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糾結
回到6府時,安亞非自然是沒有去廚房的,因爲他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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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跟在他身後回來的6寒情,安亞非一個人回到了所住的院子裡,進屋關門撲上牀。
最近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腦子裡細細的想着一些東西,驀然,某個人的臉竄了進來。
安亞非一愣,對了,是6寒情。
最近,他好像對這個人親近了很多。只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改變了自己心裡原本的初衷?
安亞非覺得,他此刻的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夠用了。
在牀上幾次翻來滾去,也沒有把心裡複雜的情緒想明白。
對6寒情的親近,他並不認爲是愛情,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兩月有餘,而且還得是化零爲整。
睜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帳頂,安亞非眨了眨眼。
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安亞非覺得,還是按照以前的想法來纔好,畢竟,這事關自己後面安危的問題。他可不想給6寒情錯覺。
想着想着,安亞非腦子又轉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
好像從上次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回去後,6寒情之後再過來,對他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會時不時的在自己面前抽風,可是,態度的確是不像一開始那樣讓他覺得反感跟假了,真實了很多。
嘖。
安亞非翻了個身,閉着眼睛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裡。
想這些事情真是傷腦筋。上一世他就不想去想這些東西,所以一心沉浸在廚房裡,家裡的事業由哥哥來管理。
爹地媽咪他們也說自己有時候缺了點腦子。
“睡着了?”6寒情站在牀畔,低頭看着一大半身子都埋在被子裡的人,微微眯了一雙眼睛。
非兒剛纔進來時看他的那一眼,總讓他覺得奇怪。因此在把該吩咐的事情吩咐下去後,便趕了過來。
“你進來做什麼?”安亞非側頭,“敲門懂不懂。”
6寒情挑眉,“非兒沒聽見我敲門。”
額。安亞非撇了撇嘴,好吧,以他剛纔那神遊的腦子,估計是的確聽不到敲門聲的。“有事?”
6寒情搖頭,“非兒可是有事。”
安亞非一雙眼睛仔細的上下掃了一眼他,這個男人,跟他相處時的氣勢,真的是不一樣了,柔和了很多。“我逛街累了而已。”
“那非兒休息一會兒。”6寒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
安亞非看了一眼關上的門,扭頭又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裡。
煩死個人。
什麼時候睡着的安亞非已經不知道了,起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屋外的連月光都沒有,只有屋檐下幾盞燈光在風下搖曳出明暗的光來。
聽見屋裡的聲音,東遠敲了敲門,“安公子醒了?”
“嗯。”安亞非起身整理了一下睡皺了的衣服,便把門打了開來,屋外東遠恭敬而立,“什麼時辰了東遠。”
“回安公子,辰時了。”
睡了這麼久?安亞非有點驚訝,他還以爲只睡了一兩個小時呢,沒想到卻是睡了差不多四個小時。
還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明明中午才睡了那麼長時間的。
東遠道:“安公子可要用飯。”
“嗯,端到屋裡來吧。”吩咐完,安亞非轉身拿起桌上的火摺子把燈點上,黑暗的屋裡霎時明亮了起來。
“醒了?”6寒情從文件裡擡頭,聽完西南的話,道:“叫東遠端飯了嗎?”
“回少爺,叫了。”西南站在書桌邊,“少爺要用飯嗎?”
“一會兒吧,還有點沒處理完。”6寒情眸光沉了沉。
吃完了飯,安亞非讓東遠把下午買回的那些東西拿了過來。
看着幾個袋子裡的東西,安亞非思考着要不要下手。
可是想到烤肉的美味,還有蛋糕的味道,便很是心動。
其實,做些出來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安亞非覺得自己此刻的心裡是很糾結的,一方面想要利用這些東西做些好吃的出來,一方面又不想因爲這個吸引了6寒情的注意。
雖然他不覺得6寒情那人會因爲自己的廚藝就會喜歡上自己,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算了,這會兒這麼晚了,以後再說吧,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了。
想罷,安亞非便拿起放在榻上的書開始就着燈光看起來。
“非兒可還有東西要準備的。”吃過午飯,6寒情便叫人把馬車準備好,準備啓程回洛城。
安亞非剛從廚房那邊過來,聽見他的話,搖了搖頭,“東西就那幾個包袱,對了,那三個罐子放好了,我阿爹讓帶去給你阿爹的。”
“放好了。”6寒情掀開車簾,讓他進去。
“非兒去廚房做什麼了。”6寒情靠在後面的榻上,看了一眼他放在小木桌上的幾個盒子。
安亞非揉了揉手,“教他們怎麼做果醬跟罐頭,還有把菜都醃起來。”
“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裡面飄出了些奶香味。
安亞非看了他一眼,“我做的餅乾。”
6寒情挑眉,伸手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霎時一陣奶香味,帶着淡淡的果香飄了出來,瀰漫了整個車廂。
“是昨天買的那個奶塊做出來的?”嘴裡的味道不甜不膩,相反有一股混合着蘋果的奶味。
“嗯,我加了蘋果汁進去。”安亞非也伸手拿了一塊放進嘴裡,雖然沒有烤箱烤出來的那樣乾脆,不過這種鬆軟的味道倒是與蛋糕有些相似了。
馬車緩緩而行,撩開的布簾外是逐漸進入深秋的景色,微微泛黃的葉尖昭示着秋的到來,清新微冷的空氣吸入鼻腔,身上泛起了一陣舒服又微冷的涼意。
安亞非微微眯着眼迎着吹起的風。
他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無論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他都喜歡靠窗的位置。
不光可以看到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還可以迎着這種風拂,總覺得心都要飛了起來一樣。
“非兒小心着寒。”6寒情擡頭,見到窗戶邊那顆亂糟糟的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把撩開的簾子放了下來。“雖說如今的天氣尚算暖和,可這風吹久了,難免會頭痛。”
安亞非扒拉了兩下被吹亂的頭髮,“你不覺得就這樣坐在馬車裡很憋悶嗎?”尤其是這路還不平,馬車裡即使墊了好幾層的軟墊,也架不住時間久。
6寒情揚了揚手裡的書,“非兒靜下來看書就好了。”對於已經習慣了坐馬車的他來說,的確是沒覺得有什麼憋悶的感覺。
安亞非撇了撇嘴,“這書看久了傷眼睛。”
6寒情聞言輕笑出聲,“要不我帶你出去騎會兒馬?”
安亞非眼睛一亮,剛想點頭,便想起什麼,又蔫吧了下去,“算了,只有一匹馬,你自己去騎吧。”他的確是想出去放放風,總這麼坐在顛顛的馬車裡,他總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被顛散了。
不過這人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外面只有一匹馬是空閒的,要是兩人都出去騎馬的話,肯定得共騎。
“無妨,非兒自己騎馬就行,我坐馬車。”見不得這人一副懨懨的神色,6寒情放下手裡的書,揉了揉他的頭。“不過不要騎得太遠,最近不太平。”
“我一個人騎馬?”安亞非不信的看過去,這人竟然這麼好說話了?
6寒情輕笑着點了點頭,“去吧,不要騎太久。”
安亞非看了他一眼,懷着奇怪的心情下了馬車。
如願的騎在馬上後,心裡本該雀躍的心情卻雀躍不起來,相反還有微微的失落。
安亞非揪了揪馬的鬃毛,把心裡的那股詭異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6寒情從馬車裡看出去,那人恣意飛揚的神色讓他不禁柔和了神色。
客棧裡,安亞非剛準備脫了衣服準備洗澡,順便給大腿根騎馬時磨破的地方上點藥。門就響了起來,“誰。”
“是我。”6寒情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瓷瓶走了進來,見他衣服半敞開,露出白皙的鎖骨,不禁眸色沉了幾分,“剛纔看你走路的姿勢,便知你下午騎馬定是把腿根處的皮磨破了,這藥能緩解疼痛。”
安亞非伸手接過,有點不太好意思,下午因爲太興奮了,便不顧這人的勸阻多騎了會兒,哪知道這具身體皮膚太嫩,開始在馬上時還沒有覺得,等下了馬才發現腿根處燒得痛死人。
“謝謝。”
6寒情溫和道:“非兒可需要我爲你上藥。”
安亞非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神色說這麼曖昧的話?”真是太違和了有木有。
“喔,那非兒覺得我該用什麼神色?”6寒情眼底起了一層笑意,便也不急着走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把瓷瓶放到桌上,安亞非看着坐下來的人,“這麼晚了,你難道不回你房裡睡覺?”
“時辰還早。”|6寒情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擡眸掃了他的腿根處一眼,“非兒當真不需要我給你上藥嗎?”
安亞非覺得手有點癢,“不需要。”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意思不言而明。
6寒情有點遺憾的起身,“哎,好吧,既然非兒不需要,那就算了。”
安亞非額角抽了抽,啪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差點拍着某人還沒走出去的腳。
6寒情看着緊閉的門,低聲笑了笑。
馬車裡,安亞非瞪着眼看向緊箍着自己的手臂,“做什麼?”
6寒情神色柔和道:“非兒不是有傷嗎?馬車顛簸,靠在我懷裡更舒服些。”說完還緊了緊手臂。
安亞非掙了掙,“那點小傷不需要大少爺你這樣的對待。”尼瑪,就破了點皮而已,跟馬車顛簸有什麼關係。擦了那個藥,已經好了一半了。
“小傷也是傷,非兒還是不要大意的好。”6寒情手臂未鬆分毫,兩人的距離太近,彼此身上的熱量通過衣衫相互傳遞,融合。
安亞非身體扭了幾下,卻愣是沒有扭動一點,“難不成你昨晚送我的藥是假藥。”
6寒情故意低頭在某人的耳邊道:“非兒此話怎講。“
溼熱的氣息噴在耳郭,安亞非抖了□體,把頭偏了偏,“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離這麼久。”
“你那藥要不是假的,又幹什麼擔心我這點小傷。”
6寒情動了動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更舒服些,“藥自然是真的。”
“真的還有什麼好擔心,讓我自己坐。”安亞非實在是很想給這男人幾拳。
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又開始抽瘋了,昨天到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結果一上了馬車,就變成這種死樣子,簡直是讓他牙癢癢。
又不是神經病,怎麼這性格這般捉摸不定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是煩死了。
果然決定將一開始的決定貫徹到底是對的。
真要是嫁給了這種男人,他都擔心還沒幾個月,自己就得被弄成神經病了。
6寒情拒絕,“不。”
安亞非無語了,尼瑪,勞資要是會點穴,一定讓將這男人丟到馬背上馱着走。“你勒得太緊了。”腰都要被勒斷了。
“抱歉,沒控制好力道。”6寒情一點也沒有歉意的語氣讓安亞非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麼沒誠意的歉意,就不要說了。”說出來讓他只想更想揍他。
感覺到腰上的手臂鬆了些,安亞非稍微動了動,讓自己能更舒服點,既然掙不開,還是不要太固執了,放鬆了身體,安亞非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也不知道要抽風到什麼時候。
6寒情低頭看着懷裡的人,眼裡一片溫柔,還夾雜些笑意。
非兒這兩日的反應着實有些讓他猜不透,本來對他已經有了些的親近,好像一下子又疏離了起來。
他想不通這其中是因爲什麼,所以也沒敢表現得太積極,不過,卻不代表他不能找些藉口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