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跟往常一樣,君無雙一回到家,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訓斥聲。對於這些訓斥聲,君無雙已經很淡定了,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關係。
“老公,別生氣了,反正都是沒教養的人。狼心狗肺的,你對他好他根本不領情,沒必要爲這種人生氣。”
俞萍拿着小手絹站在一旁,一邊幫蔣振宗順氣,一邊看着君無雙怒罵着:“君無雙,你現在是在我們家,就要遵守我們家的規定。你現在出去代表的是我們蔣家的臉面,不要總是表現得像個野孩子一樣。難道那個女人沒教過你禮貌嗎?”
對於這些人怎麼說自己君無雙是無所謂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她在乎的人情況就不一樣了。跟這個破壞媽媽家庭的小三她也沒必要客氣,直接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把猝不及防的俞萍打的差點沒翻白眼:“不要臉的小三少在我面前滿嘴噴糞。”
“你……你……”俞萍沒想到這個野種膽子居然這麼大,居然敢打自己。氣得連形象都顧不上了,像個潑婦一樣就要朝她撲過來。
蔣振宗也因爲這個插曲氣得渾身指打顫:“君無雙,你這個逆子,你……你……”
權威被這樣挑釁,要是不發怒的話他真的就聖人了。
在蔣家待了這麼長時間沒爆發君無雙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打了俞萍一巴掌以後她非但沒有半點後悔的感覺,反倒是因爲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滿臉的躍躍欲試。
看着俞萍朝自己撲來,早就有所防備的君無雙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腳在原地一勾,剛好擋在往這邊撲來的俞萍的面前。
“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俞萍現在的情況。她本來是想給君無雙一個教訓的,卻沒想到對方會使這種小動作,整個人朝地上撲去。在所有人都沒來記得有所防備的情況下,摔得那叫一個徹底,慘叫聲後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一切就像個鬧劇一樣,看得一旁的傭人們目瞪口呆。不過他們也知道,從這位神奇的小少爺出現以後,家裡就不再像以前那麼平靜,每天都是**不斷。各種八點檔的劇情輪流上演,看得他們那叫一個意猶未盡啊。
特別是看到平時總是不可一世的夫人小姐因爲這個少爺而各種狼狽糾結的事情,他們更是暗爽到不行。
不得不說,俞萍和蔣莎莎母女倆的人品真的不咋好。像她現在這樣趴在地上半天都沒個人來攙扶就說明問題了。
看着妻子摔得那麼悽慘,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蔣振宗的頭髮都氣得快豎起來了。
惡狠狠地瞪着面前一臉無所謂的君無雙,像是恨不得把他拆穿入腹一樣,手顫抖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狠狠地一巴掌甩了過去:“你這個逆子。今天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不逆天了你?”
但是,預想之中手落在臉上的感覺卻沒有傳來,蔣振宗的手在距離君無雙的臉還有一尺遠的地方停住了。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擋在兩人面前,將蔣振宗的手緊緊握住。雖然那隻手看起來力氣不大,但是蔣振宗就是怎麼也掙脫不掉。
時間在這一時間都僵持住了,感覺到權威被挑釁,蔣振宗整個人已經是惱羞成怒了,朝一旁看熱鬧的傭人們咆哮着:“眼睛瞎了嗎?還快把這個逆子給我拉開?”
君無雙這時候也有些生氣了,這些日子她都在強忍着沒有爆發,最多就是開些無關緊要的小玩笑而已。但是現在,在整個家都在跟她對戰的時候,還不如直接放肆地玩一把。這樣想着,君無雙直接反手把蔣振宗的胳膊一擰,同時釋放威壓阻止了那些準備上前的傭人們。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少年,周身被一種通紅的火光籠罩着。他就像是整個人燃燒了一樣,立在那,如同無形的盾牌一樣,阻攔着所有的靠近。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如同電影《靈魂戰車》一般的場景讓他們的喉嚨都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吃驚太大,連尖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那雙平時總是流轉着無限流光的眼睛,此時卻是蒙上了嗜殺的紅光一樣,被盯上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打個哆嗦,就怕下一秒自己會被人吃掉。
不僅是那些傭人們,就連蔣振宗和俞萍都震驚了。饒是他們再自命清高,在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時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目愕然。
在這些驚恐震驚的注視中,君無雙慢慢勾起嘴角,眼睛盯着衆人,但是語氣卻像是針對某些特定的人說的:“是不是我平時表現得太溫柔了,所以纔會讓你們把我當成軟柿子捏?”
君無雙知道,自己一旦異能全開的時候,場景看起來肯定特別駭人。所以在看到這些目光時倒是沒有在意什麼的。反倒是小炎快樂瘋了,看着此時牛叉叉的主人,小金團歡快地蹦躂着。一邊蹦躂一邊還不忘加油助威:“主人,加油,主人,威武!主人,揍死他呀的!”
君無雙鬆開早已驚呆了的蔣振宗的手,一字一句地說着:“別老是說什麼我給你們蔣家丟臉之類的,要不是怕你受刺激太大早就跟你說了。你們蔣家,我完全看不上。甚至……”慢慢湊近,在蔣振宗越睜越大的眼睛的注視下耳語着:“我以身體裡流着你們蔣家的血爲畢生最大的恥辱。”
“不跟你計較,只不過是不想讓媽媽傷心而已。因爲,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讓媽媽傷心。遇上你,是媽媽這輩子最不幸的事情。而跟你解除婚約,則是她最大的幸運。不是你不要了媽媽,而是,骯髒如你,無恥如你,懦弱如你,根本配不上她!”
這些話,都是君無雙藏在心裡很久一直沒說出來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因爲怕她家那個溫柔的媽媽傷心,並不是怕得罪這個男人罷了。
從來沒人敢在蔣振宗面前這麼囂張過,更沒人敢當着他的話說這些話。就連他的父親,也不曾用這樣的字眼說過他。但是現在,這個叫君無雙的少年,他的兒子,卻用那種嫌惡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用那種不堪的言語來侮辱他。
看着少年眼底滿滿的恨意,蔣振宗想要揚起的手又慢慢垂至腰間,無力而頹然的。整個人像是突然間老了十幾歲一樣,無精打采的。
“我對你們蔣家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我嫌髒。但是,你們蔣家欠我媽媽的,我定要百倍地要回來。還有我們君家,一個,都不能少。”
少年最後的話,如同魔咒一樣,讓蔣振宗失去了繼續支撐的力量。在少年走後,直接無力地癱倒在地,臉上,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悵然。
掃了一眼那個無力癱坐在地的男人一樣,此時化身復仇使者的君無雙再次走向那邊臉色蒼白的俞萍。這個毀了她媽媽一輩子的女人,這個將小三的無恥不要臉發揮到極致的女人,這個把小三做得比正宮還要囂張的女人,此時就站在她面前。那樣無力,只能用惡毒的眼神看着她,卻不能說出任何話。
這一幕看得君無雙忍不住想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當年媽媽在她身上所遭受的屈辱,她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不會很快的,她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她的驕傲摧毀,讓她享受從天堂墜落地獄的感覺。連同她的女兒,那個總是眼睛長到天上的蔣莎莎,她也不會放過!
“是不是很得意?”君無雙朝俞萍走去。
平時這個總是被她認爲很好欺負的少年現在卻像是惡魔一樣,俞萍努力強裝着鎮定,但是當看到那個身影慢慢走近,那個夢魘的聲音充斥在耳旁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嗎?”
連同質問聲,都變得這麼蒼白而無力。
君無雙自然決定放肆一把,那就放肆個徹底。反正現在整個蔣家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就算有人想阻攔什麼的,也是無力。
這樣想着,一隻秀白的手伸出,狠狠掐住俞萍的脖子。明明兩人之間還有那麼遠的距離,但是少年卻是一伸手就將對方控制住了。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白皙的,但是在這一刻,卻如同奪命索一般恐怖。
“你……放開,放開!”
俞萍先還以爲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但是當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量越來越大時,才感覺到害怕。掙扎着想要把脖子上那隻看似柔軟的手拜託,但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手還是穩當當地掐在那。甚至,在她掙扎得越厲害的時候,脖子被桎梏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當時不是想要殺了我媽?”
君無雙呢喃着,她的聲音並沒有任何掩飾,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連同那邊正準備過來救她的蔣振宗都因爲這句話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俞萍自然注意到了這點,感覺到老公眼底的那點疑惑和懷疑。俞萍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一直擔心的時候就會曝光了。
“你……你……”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俞萍很努力地想着,想着少年的軟肋。終於,腦中靈光一閃,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得選擇的機會。
“閉嘴,不然的話,君顏雪……”
俞萍還是有點小智慧的,至少,她的三個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脣瓣蠕動着。但是這個,就足夠君無雙看清楚了。
“果然是在你那裡啊。”
君無雙嘴角微微勾着,臉上在笑,眼神卻是那般的冰冷。
“你……”俞萍沒有想到,自己的警告在君無雙這裡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用。甚至,還有一種刺激的相反作用。
“放心吧,我現在不會殺了你的。不是怕殺人償命什麼的。只是……”君無雙又再次湊近俞萍的耳邊,一手抓着她的頭髮,在她猙獰的表情中一字一句地說着:“我要把你對我媽媽做的,一五一十地全部還給你。媽媽受到的折磨,君家受到的屈辱困難,我都會還回來的。我會讓你,嚐到一種絕世難忘的好滋味的。”
少年的話,讓一向膽大的俞萍都忍不住恐慌了。
“你……你想做什麼?”
看着此時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少年,俞萍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小瞧什麼的,是不是都是自以爲是。那些刁難,都只不過是爲以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埋下隱患而已。
君無雙轉身,回眸一笑:“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媽媽,爸爸,啊……”就在這時,一個從外面衝進來的身影在看到眼前一幕氣得快炸開了。什麼都不想就衝了過來:“君無雙你這個野種,我要跟你拼了!”
“莎莎!”俞萍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勁,驚呼一聲。
連同蔣振宗都準備提醒女兒要冷靜了。
然而,君無雙的動作總是比他們快不知多少倍。最重要的是,就是因爲蔣莎莎的出現,他們纔有幸看到了另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恐怖場景。
只見君無雙悠然一笑,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伸出那隻現在看起來如同人間兇器一樣的手,只聽到一聲清脆的扣指聲。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在少年的手指只見,竟然燃燒起了一團紅色的火團。火團不是很大,但是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天!”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似乎聽到他們的驚呼聲,君無雙回過頭來,對着他們回眸一笑,然後……
所有人只看到,就在少年的彈指之間,那團火光竟然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朝着從這邊奔來的蔣莎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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