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神轉世,她所說的第一句話代表的都是上天的旨意,如果你們殺了她,就會惹怒上天,青騰的西僵往後將會連年飽受災害之苦。”凌微楚看出這些人其實很迷信,說的話句句攻心。
“別聽她的,她這是在危言聳聽。”她才說完,最前面就有膽子大的出言反駁。
“這……我們還是不要觸怒上天了。”還是有一些人被她的話嚇到,神情肅穆信以爲真。
凌微楚趴在小女孩耳朵旁邊道,“站在這裡不要動。”說完就放開她的手,來到說話之人的身旁,啪啪的甩了他兩個大耳光。
“哼!這就是惹怒本神的下場。”這兩巴掌她用了十成的力氣,直打得那人嘴角鮮血直流。連着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被後面的人扶住,早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愚蠢之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上天一怒,人間就會大旱十年,如果你們有誰想去做西僵的罪人,她就站在那裡,來吧!來燒死她吧!”凌微楚說得不帶一絲人情味,用手一指小女孩,好像她只是一個想看人間生靈塗炭的冰冷神仙。
衆人懵了半天,不知是誰帶頭先跪在了地上,後面的人呼拉一下跟着一起跪成黑壓壓一片。
雙手合十一邊作揖一邊哀求,“求天神息怒,是我們太無知了,求天神寬恕我們吧!我們西僵本來就地產稀薄,別說十年大旱,就是一年我們也承受不起啊!求天神恕罪啊!”
小女孩驚恐的尋找凌微楚,凌微楚知道她在害怕,伸出手握住她,她果然安靜下來。
凌微楚冷眼看着四周跪伏的人們,雖然被這麼多人跪着很不習慣,可爲了救下小女孩她必須冷漠。
因爲半天聽不到天神的迴應,人們驚慌的砰砰在地上磕起了響頭,“天神,求求您千萬要寬恕我們,我們愚昧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凌微楚覺得自己也應該見好就收了,才繼續冷聲冷氣的道,“念在你們誠心悔過,本神就饒過你們這一次,如有下次,你們這西僵就等着屍骨遍野,處處是餓死鬼吧!”
最後是一聲怒哼,嚇得跪在地上的衆人連連磕頭告罪,凌微楚適時拉着小女孩從人羣當中走過。凡是小女孩走到的地方,地上的人們馬上向兩旁給她讓出一條大道,讓她暢通無阻的過去。
一直到兩人走出很遠,那些人還跪在地上磕頭,看都不敢看這邊一眼。小女孩見再也沒人追過來抓她,心神一鬆就無力的倒在凌微楚懷裡。
凌微楚一驚,顧不得看四下有沒有人,急忙將她抱住,緊張的道,“小妹妹,你怎麼了?”
見小女孩沒反應,用手掐上她的人中,見她悠悠轉醒這才放心。卻聽到頭頂有個聲音響起,“裝神弄鬼的本事倒是挺高,還不現出原形嗎?”
只一句話,凌微楚就聽出來人是誰。她擡頭看去,北辰瀟帶着青衣衣袂飄飄,直接落到正前方。
她暗叫倒黴,他不是向另一個方向去了嗎?怎麼陰魂不散的堵在了這裡?
至於她剛纔裝天神的那一套在北辰瀟面前根本不管用,人家一個輕功過來,一把就能將她擒住。
她的異能只是讓自己隱身,又不是真正消失。情急之下,她只好用手捏住嗓子,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兩位這是何意?”
北辰瀟忽然欺身上前,長臂一伸就向她抓來。凌微楚懷中還抱着小女孩,面對突來的襲擊想躲好像根本不可能。她冷然一笑,將懷中的小女孩往前一送,用力塞到他懷中。
同時,自己的身子靈活的向後躍出三米遠站定。獵豹般明亮機警的眸子,死死盯住北辰瀟。
同時不忘冷哼一聲,卑鄙。
“姐姐,你在哪裡,你別扔下我。”小女孩一到北辰瀟懷裡,就嗚咽着哭起來,“哥哥,你放過……我和姐姐,好不好?她是好人,是她救了我。”
“爺,你看這……”青衣見自家主子懷裡抱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明明是在拼命的哭,卻又死死壓抑着哭聲,讓人一見就以爲他一個大男人在以大欺小呢!
北辰瀟一臉怒氣的巡視着四周,最後將目光死死的定到凌微楚站着的地方。“想我放過你很容易,只要你現身出來讓我一見廬山真面目,之後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凌微楚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這個小女孩就拜託兩位多多照顧,在下告辭。”
“你敢走?”北辰瀟聽出她想跑,對着青衣一使眼色,青衣擡腳向凌微楚走來。
她急聲道,“你站住,不準過來。”青衣一愣,擡起的腳又落下,她又道,“看兩位裝束不是青騰國人,這可是我們青騰國內部的事,兩位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再說不管兩位是哪一國人,青騰國越亂不是對兩位越有好處嗎?”
凌微楚雖然知道青騰國力不如北辰,但就算這樣,虎視眈眈的北辰國也未必能夠真正放心青騰國,自然是希望青騰國越亂越衰敗纔好。
北辰瀟盯着她這個方向凝神了足足有幾分鐘,纔將小女孩放下,冷笑着道,“青騰國出了你這樣的敗類,本王必定會試目以待。”
小女孩的身子有些發抖,卻堅定的伸出手臂向着凌微楚走去。雖然她看不見她,卻知道她就在前面。
凌微楚用力握住她的手。對着北辰瀟道,“你可千萬別試着跟蹤我,我這樣的小人物不值得人掛念。咱們後會無期。”
她拉着小女孩轉身就走,一直到走過這條街連頭都沒回一下。
“爺,要屬下跟過去嗎?”青衣猜測王爺已經對這個隱身的人起了好奇心。
“不用。左不過是用了某些障眼法,不用理會,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北辰瀟又想起了那個在王府裡消失不見的女子。
“你說她會不會也和這個人一樣,會隱身呢?”他自語自語的說着,也不知道是在問青衣還是在問自己。
青衣呆了一下,“爺,你說的是哪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