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菊兒是什麼人,怎能嫁人爲妾?陳勇還沒開口,周菊兒就率先開口了,說的又是雷死人不償命的話。
陳魚看着眼前不知所謂的女人,無語的嘴角抽搐着,發現不管在什麼年代,但凡有了出息的,好被人拿捏得男人,都是別人眼中的香饃饃。要是陳家依舊如前,這周菊兒想要看中陳勇,那比登天還難。
想要裝高貴,卻做着最卑賤的事,真是可笑!
菊兒,你別胡說,陳勇見馮氏怨恨的怒瞪着自己,就衝着她說道:我並沒有娶你的意思,是你硬賴上我的,我都說我有妻有子,你非說求我爹孃給你做主!他很無辜的,只是去了舅舅家一趟,送了點東西,就被她糾纏上了。
跟她說道理,說不清楚,拒絕,也拒絕不了,還被她威脅着,要是自己不提,她就自己上門,沒想到她臉皮那麼厚,還真的上門來了。
姑姑,姑父,周菊兒見陳勇當面不給自己臉面,就捂着臉哭泣道:我一個姑娘家,厚着臉皮追到這裡,這份心意,還不夠明白嗎?我中意大表哥,只想陪伴左右,如果大表哥不同意,我就絞了一頭青絲去當尼姑,好免得讓人厭煩!
周氏頭痛的看着周菊兒,心裡雖然不喜她,但也不希望她年紀輕輕的去做尼姑,所以爲難的看着陳春生,希望他能下個決定。
這古代的人,日子稍微能過的去的,一妻一妾是很正常的,就算是貧窮人家,沒有兒子,也會納妾,所以以如今陳家的日子,陳勇想要納妾,也是很正常的。周氏見周菊兒哭的可憐兮兮的,心裡也頗爲不忍,畢竟是親人,哪裡真能讓她去當尼姑。
不要說自己接受不了,恐怕連自己的哥哥也接受不了。
氣氛,僵持住了,孩子們也知道氣氛不對勁,都沒有鬧起來,剩下的,只有周菊兒嚶嚶的哭泣聲,在訴說着她的委屈跟痛苦。
陳魚瞄了一眼周氏,見她眼中閃過爲難,想着她肯定是不忍心周菊兒去當尼姑的,所以心裡也是希望陳勇能娶了周菊兒的。但是,她瞧着這周菊兒心計深的很,想盡辦法要進陳家大門,算計的肯定不小。
她敢打賭,要是周菊兒進門,陳家以後的日子,一定有的鬧了,而分家,會是最急迫的事。
表嫂,求求你了,你有兒有女的,我斷然越不過你,只求你分一點給我就好,周菊兒見周氏有些鬆動了,就轉身苦求着馮氏,想着她要是點頭了,那自己嫁進陳家,就不愁了。
你……,周菊兒的話,讓馮氏氣的是胸口起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周菊兒,當真是好本事啊!開始是示弱,現在又當面求着馮氏,暗地裡指責馮氏妒忌,沒有容人的雅量,要是她真的進門了,肯定把馮氏拿捏在手裡,所以陳魚斷然不會讓周菊兒進門的。
不光是爲了馮氏,更爲了陳家。不過,她還欠着馮氏一個大人情,當初要不是她帶着陳燕做刺繡的活,陳燕也不會嫁給白悠嶽,所以這份情,她一直惦記着。
雲兒……,陳勇見馮氏氣的很,想要出口安撫着,但笨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在思量的時候,就被周菊兒搶先了一步。
勇哥哥,不用你爲去說話,菊兒今天求了大表嫂,斷然不會佛了大表哥的臉面,周菊兒眼裡閃過一絲驚喜,隨即無辜的說道。
咳咳……,陳老頭見到這幕鬧劇,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猛烈的咳嗽起來。
爺爺,衆人見他這般,立刻圍攏了過來,爲他倒茶捶背,幫他順氣,等陳老頭好一會兒後,就被人送回了房。
這好好的全家宴,就這樣被打斷了,讓人心裡對周菊兒是一點喜歡都沒有。
嫂子,陳魚出來後,伸手握住傷心欲絕的馮氏,給她一點支持。
魚兒,我的命好苦啊!馮氏是個好的,她心裡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周菊兒的對手,又加上婆婆是周菊兒的親姑姑,要是真的嫁給了陳勇,這裡還有自己的地位嗎?
嫂子,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你怎麼就退步了呢?看着絕望的馮氏,陳魚大抵有些明白她的心情。
這周菊兒最終仰仗的,還不是周氏心裡的不捨,馮氏是覺得這件事是鐵定的了,所以才這般的絕望哀怨。
魚兒,我……,馮氏張嘴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
姑姑,姑父,菊兒沒有別的心思,爹爹也說,若是我嫁於大表哥,跟姑姑會更親近些,畢竟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周菊兒根本不管剛進去的陳老頭,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打算,非要謀算到自己的打算不可。
春生,你說該怎麼辦?周氏被馮氏哀怨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就把問題拋給了陳春生,免得壞人由自己當了。
這件事……再緩緩吧,菊兒,你先回去,今日是我家魚兒回門的日子,你這般闖了過來,連帶着讓老爺子的身子也不好了,攪和了大家的歡喜,讓人心裡不快,陳春生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而是覺得這件事今天是決定不了的。
周菊兒一聽,雙眼一轉,就把注意打在了陳魚的身上。她是個聰明的,打量了一下衆人,雖然她認不得,但知道新婚的人大都會穿紅色的衣服,所以她見在做的只有一位是穿紅衣的,就立刻衝着陳魚哀求道:魚兒妹妹喜得好姻緣,有好福氣,姐姐在這裡賀喜,但請妹妹看在姐姐痛苦的份上,幫幫姐姐,日後定當好好的報答!
陳魚見她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了,不免覺得好笑,但她還沒笑出來呢,就被朱青陰冷的話語震到了。
我家魚兒是有福氣的,因爲她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需要忌諱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家,不知道害臊,跑這裡來撒野,還想跟魚兒相比,真是不知羞恥!朱青的話是尖酸至極,心裡的不痛快到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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