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望着沈姍,笑着說道。沈姍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和我姐走出去,很多人都說我們是雙胞胎呢
因爲電話裡沈嬈跟她說了,柳俊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沈姍原本有些驚慌不安的心情,已經基本平復下來,情不自禁的對柳俊產生了一種親近感。
畢竟剛纔在綵鳳酒店,沈姍自覺受了委屈,有“身在異鄉爲異客”的感覺。
“雙胞胎?還沒有像到那個程度吧?。
柳俊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沈姍看上去,儘管和沈嬈的臉型很相似,五官也很相似,不過臉上稚氣未消,畢竟比沈嬈顯得青澀了許多。說雙胞胎,未免欺人。
事實上,沈姍也比沈嬈小了四歲有多。
沈炯嫣然一笑小鼻子皺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不是那麼像,可是人家要那樣說,我也不好解釋。”
柳俊笑着點頭,說道:“你們點些飲料吧。這裡的咖啡不錯,是現磨的,藍山咖啡,要不要品嚐一下?”
“好!”
沈姍連連點頭,雖然情緒基本平復,不過與柳俊不熟悉,多少還有點緊張。她暫時也不清楚姐姐在電話裡叫她稱呼,“柳哥”的這個男人,到底和姐姐是什麼關係。沈姍也猜測,柳俊有可能是沈嬈的男朋友,不過姐姐卻又沒有明着說,透着點古怪。
照說沈嬈尚未結婚,有男朋友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柳俊招手請服務員過來,爲陳海橋和沈酮兩人點了兩杯藍山咖啡,又點了幾個小吃。
“小夥子,你貴姓啊?”
服務員鞠躬而去之後,柳俊的目光落在了陳海橋身上,饒有興趣的打量他。這個人。就是沈嬈叫自己,“考察”的對象了。
看上去,陳海橋略微有點胖,笑起來眼睛微眯,很是憨厚可愛。和沈姍一樣,稚氣未消。仔細看去。還有一絲書卷氣。第一印象還不錯,不算太壞。
“我姓陳,叫陳海橋。我和沈姍是同學”大學同學
柳俊微笑點頭:“那你家鄉是哪裡的?。
“嗯,我就是明珠市的
“哦,本地人。那你父母,做什麼工作的?。
柳省長問得比較詳細,當真擔負起“考察”的重任來了。貌似考察對象,這些東西都是必須要了解的。其實沈嬈也就是這麼一說,大學裡的戀愛。可不是那麼靠得住。說不定陳海橋和沈姍今天還是男友朋友,明天就分道揚鍍,影同陌路了。
只是女朋友有吩咐,柳省長總得想法子交差。就好像他的下屬,對待他的態度一樣。這樣的事情,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柳省長的態度必須端正。
陳海橋就悶了一下。
怎麼,調查戶口啊?
不過瞧在沈銅的面子上小陳海橋還是做了回答:“嗯,我爸經商,開了一個進出口貿易的公司。我媽在公司協助他
柳俊點點頭。其實只要搞清安了陳海橋的身份,要調查他的背景,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黑子那邊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了。
“呃,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陳海橋見柳俊擺出了“主動進攻”的架勢,便反守爲攻,主動向柳俊發問。
“我叫柳俊,是沈姍的姐姐沈嬈的朋友
柳省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柳俊對咖啡不反感,不過他已經又抽菸又喝濃茶,就不願意再染上咖啡癮了。這玩意,沾上了也不好戒。只能淺嘗則止了。
“柳,,柳哥,你也在玉蘭市工作嗎?。
沈銅有些好奇地問道。
柳俊微笑點頭:“是啊,我在省政府上班。”
“呀,省政府吧沈姍便露出驚訝的神色。其實這個神情,沈姍是裝出來的。現今的大學生,可不知有多驕傲,省政府上班,在他們眼中,也只是尋常罷了。不過總是要給柳俊幾分面子。不管怎麼樣,今晚上是他的朋友幫了大忙,還給了兩萬塊呢。
一想到這兩萬塊,沈姍不由又憤怒起來,憑什麼呀?
“沈姍,說說吧,今晚上怎麼回事,和人家吵起來了?”
“還不都是因爲他沈姍狠狠盯了陳海橋一眼,嘴巴一撅,怒道:,交友不慎!”
柳俊嘴角浮起笑容,許是覺得比較有趣吧,問道:“怎麼回事呢?。
陳海橋白白的小胖臉便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囁嚅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不好說是吧?我幫你說”。
提起這個事情,沈姍似乎頗爲慍怒,再次狠狠白了陳海橋一眼。
卻原來今晚上的事情,還真是純粹的“年輕人故事”。那個黃綵鳳,也是他們的同學,以前和陳海橋處過一段時間的朋友。因爲黃綵鳳大小姐氣息太重,頗有韓國劇“野蠻女友。的風範,陳海橋在家裡也是嬌生慣養的,哪裡吃得消了?沒多久就主動提出了分手。
不料這個事情,卻被黃綵鳳認爲是奇恥大辱。倒不是說她真的有多愛陳海橋,關鍵這個分手,就不該是小胖子先提出來。從來都是黃綵鳳甩人家,什麼時候輪到人家甩她了?簡直豈有此理!
從此之後,黃綵鳳和陳海橋就變成了冤家。是真的冤家,不是歡喜冤家。黃綵鳳隔三差五就要給陳海橋找點難受。陳海橋本着“好男不和女鬥”的信條,基本上都忍了。加之陳海橋又和沈姍好上了,沈姍也勸他不要和黃綵鳳鬥氣小不值得。
這一回,是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去綵鳳酒店唱歌。不知道怎麼的,黃綵鳳也打聽到了,就邀約了另一幫同學也趕了過來,大家擠到了一個包廂裡。開始的時候,氣氛還算和諧,後來話題引到了珠寶首飾之上,黃綵鳳便炫耀她的翡翠鐲子,混亂中摔到地上打碎了,黃綵鳳便賴上他們,說是沈姍打碎的,非要賠兩萬塊。就這麼吵了個不亦樂乎。
“柳哥,那個鐲子,真是黃綵鳳自己打碎的,那個大哥還真給了他們兩萬塊,憑什麼呀。他們就是訛詐!”
沈銅氣呼呼地說道。兩萬塊,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很大的數字。雖然說沈月山如今的生意也做得比較大了,家產數百萬,真正的流動資金,也不是很多。她在大學裡,也和普通的工薪階層子弟沒有太大的區別,手頭略微寬裕一點罷了。莫名其妙給人“詐”去兩萬塊,儘管不是自己掏的錢,總歸也是姐姐的朋友掏的錢。沈姍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是一個大人情,說不定以後要還的。
柳俊聽了是這麼回事,便即放心。
沈嬈在電話裡很緊張,似乎沈姍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事一般,當時還真讓柳省長也跟着緊張了一下。沈月山就這麼兩個女兒,沈嬈已經硬生生被自己“強迫。做了小三。”要是沈姍再出個什麼事情,可不好交待。
現在聽來,不過是年輕大學生之間“爭風吃醋”罷了,小事一樁。至於兩萬塊,在柳省長而言,何足道哉?
“沈姍,不礙事。沈嬈還擔心你出什麼問題呢。只要人沒事就好
柳薦長擺了擺手,很不在意地說道。沈銅和陳海橋就悶了一下。這人,到底是真有錢還是裝大瓣蒜啊?在省政府上班,當真就這麼闊氣麼?
柳俊笑了笑,說道:“剛纔去綵鳳酒店的那個人,叫顏海軍。是我的朋友。秋水酒店是他旗下的。你們以後要請客,可以到這裡來。他會給你們優惠的。綵鳳酒店那種地方,就不要去了。檔次不高,有點亂
這一回,陳海橋和沈姍算是聽明白了。剛纔在綵鳳酒店,亂秧秧的,黑子的自我介紹,他們也沒聽有楚。
秋水酒店是他旗下的!
這個話,何等的驚心動魄。
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們可是看清楚了秋水酒店的豪闊奢華,與綵鳳酒店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難怪壓根就不把兩萬塊放在心上了。在他們眼中,或許兩萬塊就和兩塊錢沒什麼區別吧。
沈晌吐了吐舌頭,說道:“秋水酒店我可消費不起,太貴了
柳俊微笑道:”不要緊,有優惠。你也可以簽單。籤你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不會向你收費的。”
沈銅再一次愣住了。
這什每人啊?
陳海橋卻是將信將疑。他畢竟出身豪富之家,知道在秋水酒店這樣的超五星級豪華酒店消費是何等昂貴。柳俊卻說沈銅可以簽單免費。
這話,不大靠譜。
正說話間,旋轉餐廳走進來一行人,被衆人簇擁在當中位置的,卻是兩位女同志。左邊那位,乃是省副省長侯永紅,另一位,則是黑子給柳俊看過照片的,排在第二位的那位女同志,黑子口中的“外交部長。”正經的副部級高幹。
侯永紅正在努力公關,與這位女同志搞好關係,正在情理之中。
她有時候可以爲於向宏當家的。
侯永紅與,“外交部長”有說有笑的走進來,擡眼一看,正好看到靠窗而坐的柳俊,不由大感驚喜,和那位女同志說了一句,兩人大步向柳俊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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