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歸知道,但想要掌握一門封印技術的難度,還是超過了陸秋原的想象。
在陸秋原正看得入神的時候,豆豆說道:“雖然這是用我們通用的能量煉製出的封印,你看起來還是容易很多的,但我之前控制能量的姿勢,你也是需要記住的。封印脫胎於一種祭祀性的禮法,十分講究姿勢的正確性……”
叉叉叉,陸秋原快要瘋掉了。
這是讓他學跳小狗那樣的舞蹈動作麼?雖然陸秋原的記憶已經很驚人,可是把如此多的動作都重複一遍,也快要了他的老命了!就在陸秋原無比糾結的時候,豆豆在身上拔出了最細的一根狗毛,遞給了陸秋原。
“噥!如果記住了的化,就試着練習把這個給封印住吧!”
陸秋原有些不幹了,說道:“爲啥是這個,不是從茶杯練起麼?”說完,陸秋原拿過來桌子上面的另外一隻茶杯,表示咱練也練這個。
豆豆擡起狗爪,像只普通小狗一樣搔了搔下頜,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道:“個頭越大的東西封印起來自然就越難嘍,你當本神獸千年萬年的時間是白練着玩呢?茶杯這麼大的東西,我練起來還搞了一身汗呢!你……還是乖乖地從狗毛,哦,不,從俺的神獸之毛,神毛練起吧!”
陸秋原很是無語,但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了。只好拿過這個狗屁的“神毛”開始比劃起來。而陸秋原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對這種封印的學習。已經走了一個大大的捷徑。
普通老師教學生,怎麼也不會有這種源於一體共同的“本覺”相連,根本不可能製作出這種活生生的能量示例,供學生學習。要不怎麼同樣是這樣一個能量球。玄鴻子看起來就是一片虛無,而陸秋原看起來則可以用本覺讀懂。
正常情況之下,學習任何的封印首先要有深厚的理論基礎,就如豆豆懂得的是神獸的祭祀禮法,而這個東東,恰巧陸秋原通過共享夕獸的一些信息也自然而然地懂了。不僅如此,修煉還要有十分具體的操作經驗……恰恰,豆豆又給他現場製作了一個用他本覺能夠感受到的現場示例。要知道。夕獸的封印手法可是經過千年萬年自己琢磨出來的極其獨特,沒有任何老師的教化。
這些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緣法,共同地落在了陸秋原的身上,讓他能夠很方便地學習了封印之術。
陸秋原一練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之內。陸秋原片刻沒有停止地在練習着,妄圖封印技術得到突破。雖然,狗毛還沒有成功地被封印住,但陸秋原已經可以做出一個八成相似的能量環,十分接近封印的樣子了。
隨着練習的深入。陸秋原深刻地認識到了手中這根狗毛的寶貴之處。畢竟這根狗毛是從豆豆身上拔下來的,還真攜帶了那麼點神氣兒,方便陸秋原控制自己的能量團捕捉到它的存在。這絕不是普通狗毛可以比擬的……但這讓陸秋原動了繼續在豆豆身上拔毛的心思。
豆豆正在和玄鴻子一起研究那枚白玉飛牛,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感覺身上一陣顫抖,還連聲地大打啊欠……“這是誰在叨咕本神獸呢?”豆豆心裡暗自嘀咕。
玄鴻子被指定爲研究這個白玉飛牛的主力。
畢竟這枚飛牛是用人類的功法封印而成的。連豆豆也看不出一點端倪。在場的二人一獸組合當中,只有玄鴻子對人類各種道法的修煉瞭解是最深的。而且他的研究還不能像豆豆與陸秋原他們那樣自由共享。所以,對於這個白玉飛牛內部所蘊含的封印法陣的研究,只能非他莫屬。
這日玄鴻子剛好有了點心得,正和豆豆探討的十分火熱。
“我用玄廊數術之法對此飛牛內法陣進行了解讀……發現此封印陣表面上構築的是八卦神龍大陣,實則暗釦五行頹隴之法,封閉天地乾坤,隔絕陰陽兩道,湊成久衰絕命之道……能破解此陣者,或爲天陰絕命之人或是九陽真龍之體,非此不能全解。”
“怎麼會有這麼嚴格的要求,莫非真要選擇什麼有緣之人?”豆豆也滿是好奇。豆豆暫時竟然沒有想明白,它這位前輩到底起的是什麼心思。對豆豆來講,這已經是奇怪得超範圍的事情了,不由得讓它暗自琢磨,“看來,擬人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連我都猜不透這傢伙的心思了。”
玄鴻子問道:“豆豆先生,如果讓你選擇一個繼承人的話,會設定如此苛刻的條件嗎?”
顯然,玄鴻子也想通過豆豆,弄明白這位封印者的心態。畢竟,通過豆豆這個大BUG,是一條難得的研究捷徑。
豆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其實豆豆心理在想,“如果要是他,沒來由的收徒弟幹嘛?他的技藝根本不需要有人來學!”
不過當豆豆想到了陸秋原的存在,又偃旗息鼓了。就在三天前,他還在教陸秋原學習屬於他們神獸纔會的封印之法。不過陸秋原算是它的徒弟麼?顯然也算不上。
所以豆豆思來想去很是糾結。如果陸秋原也算是它徒弟的話,那麼他收徒的條件,也算是將就緣分吧?它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看到玄鴻子等得焦急,豆豆只好解釋道:“我是一般不會收徒的,因爲我的生命是永久的,技藝也不需要傳承下去……如果一定要收徒,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需要,就如我把封印技術傳給了陸秋原一般,是爲了我也要依賴他一起尋求逃命的方法……否則,我幹嘛要把自己的功法教給他呢?!這跟緣分沒有什麼關係吧?”
看到豆豆很切實際的分析,玄鴻子聽得直點頭。雖然豆豆的解釋正好和現在飛牛中表現出的內容截然相反。但他還是從豆豆的言語當中似乎還是獲得了重要啓示。那就是:凡是不能看表面現象,眼見的,分析出來的,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之聲。
玄鴻子估計,是冷豔玲又給他送飯來了。
這房間裡的二人一獸只有他還是必須吃飯的,所以每日裡,冷豔玲都會定時定點把飯菜做好送來。其實陸秋原和豆豆兩個對於飯食的要求,都是可有可無的,但豆豆往往還要堅持着吃一點兒,算是享受美味。但是,作爲陸秋原生活秘書。冷豔玲每次送來的飯菜還是一直保持着三個人吃的分量。
玄鴻子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發現門口整整齊齊地站着三個女人。不只是冷豔玲,曹譚兩女盡皆在列。
也是呀。誰家老公在小狗的房間裡一待就是三天,不吃不喝也不出來,人家老婆會不擔心?
“你們這是……?”玄鴻子正在研究的興頭上,懶得多想,直接就問了出來。平日裡這三個女孩子都是不多言多語的。今日裡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曹媛媛只好直言問道:“不知道秋原在裡面幹什麼呢?多日裡沒看他出來過了,我們姐妹幾個比較擔心,纔過來看看。”
一聽是這麼一回事,玄鴻子端着飯盆直接邊上自己吃飯去了。擡手指了指套間的裡面,示意幾女自己過去問。而豆豆也識趣地跟隨着玄鴻子一起去吃飯了。
二女打開套間的房門,發現陸秋原正在裡面手舞足蹈地鼓秋着什麼。狀似瘋癲。看得幾女有些發懵,這是玩啥子呢?
等走近了在仔細那麼一看,更是幾乎受到了驚嚇一般,三人一副表情:眼睛和嘴巴盡皆整得圓圓的,說不出話來。原來他們看到陸秋原一個人在那兒鼓搗一根狗毛,還鼓搗得有滋有味,姿態上手舞足蹈的,還沒有什麼規律,看起來就像一個精神病人發病了一般。
譚翠翠連忙走向前去,一把拉住了他,還摸了摸額頭,才張嘴問道:“小原弟弟,你這是怎麼了,沒什麼事情吧?”小原弟弟,是譚翠翠一直保留的稱呼,與曹媛媛的秋原或者陸秋原的直接叫法並不一樣。
陸秋原這才注意到房間裡多出了的三個人,連忙收起狗毛,露出白牙,笑了笑,解釋剛纔動作的尷尬,“翠翠姐不用擔心,我這兒正在練功呢!”
曹媛媛也說道:“你這練法也倒奇特,和一根狗毛較上勁了!”
陸秋原先是嘿嘿兩聲笑了笑,然後才解釋給她:“這是豆豆的毛,神奇着呢!你們沒有修煉自然不懂,等玄鴻子研究出適合你們修煉的功法你們也練練,那時候就知道豆豆身上的狗毛也是很神奇的了。”
譚翠翠說道:“這次我們就是找你來談這個事情的!”
“哦?”這還真出乎了陸秋原的意料,他沒想明白,幾女在修煉上和他有什麼好談。
譚翠翠接着說道:“前陣子聽你們說話當中,好像研究出了一種可能適合人體的功法,但卻不方便找人實驗,所以不能確定,……”
顯然,陸秋原他們討論功法和修煉什麼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並不太小,讓家裡的幾個女人也聽了去了,讓他們產生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的確,最近一個時期,特別是冷豔玲發現豆豆可以說話的之後,陸秋原他們在家裡研究功法什麼的基本也就不怎麼避諱了。只是交代冷豔玲不可對外人把家裡的事情說出去,就算了事。至於曹譚二女,陸秋原相信她們自然知道深淺,已經不需要陸秋原再交代什麼了。
看到陸秋原點頭,譚翠翠接着說道:“我們今天找你,是因爲我們選出了一名自願者,來跟你們一起搞這個實驗。希望能夠給你帶來一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