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1日香港迴歸,華夏民族無論內外無不歡欣鼓舞,特別是在香港,更是一片歡歌笑語。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僅僅維持到第二天,整個香港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還是在香港迴歸的前夕,在6月30日,泰國總理在電視上向外界保證:“泰銖不會貶值,我們將讓那些投機分子血本無歸。”當這位總理的話猶在耳邊,所有人都對泰國的強硬態度報以期望之時,卻在兩天後,官方媒體傳出消息:泰國央行被迫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當天泰銖重挫20%,隨後泰國央行行長宣佈辭職。
1997年7月2日,這一條消息震驚了全世界。
突如其來的金融風暴把泰國經濟一下子砸到了谷底。很多富有的泰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國際金融投機者從他們手裡搶走了一切:家庭轎車被拖走、旅行計劃被迫取消,一天前還在昂貴的私立學校讀書的孩子們只能轉到便宜的公立學校……”
看着這些信息趙文凱有些無奈,畢竟這裡面也有他自己的功勞在內。趙文凱看着月曆牌,在心裡牢牢的記住了這一天。在這次事件中,趙文凱覺得充當的是“幫兇”和“催化劑”的角色。
就在這個攪動起各種複雜情感的歷史性時刻,除去趙文凱,還一個有能力掀起世界經濟血雨腥風地人物卻似乎忘記當初的承諾。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香港。
不對,應該說他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香港。
在他精心設計地一場金融風暴的作戰地圖上,他把香港選爲他在經濟蓬勃發展的東亞、東南亞地區掠奪財富地收官之地。這個人就是索羅斯。一個在九十年代末震驚世界、讓無數國家談之色變地金融大鱷。
就在香港迴歸地的第二天,這位“金融大鱷”在與趙文凱的電話裡,談笑風生的和趙文凱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向泰國出重手了。
對於香港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7月2日,就在泰國宣佈放棄固定匯率制的當天,剛剛和趙文凱結束電話地喬治·索羅斯,這位當時很多人心目中國際金融界的頭號反派人物平靜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輕描淡寫地向公司員工宣佈:“我們贏利了。”
趙文凱很羨慕索羅斯,當天全世界的頭版頭條都是這位匈牙利人地照片。
索羅斯看上去體魄強壯,像名運動員,他的頭髮很短,略帶波浪,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有人說他看上去像位經濟學教授,或是滑雪教員。下面通篇都是對索羅斯的戰績介紹。讓人不得不記住他。雖然趙文凱覺得自己纔是這次風暴的主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索羅斯的確是金融界裡的頂尖人物。
這位1930年出生的大投機家早在1992年就聞名於世,當時英格蘭銀行曾經不得不向這位匈牙利人俯首稱臣。在他辦公室的牆上有一條用計算機打出來的標語:“我生來一貧如洗,但決不能死時仍舊貧困潦倒。”這就是喬治·索羅斯的人生信條。
索羅斯第一次震驚世界是在1992年,這一年,包括英國在內的許多西歐經濟體都出現了經濟滑坡索羅斯利用英國政府堅持英鎊不貶值的機會向英國的金融市場發動攻擊。9月16日,僅一天時間,索羅斯就大賺了9.58億美元,並且迫使英國退出了歐洲貨幣系統。
5年之後,這支金融大鰥開始把虎視眈眈的目光投向了亞洲金融市場。報紙雜誌聲稱:據估計,索羅斯至少從泰銖大跌中賺取了將近10億美元。對於這個說法趙文凱嗤之以鼻,心說記者畢竟都不是會計出身,學文科出身的他們又怎麼能夠算出索羅斯賺取了多少?
不過趙文凱也相信,這前期的利益必定不會讓索羅斯感到滿足,因爲索羅斯自己就經常說:“下一次金融危機肯定會到來,問題只在於什麼時間。”
索羅斯的目的很明確:東南亞一些國家的房地產市場、外匯儲備體系、金融市場管理有明顯漏洞,只要攪亂金融市場,就可以混水摸魚,狠撈一筆。索羅斯的如意算盤是:先從實力不強的泰國、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入手,進而攻擊亞洲“四小龍”中的新加坡、韓國、臺灣,最後攻佔香港,擊潰市場信心,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
而現在,他的預定目標正在一步步實現,他以爲可以在香港收官了。對了,還有和趙文凱的約定。索羅斯對助手笑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兵不厭詐!”反正現在全世界都以爲索羅斯是這一次危機的主力軍,卻沒有一個人去注意趙文凱,自己不但要承受利潤上的缺失,還要擔負名譽上的風險。耍耍滑頭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換個馬甲不就行了。
泰市大幅貶值猶如巨石擊水,在整個東南亞金融市場掀起了滔天巨浪。
藉助這股強勢的風潮。在此期間,對衝基金還對菲律賓比索、馬來西亞林吉特和印尼盾發起衝擊,最後包括新加坡元在內的東南亞大部分貨幣全部一一失守。
7月11日,菲律賓央行在4次加息無效的情況下,宣佈允許菲律賓比索在更大幅度內波動,一時間,比索大幅貶值。緊接着,印度尼西亞盾、馬來西亞林吉特相繼成爲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8月,馬來西亞放棄保衛林吉特的努力。一夜之間,馬來西亞排名前12位的富翁,僅在股票市場就損失了130億美元。8月14日,印尼中央銀行宣佈取消盧比匯率地波動幅度限制。盧比匯率就如同開閘之水,狂泄到歷史最低點。
東南亞人憤怒了,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憤怒了。
1997年7月26日。馬哈蒂爾指名道姓地詛咒着一個人:喬治·索羅斯。他咬着牙說:“這個傢伙來到我們的國家,一夜之間,使我們全國人民十幾年的奮鬥化爲烏有。”
當時地《時代》週刊發表了一篇封面文章說。曾經快速發展的東南亞正在經歷着一個痛苦的時刻。許多國家地經濟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下。隨着經濟曲線地不斷下滑,這場金融浩劫中地下一個犧牲品又將是誰。
事實上,已經有人開始驚呼:“小心港元!”的確,此時孤獨挺立的港元彷彿成了曠野裡的一隻兔子,隨時都要警惕逼近的狼羣。
索羅斯和國際金融炒家的態度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默多克面帶得色地放下今天最新的財經報紙,然後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待電話接通了,默多克哈哈笑道說:“艾斯勒先生你有看見天的報紙嗎?對,簡直是太有趣了,我想我們的亞洲小朋友現在一定焦頭爛額。正在苦於應付如何降低這一次危機所帶給他地損失呢!”
他並不知道艾斯勒在電話那一端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但是嘴上卻依然說道:“是啊,一切都在默多克先生你的掌握之中,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在股市上給趙文凱找找麻煩了?”然後又補充的問了一句道:“你覺得趙文凱爲了填補他在亞洲的損失,他都會出售哪些企業的股份?”
默多克笑道說:“這個到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美洲星空傳媒】的股票產生波動,其他的股東對【華夏集團】失去信心。不過這一點你不要擔心,日本方面的出井先生已經聯合了愛立信的高層,集體給趙文凱施加壓力,迫使趙文凱對新一輪的通訊技術計劃做出退步。只要趙文凱那邊一有動作,一切就全部會變成我們所期待的那樣的。”
艾斯勒眉頭一皺,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最後點點頭道:“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默多克也笑道:“是合作成功!”
“合作成功!”艾斯勒笑了一下,然後掛斷了電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思考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聯繫起了那個躲在角落裡正伺機而動的喬治先生。
。。。。。
對東南亞各國的經濟侵略過程,自然不會要趙文凱親自處理。現在他的主要精神都留在無數的高層聚會當中。
香港特區政府草創,司徒匯盈第一次出任正式的政府工作,忙的腳跟直打後腦勺,幾乎方方面面都需要他親自出面一樣。
坐在司徒匯盈的辦公室裡,看着司徒匯盈忙碌的樣子,趙文凱不禁笑他道:“身爲一名管理者,要全像你這樣親歷親爲,早晚有一天要嗚呼哀哉。當初洪武皇帝朱元璋怎麼死的?雍正皇帝又是怎麼死的?都和你一樣,都是累死的。”
司徒匯盈頭也不擡的問道:“雍正不是被呂四娘刺殺的嗎?怎麼成累死的?”
聽到司徒匯盈的話,趙文凱剛喝進嘴裡的茶水險些沒噴出去,咳嗽了兩聲大笑着問道:“不會把司徒,這話是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不像你啊?”
司徒匯盈斜着腦袋看了趙文凱一眼,答道:“當然是我當初在出版社工作的時候聽來的。難不成你覺得那些作家都是瞎說的?”
趙文凱聞聽此言不免哈哈笑道說:“行了,再說就成《書劍恩仇錄》了。好了,你還沒有說找我過來幹什麼呢?泰國那邊的事情有內地和香港的專家盯着,我這邊有夏德章。要是有什麼具體的事情你打個電話不就成了,還用得着我親自跑一趟?要知道我一個小時可都是幾百萬上下的。”
“行了,你就別吹噓了。現在最清閒的人就是你。”說到這裡,司徒匯盈終於把手上的工作停了下來,然後繼續說道:“找你過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問你。”說着,司徒匯盈起身來到趙文凱身邊再次坐下,然後目光緊緊的看着趙文凱。
看了好半天,差點沒有把趙文凱看毛了,於是趕緊笑着問道:“說吧,有什麼要問的,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徒匯盈點點頭,道:“內地方面有消息說,這一次東南亞金融危機中,你似乎並不是瞭解或者是簡單參與那麼簡單吧?”
“咦?”聽到司徒匯盈這話,趙文凱不禁就是一愣。但是馬上趙文凱就立刻笑道說:“當然不簡單,我和索羅斯接觸的事情你們不也都知道嗎?”
司徒匯盈再次點點頭,道:“是知道,但是現在有人對中央舉報說你蓄意的破壞東南亞金融市場,並且有證據說,這一次的危機根本就是你主使的,而索羅斯只是你的擋箭牌而已。”
“啊!”聽到這裡,趙文凱臉色就是一變,這話固然不是全對,但是也不能說是不對。一時之間趙文凱到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趙文凱還是講道說:“司徒,在這裡我不瞞你,這一次的金融衝擊是有我的份,但是其中的尺度卻是事先和內地有過溝通的。這一點去世的首長清楚。可是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內地方面一直不和我聯繫,也不對這件事情表示態度。因此我做什麼都有值得別人詬病的地方,這一點你瞭解嗎?”
司徒匯盈苦笑道說:“可是現在媒體報紙,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國際基金的最終目標是香港了,你說,現在這件事情要是捅出去,你讓我們怎麼做?”
趙文凱一聽這話,臉色就難看了,站起身來看着司徒匯盈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誰都知道真正想對香港有所圖謀的是索羅斯,而不是我趙文凱。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司徒匯盈一看趙文凱的反應,連忙拉住趙文凱道:“誤會了,文凱你先坐下,先聽我說完。”趙文凱這才悻悻坐下,就聽司徒匯盈講道:“我們的意思是你現在就儘快的收拾一下殘局,儘可能的把你從這當中的關係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