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挑西瓜
王老闆看向喬薇，喬薇搖頭，“王老闆你繼續。”
這是別人的東西，擁有者都說了繼續王老闆也沒有說什麼。
“唉，就外面一層，只多八九千。”剛纔那個男人搖着頭說道：“我還願意收，九千塊錢。”
喬薇高興的從王老闆手中接過冰種翡翠，冰種顧名思義，就是有冰那樣的透明，翡翠同一種也有高低檔次之分，她手中拿的就屬一般的冰種翡翠。差不多手掌那樣大的翡翠，沒有經過雕琢，有着樸實之美。
“不好意思，我不賣，留做紀念。”喬薇笑着說道。
那人也沒什麼好可惜的，點點頭就看王老闆解另一塊石頭。
王老闆心中對這塊石頭是充滿了希望，恨不得解出個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那樣他的店就轉運了。但他也知道，人啊，不能那麼貪，解出來塊冰種的翡翠，已經能讓他偷笑，這充分證明了，他的翠緣還是能夠出翡翠的。
林恆挑的翡翠籃球那麼大，王老闆根據經驗觀察了好久才動手解石，相當的重視。
“一半快沒有了，看來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看熱鬧的人說道。
也有人附和那人的說法，看不到有東西出來，有些人已經離開了，還剩下些人繼續湊熱鬧，勢必要看出個子醜寅卯來。王老闆擦掉額頭上的汗，難道越是執着，就越是沒有希望嗎？
轉頭看向林恆，王老闆問道：“還要解嗎？”
“還剩下一半，勞煩王老闆全都打開吧！”林恆點頭說道，不爲沒有東西出來而煩惱，也不爲渴望東西出來而焦急。
喬薇把手中的翡翠展示給林恆看。“阿恆等大哥回來讓他帶他公司去，看看能夠做出什麼？”
“不管做出什麼，你喜歡就行。”林恆笑着說道。
剛纔要買喬薇翡翠的那個男人正好站在一邊，聽到喬薇的話，接口說道：“弄出幾個掛件還是可以的，現在流行的不一樣了，還可以切成片，或者珠子，弄成個手鍊。”
“切成片或者珠子？”喬薇歪着頭想了想，“有沒有黑色的翡翠？”
“有。”那人說。
“能詳細說說嘛？對這些我還真是不懂。”空間那麼多珠寶玉石。喬薇並不是所有都認識，也許會將瑪瑙當玉石，翡翠當水晶。
“行。”男人很高興賣弄一下學識，“黑色的翡翠我們稱之爲墨翠，也叫做墨玉，是一種珍貴而稀有、貴氣十足的高檔翡翠，色沉如墨，美麗而神秘。緬甸人稱之爲‘情人的影子’，也有人稱之爲‘成功男人的影子’，很受歡迎。”
“墨玉真的漆黑如夜嗎？”喬薇問道，那樣不是很難看，她要的是有剔透感的寶石。
“怎麼可能，那不成了石墨。和碳有什麼兩樣。”男人搖着頭說道：“墨翠不是真正的黑色，而是很深的綠色，屬於隱性顏色，用手電筒照耀。能夠看到濃烈的綠，色重、質地細膩、顆粒致實。很漂亮。墨翠埋藏在地表深處，開場不易。產量又十分稀少，如果水頭好，品質好的，價值不菲。風水師一致認爲墨翠具有辟邪、防毒蟲、驅猛獸的作用，更有招引財氣的能力。”男人咂咂嘴，要是能夠有上一塊，絕對值了。
“如果做成簾子一定漂亮。”喬薇喃喃的說道。
“啊？”男人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他是不是聽錯了。
“呵呵，沒什麼。”喬薇搖搖頭，這是自家事，沒必要和別人說清楚。
站在一邊的林恆聽得清楚，湊到喬薇耳邊說道：“我好像看到那裡有墨翠，喜歡就讓大哥公司里加工。”
喬薇眯眯眼，“再挑些別的顏色的，夏天當簾子掛在門上，進出的時候發出清脆的響聲，室內和室外看着顏色還會有不同，想着就漂亮。”
不認識的人只會當它們是玻璃珠子，林恆也不介意在家中擺放一些，貴在喬薇喜歡，用雞毛當插瓶，他也不會反對。
“呀，好東西啊！”突然有人喊道。
王老闆哆嗦着手，捧着兩個拳頭大的如同煮熟的糯米一般的翡翠，質地介於透明和不透明之間，和冰塊一般，很漂亮。
“六十萬，我買了。”有人開價。
“太少了，我出六十五萬。”又有人出價。
王老闆嘴巴里反反覆覆的說着：“轉運了，呵呵，轉運了。”
親手開出有冰糯翡翠，雖然不是翡翠中價值最高的，但是能夠開出高質量的翡翠，已經是對他最大最大的鼓舞。嘴皮子哆嗦着對林恆說：“兄弟，我願意出六十六萬收下這塊翡翠。”
一直在一邊看着的溫華良咋舌不已，開出幾塊石頭，就能夠讓人暴富，難怪有那麼多執着於賭石，太刺激了。
“阿恆怎麼樣，是帶回去還是留下來。”溫華良拍着林恆的肩膀問道。
林恆抿嘴一笑，微偏頭真好看到含笑的喬薇，“賣了，王老闆你可願意接手。”
喬薇也是這個意思，王老闆急於轉運，就讓這塊翡翠成爲他的好了。
“願意願意，呵呵呵。”王老闆傻笑。
溫華良哈哈一笑，“老王還不拿錢。”
“正是，正是。”王老闆要了喬薇賬號，然後讓夥計去銀行轉賬。
“媽媽，短信。媽媽，短信。”兩個小男孩說話的聲音傳來，這是喬薇特意兩個孩子說了錄下來的，很別緻。
喬薇拿出一看，錢到賬了，一共六十六萬，朝着林恆輕輕點頭。
“王老闆恭喜恭喜。”朝着王老闆拱手，林恆說道。
空着手的王老闆那也是高興異常，和剛纔那種要死不活的頹廢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喜同喜。有沒有興趣到店內看看別的石頭。”
林恆看着喬薇徵求她的意見，喬薇笑眯眯的點點頭，“王老闆帶路。”
他們一進去，就有人去外面的石頭堆裡面挑石頭了，大多數是遊客，買着玩玩的，還有一些人流連在店內，看看翠緣廚櫃內擺放的翡翠，有雕刻的，也有解出來的石頭剖光後展出的，當然，好的東西很少。他們在這裡流連是看到喬薇他們進去了，說不定解石的時候還可以看到珍品。
翡翠玉石都是大自然已經數百萬年的積澱形成的，數量有限，現在市場的需求量又大，說不定再過個十幾年二十幾年，就只能看到雕刻後的成品了。還有那些珍品，比如祖母綠、和田玉之類的，說不定只有博物館了能夠看到了。
“第一個屋子內是二百塊錢一公斤的，第二個屋子內是五塊錢一公斤的，呵呵呵，最後一個是歐元算，你們要到那一個看看。”王老闆揹着手給喬薇他們一一介紹，他這裡還是有些好貨的，可惜上次砸了牌子，好貨也變成爛貨，積在手裡還佔地方，棄之又覺得萬分可惜，就和雞肋一樣。
林恆無所謂，只要喬薇喜歡那個，他就隨着去那裡。溫華良就是過來打醬油的，更加無所謂。
喬薇沒有很大的胃口，指着二百塊錢一公斤的屋子，“王老闆，我們去那裡看看。”
“行。”王老闆從懷裡拿出鑰匙打開門，然後摸着牆壁把等打開，昏黃色的燈光，屋內擺放着不同大小的石頭，室內還有些陰暗潮溼，感覺就像存放建築垃圾一樣。
“嘻嘻，我們個人看個人的，怎麼樣？”喬薇朝林恆眨眨眼，調皮得很，也就是在林恆面前她纔會這樣，被爸媽看到了，一定說她不穩重；被孩子看到了，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一點兒都沒有當家長的樣子。
“可以。”林恆笑着摸摸她的腦袋，這也是林恆最喜歡做的動作，毛絨絨的頭髮摸着特別舒服，他的年紀本就比喬薇大上許多，有時候還會當喬薇是閨女，應該這樣說，林恆有時候寵溺喬薇，就像對待女兒林歆情一樣，完全的愛護。
溫華良在旁邊看得直起雞皮疙瘩，結婚那麼長時間了，有兒又有女，肉麻的還和熱戀的男女一樣，這不是起他這個孤家寡人。
一時手癢，溫華良也湊熱鬧在這裡挑“西瓜”。王老闆帶他們來之後，就讓一個小夥計陪着，等他們完事了再去找他。
石頭也分顏色、樣子，喬薇喜歡挑漂亮的，她也沒有見到真正的賭石人是怎麼做的，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思來，有時候摸着石頭能夠感覺到裡面靈氣的流動。她猜想，有靈氣的就是翡翠的，靈氣越濃厚，裡面的翡翠越好。靈氣還有活潑、沉穩等的區別，喬薇沒有和林恆交流過這一點，但想來，林恆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挑了五塊石頭，最大的足球大，最小的才鴨蛋大，放在店家提供的推車上，喬薇推着車子去林恆那兒，“阿恆，挑得怎麼樣？”
“我拿了兩個，看。”一隻手託着巴掌大的黑不溜秋的石頭，還有一隻手託着長條形、有大臂粗、手臂長的石頭，深黃色的。
喬薇癟癟嘴，“好難看。”
“不能以貌取石。”林恆將石頭放進小推車內，從喬薇手中接過車子，兩個人往溫華良那邊去。
“胖哥西瓜挑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