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呵呵,在這世上想要我生不如死的怕也不止你一個。牧九歌閉着眼冷笑,不答。
陣外,姒錦見牧九歌不在應答她,又是狠狠的一跺腳,猛的轉身,瞬間消失在幻陣前。
姒錦走後,可牧九歌依舊沒有動,她似乎不知道姒錦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不知過了多久,陣法前又是突的閃現一道身影,正是剛離去的姒錦,她見到眼前幻陣依舊,又是狠狠的一咬脣,衝着幻陣再次一跺腳,不甘的離去。
這次離去,沒多久,陣內的牧九歌緩緩的睜開眼,臉色一陣古怪,突的臉上一陣紅暈翻起,喉嚨一股腥甜噴涌而出,頓時身體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頭暈,濃濃的睡意襲來,難受的很。
“不行,我不能在這裡睡去。”她努力的搖着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咬着舌尖,刺痛感傳遍全身,讓她頭腦再次清醒過來。
“姒錦,你給我記住,等我出去,定不會放過你。”牧九歌暗暗發誓,同時緩緩的站起身,口裡默唸着飛羽教她的心法,移動着步子緩緩的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可當她剛移到那底下河流旁時她身子猛的一緊,停在那,半天不敢動。
有風!
在幻陣內,她剛剛感覺到有風吹過,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姒錦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也是隱藏了身子,至於是不是和她同樣用了幻術,就不得知了。
如若是,她可得好好再研習飛羽教她的第二層心法,破陣法。
不能離開這,那她就只能藏在陣法裡,盤膝凝神修練起來。
她要等,等姒錦離開這裡,要麼就等花不語找人下來尋她。
要麼就得等她研究出第二層破陣之法來,到時她就可以避開姒錦,從而離開這裡!
打定主意的牧九歌靠在河邊,小心的修練着。
然而她以爲的姒錦藏身於地宮裡,沒過多久已是出現在她的寢宮裡。
此刻已是天黑。
“去把飛羽少主找來,不然要你們好看!”姒錦一臉戾氣的下着令,在她身邊低頭垂立着一個白衣女子,此刻聽得她發話,身子不由的打了個輕顫。
似是感應到她的害怕一樣,姒錦冷冷的轉頭盯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主上饒命,主上饒命!屬下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做出對不起主上的事來。”女子在她那一瞥中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認錯。
姒錦任她在地上連磕着頭,將頭皮磕破了也沒有讓她停下。
女子不知是因爲太過害怕還是怎麼,也不敢在她沒喊停時停下。
直到白玉蘭地面上出現了一灘血跡,姒錦才慢慢的擡了下手,“好了,起來吧,我又沒真要怪罪你,不過千面,現在你們藥王谷也沒了,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沒處去,朕看你是個聰明的,可願意在朕身邊呆着啊。”
坐在梳妝
臺前的姒錦透過銅鏡,瞟了眼連頭都沒敢擡起來的女子,又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黎千面,這個名字可還是朕替你取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給的,你以爲,你坐上了藥王谷谷主的位子,就有能力擺脫朕了嗎?你,還真是可笑!”
一聲黎千面,道破白衣女子的身份。
同時也是讓黎千面屈着的身子又是輕輕一顫。
低着頭的她緊咬着脣,望着地上的那灘血,她知道這是姒錦在警告她,不許耍什麼花樣,可是她現在哪怕是想要逃,也沒那個本事逃啊!
在她身前坐着的這個女人,居然一人之力將整個藥王谷的人全都滅了,最後留下了她,只是爲了告訴她,不要和她姒錦作對,不然沒好下場!
“是,屬下遵命!”咬着牙,下着決心的黎千面再次給她選了一條不是出路的出路。
從小在藥王谷長大的她,心性比常年在外替姒錦打理其他事的薛子朗更懂權利是何物,所以她纔會在見到南宮翔時想要嫁給南宮翔做翔王妃,因爲她需要這個身份,一是用來給藥王谷谷主看,二是用來威懾眼前人,想要多一層保障,以便在日後多一個活命的資本,可惜………她算到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既然打定主意跟在朕身邊,那朕以後身邊大小事就都由你來決定吧!”姒錦挑了挑眉,勾着脣冷笑。
可黎千面聽着心卻是猛的提了起來,她不想呆在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身邊!
“還不起來?”見她還不起來,姒錦又是一聲冷喝,聲色厲冷了許多,嚇的還在猶豫的黎千面打了個哆嗦,立馬顫着起身,“屬下這就去給主上請御醫。”
她可是長了眼的,有看到姒錦的肩膀上有受傷,流出來的血都浸染了大半個身子,看着那露出來的白花花的骨頭,她不由的嚥了個口水,後背一冷,又是不經打了個寒顫,主上似乎不覺得疼?
“不用,去外邊替朕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來便是。”姒錦淺淺一笑,甚是溫和,“她們生的美,自是手也巧,讓她們來服侍朕,朕會很放心的。”
姒錦打斷她的提議,要她出宮去抓幾個民間女子過來。這命令一下又是讓黎千面心裡浮起一層疑惑來。
有病不看大夫,反而要抓那些年輕女子?
想到這,她不由的想起永樂教的一個傳聞來,頓時腳下一虛,額間冷汗直冒,她家主上不會真的是……不敢多想的她立馬起身,前去尋人。
姒錦自是將她的舉動看在心裡,暗自冷笑,卻沒作聲,“黎千面啊黎千面,你好歹也是朕培養出來的,如若不是現在實在缺人,拿你來入藥,怕是要比尋常女子要好很多吧,所以你應該感激現在有她們,她們替你償命。”
沒有任何感覺的黎千面快速的出了宮,去替姒錦尋找美貌的女子。
一直都不太相信用人可以治病的她在見到姒錦親自處理了幾個美貌的女子後,肩膀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更是驚到了她。
受驚的她伸手緊捂着脣,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沒有比這懲罰更殘忍了
,讓她親眼看着一個個妙年女子在她面前變成一堆白骨,最後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一堆堆白骨全都被扔到一個地宮下面,瞬間讓她寒毛直冒。
她知道姒錦是在警告她,如若再犯錯,可就不是現在這種處罰了!
一連好幾天,她都在替姒錦抓人,替姒錦療傷,期間牧長承回來過,但卻沒有帶回她想要的消息。
直到她身體全好,已是七月中旬,在西夏國,夏天並不炎熱,午間,如若讓人躺在大樹下可立馬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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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在西夏皇宮內的一個宮殿內,瓜果被扔了一地,周圍早已沒了宮女,只殿中央跪着一個男子,低着頭,不敢有任何動靜。
“怎麼回事?”
“回主上的話,屬下親自去過幻族居住地,那裡早已人去樓空,沒有人的蹤影。”
“笨蛋,難道你就不會去其他地方找啊?”大殿最上方鳳椅上端坐着的人騰的站了起來,伸手指向殿下跪着的人又是一陣怒吼,“跪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滾下去!朕要見到他的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姒錦的低吼聲還在殿內迴盪,但跪在那的男子卻已是不見了蹤影。
立在側殿一角的黎千面見着暗暗皺了下眉,似乎女皇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怕是與那被一直都沒有抓到的牧九歌有關,不知爲何,一想到牧九歌,黎千面她的心裡又是閃過一絲不忍,同時又浮起一絲竊喜,牧九歌,你也有今天!
牧九歌在地宮裡修煉,早已忘記了時間。
但早已從滁州趕過來的牧無雙卻是在西夏國尋她尋翻了天,就連這西夏皇宮都暗中摸進來查過許多次,卻依舊沒有牧九歌的身影。
“公子,我們這該怎麼辦?”葉知秋在鳳家別苑內盯着牧無雙緊張的問。
“最的聽聞這涼城內失蹤了不少妙齡女子,而此刻又不知王妃倒底在哪,公子,我們……”旭也是一臉擔憂的望着神色凝重的牧無雙,在這裡已是十來天,他幾次主動用心法想要聯繫牧九歌,卻沒收到任何提示。這讓他的心更是不安起來。
牧無雙端坐在廳中央,轉動着眼眸,掃了一圈神色緊張的衆人,最後目光透過一角放落下來的帛簾,望向裡面小屋裡軟牀上躺着的人,不由的皺起了眉。
她身上受了那麼多傷,如若不是治療及時,怕是活不過來,現在昏迷不醒,怕是因爲她給她自己吃下的藥的緣故,聽李管家說她是出現在以前九歌住過的房間裡,一身的傷……
如若沒錯,她昏迷之前應該見過九歌,只要等她醒來,必能從她口裡問出些什麼。
暗自猜測的牧無雙抿了抿脣,“今晚我會再去探一次女皇宮殿,知秋你隨我一同去,其他人等都給我嚴密守好院子,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怕花不語受傷沒醒的事被女皇知道,而且從他打聽到的消息來看,九歌的確是與她一起進西夏國的。
至於皇宮,他是必須再去一趟,他也想知道那些消失了的女子,倒底都被送到皇宮裡去做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