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寶兒,兒子,哎呦,可不得了啊!不給錢,還打人啊!光天化日,媳婦兒當着婆婆,就敢打漢子了啊!”
徐家女人哪兒見得兒子摔跤,撲過去抱着地上的兒子又嚎。
“嘴巴放趕緊點兒,誰是你媳婦兒!”
魏之煊狠狠瞪她一眼,再瞪那怪物:“再敢動悠悠,可不是摔跤這麼簡單!”
那怪物別看傻,一聽,不讓動悠悠,立馬跳起來,舉着拳頭就往魏之煊臉上招呼,說話都不結巴了。
“不讓悠悠給俺當媳婦兒,打死你!”
可惜這拳頭沒招呼過去,反而被路悠悠跳起來,抓着衣領子往後一扯,狠狠摜倒。
“你們一家子,狗啃泥都沒吃夠,想真的挨頓揍,是不是?”
她是真的氣到了,胸口起伏,從怪物到女人、男人,一個個看過去。
“我知道,你們心裡打着主意,我哥是警察,不敢打你們,我不是魏家人,外公、外婆不敢給我做主,就想往大鬧,以爲鬧大了,我就能跟你們走!我告訴你們,別做夢!這是城裡,不是你們鄉下!別說我外公、外婆,我哥,不會放我走,就是他們放了,你們把我弄走,都是拐帶人口!這罪名,可不是尋釁滋事,勞力呆幾天就能過去的,是要判刑,吃槍子兒的!”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用犯法威脅他們了。
仨人雖不懂法,可知道,魏之煊是警察啊!
警察妹妹說法,怎麼聽,都好像是真的的樣子?
夫妻兩個還猶猶豫豫呢!他們一直不怎麼吭聲的怪物兒子,反倒已經爬起來了,衝到路悠悠面前,大大的巴掌,就往她小臉兒上揮。
“賤女人,不打,不聽話!”
只是,路悠悠反應多快,他一巴掌還沒過來呢,命根子就捱了一下子,疼的他“嗷”一聲,就地跪下。
“你再說一次?”
兩輩子,路悠悠最見不得,不把女人當人,打女人的男人!
“俺娘教俺的,女人就是賤,打幾次,就聽話!你,你別仗着,有孃家人!等你嫁過去,俺,俺要讓你跪着,給俺舔尿!還要讓你……”
沒後話了,路悠悠一腳,直接踹臉上了。
怪物連叫都沒叫一聲,仰面朝天,蜷着腿就躺下了。
徐家女人一見這情形,一句“兒啊”還沒喊出來,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路悠悠這才舒服,長長出了口氣,一甩大腦袋,盯着徐家男人手裡的紙。
“把那玩意兒,拿過來!”
徐家男人早嚇傻了,看看倒地使勁兒哆嗦眼皮兒的媳婦兒,再看看路悠悠,徹底慫了!
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路悠悠,顯然就是最後那個!
他們拿啥,都威脅不到她!
路悠悠用手指捻着發臭的兩張紙打開,一張,果然是所謂的婚約,看着的確挺舊,年份,也恰好是她出生當年。
另一張,很新,是張收款條,上面寫明瞭,是路家收了徐家彩禮兩萬塊,後面落款,路周氏。
路周氏?
路悠悠扯扯嘴角,魏之煊也跟着扯嘴角。
他可不知道,二姨夫那媽,這麼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