼辦?
緋雪·澈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侍衛突然悄悄的跑了進來。
“國師大人,您怎麼還在這裡呢,緋雪家主找您好久了。”一旁,一侍衛見緋雪·澈獨自一人在宮殿裡,頓時急切的前道。
聞言,緋雪·澈那失魂落魄的臉這纔有了一絲動容。
父親找他?
緋雪家主一向不安好心,即便是有事情找他,怕是也是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