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選擇,有我沒他
“無雙是你的兒子最好。不是的話,我也要讓他成爲我們蔣家的人,爲我們蔣家賣力。有這樣一位天才賭石師坐鎮,我們蔣家在安城的地位自然也會跟着水漲船高。”
蔣鬆海摸着鬍鬚,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蔣振宗眼底的錯愕慢慢散開,等到真正想清楚自家父親打的主意時,雖然心裡有點小疙瘩,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非常好的辦法。
“爸,這樣真的行嗎?要是無雙知道我們是利用他的話,怎麼可能乖乖地聽話呢?”
蔣振宗想了想,有些擔心地說道。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樓梯拐角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陰影。等到兩人說話停頓的時刻,陰影在慢慢散去。
回到蔣鬆海爲自己準備的房間,君無雙毫無形象地仰面倒在牀上,瀲灩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想起剛纔聽到的話,嫣紅的脣瓣微微勾起,說不出的冷和說不出的嘲諷。
小炎憤怒了:“主人主人,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這麼無恥這麼噁心呢?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好了,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想要利用主人您。”
君無雙倒是淡定得很。聽到蔣鬆海和蔣振宗父子倆的談話,只是讓他進一步確定了這倆父子的無恥嘴臉。在這對父子之間,親情什麼的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任何人任何事物對他們而言,就看有沒有利用價值。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好的,沒利用價值就立刻拋棄,這就是他們爲人處事的原則。
只是,他君無雙,是這種會任人揉捏的角色嗎?
呵呵,既然想要利用他,那就試試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利用誰,成者爲王敗者爲寇,這場鬥智鬥勇的戰鬥中,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雖然對手是一個家族,而且還有一個人精一般的老狐狸坐鎮,但君無雙一點都不怯場。想到將要到來的種種挑戰,一雙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兒,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發邪魅,在安靜的房間裡反射出駭人的寒芒來。
中午蔣振宗是跟着蔣鬆海一起吃的,但是俞萍和蔣莎莎卻是一直沒出現。對於這個情況,蔣鬆海是非常不滿的,他不滿的表現就是看着蔣振宗,意有所指地說着:“振宗,我知道你疼老婆孩子,但是該管教的還是得管教。不管怎樣,他們現在是我們蔣家的人,那麼就不能讓他們出去給我們蔣家丟臉!”
蔣振宗一直盯着那邊安靜聆聽的君無雙發呆,聽到這話也是下意識地點頭,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神情有些尷尬,想着爲自己沒規矩的老婆孩子辯解:“爸,莎莎確實是被我們寵壞了。我和俞萍只有莎莎一個孩子,有時候難免地就有些嬌慣了。但是莎莎的性子還是好的,她現在成績很好,又懂事又聽話,有點小脾氣的話也無傷大雅。”
對於自家兒子的話,蔣鬆海是絕對的嗤之以鼻。不過他現在的心情很好,所以也只是看了蔣振宗一眼,然後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的君無雙身上了:“無傷大雅?無雙年紀可是比她小,但無雙可是比她表現得懂事多了。女不教父之過,這件事你可別忘了。”
蔣振宗有些尷尬地看了那邊的君無雙一眼,注意到他那投射過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更是覺得難堪的很,只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無奈地別開眼,自我安慰着。
“對了,無雙這幾天還是住在我這裡,等到結果出來之後如果他願意的話就跟着你回家。當然,無雙,你要是還想跟爺爺一起住的換爺爺也是願意的。”
等到吃完飯,蔣鬆海又開始下達指令了。
在偷聽過這父子倆的對話之後,君無雙自然是很清楚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爺爺爲何會這樣說,但她倒是一點不介意,因爲很乖巧地點頭說:“好。這樣等結果出來的話,就不會再有人說閒話了。還是爺爺比較疼我,跟爺爺一起住的話我會很幸福的。”
君無雙這樣一番話,說的蔣鬆海是心花怒放,但是在場的另一個人心裡就是不舒服了,當場就把自己的不滿說出來:“無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君無雙很可愛地笑着:“就是有感而發說了些心裡話而已。”
等到回到家,蔣振宗一開門就對上了一大一小的兩張黑臉。黑臉的來源,自然是他先前就離開的老婆孩子。一對上他們那控訴般的眼神,本來心情就很複雜的蔣振宗是更加煩躁了。但是他又不能說些什麼,只是嘆了口氣然後在沙發另一頭坐下。
他想要息事寧人,但是很顯然另外兩個人是不會如他所願的。女傭們都感覺到客廳裡那凝重的氣息,屏息着不敢發出大的聲響,生怕成爲此時尷尬氣氛的替罪羔羊。
“爸,爺爺到底怎麼回事呀?那個野種,怎麼可能是爸爸的孩子呢?爸爸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我是沒有什麼低低的。爸爸你可不要把那個野種帶到我們家裡來。”
氣了一天的蔣莎莎此時終於找到發泄的途徑,直接對着蔣振宗就這樣大聲嚷嚷着。
蔣莎莎的長相是綜合了蔣振宗和俞萍的長處的,皮膚白皙,五官輪廓很深,雖然才十五歲的年紀,但是已看出明日奪人的光彩來。她一向是心高氣傲的,除了家裡那個重男輕女的爺爺,其他人都是把她當成寶貝寵,也自然養成了她自我任性的性格。
她很討厭君無雙,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那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君無雙的身份,但就是沒緣由的厭惡。到後來知道了君無雙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是那個害得自家媽媽傷心,害得自家爸媽之間感情存在間隙的狐狸精的狐狸精的孩子後,就更是厭惡了。
現在,這個野種居然要以她弟弟的身份入駐他們家?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完全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俞萍也跟着開口了:“振宗,這件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我們是夫妻,也只有莎莎一個孩子,這是整個安城的人都知道的事。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野種,你要我以什麼臉面去面對安城的人?難道你要我俞萍成爲整個安城的笑話嗎?”
此時的俞萍是自高氣昂的,她覺得自己佔理在這件事是眼前的男人對不起自己,卻沒想過,那個叫君顏雪的女人,在那時纔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就算他們之間有了孩子,做爲第三者的她,也是沒有任何資格說話的。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一向以自我爲中心,把所有的事情都當成了理所當然,慢慢的,就養成了萬事在別人身上找責任的習慣。俞萍是這樣,她的孩子一向跟她尤爲親厚的蔣莎莎也是如此。
“這件事不是還沒確定嗎?是不是我的孩子還是個未知數呢。現在這件事到此爲止,誰都不要說了。至於以後如何,就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蔣振宗現在是頭痛得厲害。他一方面爲君顏雪沒有背叛自己甚至還爲自己生了個孩子這種事情滿足了男人的佔有慾而高興,另一方便,卻因爲要面對現在的妻兒而煩躁着。兩者之下,他選擇了逃避。
但是很顯然,女強人一般的俞萍可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人,連同蔣莎莎也是如此。
蔣莎莎本來還一直在等着爸爸爲自己做主,爲她出一口氣的,但是在聽到這話時,臉色立刻就變了,帶着一種不敢置信的委屈:“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難道你要那個野種就不要我了嗎?我明明纔是爸爸的孩子呀?我纔是這個蔣家的繼承人!”
君無雙的出現,一方面影響了蔣莎莎對自己家庭的維護,另一方面,則是直接損害了蔣莎莎的利益。雖然才十四五歲,但蔣莎莎從小在俞萍的教育中長大,接觸到的也是各種心思深沉以利益爲人生最大追求的人,所以在知道君無雙要成爲蔣家一份子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蔣家家產繼承權的問題。
她知道,因爲自己是女孩子的關係,爺爺肯定不想把蔣家交給自己。但是隻要蔣家一直沒有直系的男孩子的話,那麼到最後,等到爺爺去世,這個蔣家註定是屬於她的。但是現在,這個願望出現了破壞者,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蔣振宗一愣,倒是沒想到女兒會聯想到這個問題。但是很快,他就以另外一種藉口給制止了蔣莎莎的言談:“莎莎,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繼承權什麼的,更不是小孩子該插手的事情。況且,爸爸現在年紀還不算大,難道你就已經在想着什麼時候把我趕下臺了?”
被他這樣一訓斥,蔣莎莎饒是心裡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敢隨便開口了,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那邊的媽媽。
俞萍在看到丈夫對於君無雙的態度時就覺得有些心寒了,無論是出乎哪種原因考慮,她都不可能讓君無雙入駐他們這個家。因此,在接受到女兒投射過來的眼神後就很強硬地表明自己的立場:“老公,我說了,我們家只有你我還有莎莎三個人。我不會接受第四個人的存在,莎莎也是一樣。所以,在君無雙和我還有莎莎之間,你必須做一個選擇。有我們沒他,有他,沒我們。沒有那麼美好的事情,我們幾個註定不可能和平共處!”
雖然早就料到妻子會在無雙的事情上持反對意見,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態度會如此強硬,一時間,一向很大男人主義的蔣振宗也覺得有些下不了臺來,看着面前同仇敵愾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妻子女兒,也直接站起來暴躁地怒吼道:“只要無雙是我的孩子,那麼,我就必須公平對待。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可能捨棄其中的任何一個。說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到此爲止!”
但是俞萍的氣勢卻根本不輸於他,聽到這話後也是憤怒到極點。她這輩子向來都是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得到什麼就想方設法哪怕不折手段也要得到,還從來沒有受過委屈。就算這個人是她最愛的男人,但她也不會爲了他而委屈自己:“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二選一,我們,或者那個野種,你選一個!”
她甚至不給蔣振宗反駁的機會,說完之後就一把拉起旁邊委屈得都快掉眼淚的蔣莎莎:“莎莎,我們回外婆家。這個家已經沒有我們母子倆的容身之地了。”
說完,竟是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了。
蔣振宗這次是真的氣得快吐血了。其實他跟俞萍十幾年的夫妻生活中,一向都是和平共處,恩恩愛愛的,別說大吵,就連小小的摩擦都很少。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也是頭一次了。自尊心高的人不止俞萍一個,他也是。所以在看到老婆孩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容忍極限,挑戰自己的勸慰時也怒了,直接對着兩人的背影大吼道:“只要無雙是我的孩子,那他就必須住在我家裡。有本事,你們就永遠別回了!”
這聲嘶吼,不僅代表了他此時憤怒到極致的心境,也讓那邊的俞萍心頭一驚,但是很快就被激起了更強烈的怒火。因此,本來還有些遲疑的步伐,在聽完這話後竟然變得更加急促果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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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學業很緊,空閒的時間很少,所以儘量保持住日更。至於萬更神馬的,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真的是浮雲啊浮雲。希望各位親們多多體諒下,o(n_n)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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