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由那個東方女人做出來,似乎一點都不顯得讓人憎惡。
當年縱橫英國的隱形鉅富,如今,竟被這般羞辱。那個,竟連看他一眼都嫌髒了眼睛。
除了這無力的安慰,她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vogue雜誌主編略顯尷尬地望着渾身僵硬,臉色慘白的詹溫藍,想了許久,不過只是乾巴巴地憋出幾個字來:“你不要放在心上。”
原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哪怕沒有鎂光燈的追逐,只是,相攜行走,都會成爲一副雋永的畫……。
詹溫藍頹廢地轉開臉,旁邊的人,卻望着這攜手走來的兩人,不知爲何,竟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漸漸的,像是在那條銀河鑄成的臺階上,爲他們專門闢出一條vip通道。映着那星辰密佈的燈影效果,竟是有種光彩奪目的絢爛之色。
但是,此刻,看着別的男人站在她身邊,半擁着她,呵護着她,竟是覺得,刀尖抵在心底,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地在割他的肉。
他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悍,爲了家族,既然已經拋開了一切,便不會再低賤得回頭,將自己的自尊擺在她腳下任她踐踏。卻沒想到,聽到她會擔當模特參加這場時裝發佈會的時候,自己會毫無意志地立馬找上舊日老友。只爲了,能再看她一眼。哪怕,回不去了,只是遠遠的,看着也好……
當初,的確接觸她,是別有動機。但是,這個女人,似是這天地間最美的罌粟,一旦碰到,便再也無法離開……
那三個月,她呆在歐洲一直遲遲不肯回國。眼見着自己父親漸漸得到喬家支持,穩步上升,但是,心底的空虛和悲愴從未停止過。
早就清楚,自他爲了家族而站在她的對立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明知道,回不去的。
詹溫藍嘴脣顫抖了一瞬,那一刻,他似乎想要說話,但是,看着冷云溪的背影,看到她和嶠子墨兩人交手攙扶在一起的樣子,他猝然閉上雙眼,像是深怕被什麼刺傷了眼睛。
只見cri朝那位《i—d》編輯走去。
媒體邀約的活,是pola負責的,云溪懶得管這羣自己比作爲先鋒模範的人,索性依偎在嶠子墨的身側,朝會場另一邊走去。
“你的祝賀我受不起,”云溪冷冷地瞥他一眼,自然而然地勾住嶠子墨的胳膊,朝詹溫藍道:“敘舊就不必了,省得我噁心。現在是在海上,我不逼你跳海,但你也別在我眼前晃盪。”說罷,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朝cri的方向做了個動作。至於那位自詡爲正義使者的編輯,呵,她連再說一個字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