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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纖雲垂珞,青氣結帷。
鬆影竹色,清新入神,百花香氣,氤氳入骨。
陳巖負手而立,頭頂之上是災星映照,殷紅如血的色彩扭曲,層層疊疊,他哼了一聲,眸子幽幽,掃過全場,道,“本座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
他的目光如刀似劍,有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銳利,在場衆人碰到,都覺得心底一冷。
“嗯?”
琳琅府的明玉夫人走了出來,俏臉含霜,咬牙道,“看你耍什麼花樣!”
嘩啦啦,
陳巖長笑一聲,背後魔圖一轉,無窮無盡的血氣升騰,倏爾化爲一個又一個的景象,走馬樓臺一樣,可栩栩如生。
一名黑衣少年跪在崖下,上下鎖鏈纏繞,額頭上紅蓮花盛開。
一個紅裙少女坐在石上,五官扭曲變形,小耳上紅蓮花盛開。
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站在樹邊,身子搖搖欲墜,手臂上紅蓮花盛開
……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服飾上的花紋,來自玄門各派,只是毫無意外,他們的身上都有一朵蓮花盛開,其紅如火,妖異非常。
即使是通過虛像之中,衆人依然能夠感應到紅蓮花撲入眉宇的氣息,妖異,毒辣,有一種燎原之火,令人瘋狂的衝動。
是的,瘋狂的衝動,撩起人心隱藏的不甘和野望,去毀滅,去顛覆,去揭竿而起。
紅蓮一開,翻天覆地。
在場衆人,都是眼力高明之輩,自然不會認不出紅蓮教橫行天下歷代而不衰的烙印。
“金子通,”
“秀荷,”
“王子涵,”
……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竟然真的有紅蓮教的弟子瞞天過海,藏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大意了。”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心裡咯噔一聲,紅蓮教人神通詭異,善於隱匿變幻,他們一時不察,還真的着了道。
“不好。”
薛崇山驀然臉色一變,想到接下來的局面。
果不其然,待衆人看過之後,陳巖馬上厲聲道,“本座早就讓道盟之人在府城中登記造冊,發放通行令,緝拿漏網之魚的邪教餘孽,有些人不僅不照做,還故意包庇,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本座令人將他們請到元辰宮,仔細辨明,豈不是壞了大事。”
“要是讓這些邪教餘孽興風作浪,惹是生非,將府城鬧得不安寧,本座就對不起京城大國師的囑託!”
陳巖的話語,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匕首,刺向在場衆人,讓他們無力反駁。
“真是,真是,”
性子暴躁的長老趙無極氣的直哼哼,他們六虛天府也混入了紅蓮邪教之人,還是兩個,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陳巖好不容易捉到他們的痛腳,馬上火力全開,斥責道,“自己愚昧無知,就不要礙手礙腳,以後府城中頒發通行令,才能真正杜絕邪教餘孽。”
天宮前的衆修士都說不出話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想反對都沒有底氣。
有道盟總部的符信徹查邪教餘孽,又在仙道玄門衆弟子中抓到紅蓮教徒,可謂是又有名義大旗,又有事實證據。
兩面入手,都非常硬。
這樣一來,陳巖先前的舉動最多說一句過於簡單粗暴了,但也不能說是有意針對仙道玄門。
“好了。”
陳巖發了一頓火,神清氣爽,掃了一眼場中垂頭喪氣的衆人,大笑一聲,上了萬魔災星,迴轉府城。
“氣死老夫了。”
眼睜睜看着陳巖大搖大擺的離開,趙無極周身都冒出透明的火焰,把虛空燒的噼裡啪啦地響,吼道,“這個陳巖,他就是有意打我們的臉立威!”
薛崇山嘆了一口氣,心裡同樣生氣,但又無可奈何,誰讓陳巖出手這麼準,一下子就抓到了仙道玄門的痛腳。
只是令薛崇山納悶的是,紅蓮教的手段向來詭異而又隱秘,就是像趙無極這樣的人都沒有看出來,陳巖是怎麼發現的?
且說陳巖,回到道盟駐地三五元辰宮後,將萬魔災星收起,落到後山。
重新換了一身法衣,陳巖坐在亭榭前的胡牀上。
微風西來,魚躍鳶飛。
珠簾半卷之間,荷香細細,煙光交映。
三五隻黃鳥棲在翠枝上,張翅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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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巖用金樽盛酒,一飲而盡,風景入懷,心情大悅。
仙道玄門之事解決了大半,接下來,再看自己的手段。
陸青青剛纔軟榻上起來,還有一種海棠睡未足的慵懶,她披了一件對襟細紋的紗衣,坐在陳巖身邊,美眸眨動,同樣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敢確定紅蓮教對仙道玄門在金臺府城的弟子有滲透,還人數不少?”
“這個啊,”
陳巖指了指空了的酒杯,道,“青青你給我斟一杯酒,我再告訴你。”
“說話算數,”
陸青青起身,一手持壺,一手捂蓋,將金樽中倒滿美酒,其青如碧,滿而不溢。
“這裡。”
陳巖指了指自己,面帶笑容。
“就知道,”
陸青青翻了個白眼,不過她既然有了決斷,就不會像普通女子那樣拖泥帶水,扭扭捏捏。
“老爺。”
陸青青半跪於前,身子微微前傾,雙手高舉金樽過頂,顯出美好的腰身曲線,用又嬌又媚地聲音,道,“請滿飲此杯。”
“哈哈,好。”
陳巖一飲而盡,伸手將佳人拉到身邊,嗅着室中不知道是花香還是女子香氣,開口道,“很簡單,前段時間我正好截殺了一名紅蓮教的金丹宗師,他的位置可不低,剛好從他的記憶中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用五劫昇天門煉化苦竹道人,不光是參悟了不少革天之術,還捕捉了他不少的記憶,正好裡面就有紅蓮教在金臺府城的佈置。
正是這樣,他纔敢對仙道玄門動手,樹立自己的威信。
“擊殺了一名紅蓮教的金丹宗師,還得到了一部分記憶?”
陸青青聽完之後,大吃了一驚。
她雖然還未結成金丹,但同樣深知那個境界的恐怖。
以陳巖展現出的實力,擊敗一名金丹宗師是可以,但要將一名金丹宗師生擒活捉,硬生生煉化,真的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