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靜了,極其的安靜。
表面,大家都很安靜,可是事實上,幾個大人都把陳魚的話聽進去了,各自在心裡算計着。
周氏心裡想着:這分家不分家,對她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主要是她手裡沒銀子,這大兒子要說親,二兒子馬上就趕上來了,這個時候分家,虧的就是他們,還不知道把大兒子耽誤到什麼時候。
可是,這一直不分家,還真的是白白便宜了別人,苦了自己的兒子。
人,都是自私的,一算計到自己的頭上,就開始斤斤計較了。
而張氏心裡算的更細微:這不分家,什麼都緊握在阿姆手裡,平時要用一文錢,還得看她的臉色,好歹自己有兩個兒子,過個兩年也都能幫襯了,這一直過下去,何時是個頭呢?
還有,這陳魚說的也對,要是不分家,不是一直都要他們幫襯嗎?這陳海今年才八歲,還得等個四五年才能頂事,所以這樣下去,虧的就是他們了。
這個家,必須得分!
林氏則在黯然傷神,這分家一直是她心裡最惦念的,可是一分了家,就如魚兒說的,他們一家,要靠什麼才能過活呢?
胡氏卻在心裡想着,自己要強了一輩子,一直堅持不分家,主要是自己懶得動,有三個媳婦被自己握在手裡,這日常的事自己很少動,銀子更是一分不少的落在自己手裡——可是,這家一直不分,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罵。
這戳脊梁骨的事還算好,自己成天躲在屋子裡,別人說些什麼,她也聽不見,隨便人家說什麼。可是今兒個聽魚丫頭說起這些哭訴的話來,到真的有些認真起來了。
這大房二房都有幾個兒子傍身,這分開後,日子也過的上,只是這三房……這林氏就是個晦氣的,肚子不爭氣,那麼些年了,也就一個兒子,看以後分家了,還怎麼過這日子。
胡氏本來對自己的三兒子沒什麼好感,原先,她最喜歡的是二兒子,可是二兒子衝着自己,就把所有的希望壓在大兒子身上了,所以三兒子家怎麼樣,對她來說,不痛不癢,更何況林氏那懦弱的樣子,更讓她厭惡幾分,所以心裡盤算着,這家,到底該不該分,要怎麼分纔好。
這大人們的心思在轉,小孩子的心思也在轉,大家都期盼着分家,只是沒有胡氏點頭,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這件事,也就此擱下了。
不過,有了此前的事後,原本照顧陳秋生的張氏也被周氏逼着下廚幫忙,因爲家中的魚兒不多了,所以胡氏就讓林氏去後院菜地上挖了些小青菜,再把早上陳燕他們撿的海螺小螃蟹煮了,給男人們下酒。
這家裡忙開了,陳魚就拎着自己藏起來的辣螺去收拾了。
她把辣螺放在乾淨的石頭上,拿着小石頭乒乒乓乓的敲了起來,待到小海螺都碎了之後,把螺肉挑了出來,用自己從陳秋生那裡偷來的白酒把螺肉略微洗了一下,然後把螺肉放進竹筒裡,倒入白酒,放了一些鹽,再把蓋子蓋上,用一條破布條把四周圍的更緊一些,免得出氣了,這辣螺醬就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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