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喜知道他爲人一向正派,趕緊扯着高成昆點頭答應,送走了張漢兩個人把酒言歡,高成昆一口一個二哥叫的真心多了。
跟自家兄弟說話趙大喜就放肆了不少,村委會裡指點江山:“老三,永興改裝廠搬過來以後,你給我進一批二手挖掘機去,十幾輛就夠用了,要輪式的那種小型挖掘機,最好是爛泥地裡也陷不住的那種,這玩意貴不貴?”
高成昆滿臉不解:“貴倒是不貴,二手的輪式挖掘機也就兩三萬吧,二哥,你買挖掘機幹什麼,要修路還是開礦?”
趙大喜嘿嘿一笑拍他肩膀:“聽我的,別問,回頭我給你錢。”
高成昆馬上就不樂意了:“二哥,再跟我提錢我可急了,二三十萬也叫錢嗎?”
兩兄弟對視乾笑一聲,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兩個性格都屬於不甘寂寞的梟雄人物,一拍既合實屬正常。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永興汽車改裝廠就搬到了三零二國道咽喉要地,雖然生?都市小說意比之前還差了一點,有遠見的高成昆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坐擁三零二國道天時地利,生意興隆只是早晚的事。
外人來看兩人之間也多半屬於利益上的考慮,高成昆看中了趙大喜在鄉里的威勢,趙大喜想拉攏高成昆把買賣做大,結拜這碼事也不過是動動上下嘴皮,雖然談不上真心倒也弄的有幾分模樣。
十月底一天下午,下大雨。
大雨一下就是一個星期,連趙大喜躺在潮呼呼的牀上全身也難受,看看外面天色也沒有好轉的跡象。翻了一會書更是覺得無聊,突然想到好久沒去見林海草了,一想到林海草苗條的身段心裡一熱,隨手抓一件雨衣披在身上,打算騎自行車去鄉里小學轉一圈。
這些日子國道趙家村這一段剛修過,雖然有些積水倒還能走,二八大金鹿的自行車在他屁股底下,完全就象一隻小綿羊,趙大喜也不着急,盤算着鄉里小學的下課時間,騎到小學的時候,剛好碰上林海草打着把小花傘,在學校門口安排學生回家。趙大喜心裡一喜把自行車一支,樂呵呵的湊過去。
林海草對他還是冷淡,勉強打個招呼:“你們村的孩子早就走了。”
趙大喜不以爲意晃晃大腦袋:“我知道,我就是來看看你。”
林海草俏臉微微泛紅也懶的再搭理他,反正這人就是個無賴,推又推不動趕又趕不走,也只能由他折騰去吧。
趙大喜自得其樂,乾脆站在學校門口替她指揮放學:“六甲村往南的別回家了,石河橋剛讓水淹了過不去,住學校吧。”
十幾個剛要走的孩子被他說的呆住,一起把視線投到林老師身上,林海草稍一猶豫還是點頭了,她畢竟是外地人,不知道一下大雨石河橋就得淹。
趙大喜偷瞄她一眼,吆喝的更起勁:“你們幾個哪村的,下這麼大雨也別走了,學校裡住不下就走路去馬家村的永興改裝廠吧,不遠……到了就說是趙二爺爺讓你們去的,找高成昆高三爺爺,聽清楚沒有?”
又有一羣孩子偷看一眼林老師,林海草又是一呆勉強點頭,一羣孩子這才結伴走了。
安排完放學趙大喜雙手一拍,林海草站在原地稍有些猶豫,還是輕輕說了聲:“謝謝。”
趙大喜忙了這老半天,總算換來她一句謝謝,心裡也就美起來了。林海草說完謝謝臉又是一紅,小腰一扭領着十幾個住學校的孩子回身走了,趙大喜厚臉皮的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路跟進了小學大門,林海草被他這樣跟着有點害羞,回過頭來剛想說話,周圍突然漆黑一片,停電了。
她畢竟是個二十歲的姑娘,周圍漆黑一片也知道害怕,趙大喜趁機上前一步站到她身邊,漆黑一片裡嗅着她身上清新的少女體香,微微傳過來的體溫,一顆文藝小青年的心突然平靜下來,連上輩子加起來也從來沒有這麼平靜過。
他上輩子身體不好脾氣也不好,是個僨事忌俗的性格,這輩子更是變本加厲,這刻心境突然平靜下來,也都是林海草的功勞。
耳朵邊上,又傳來她柔弱的聲音:“你……會不會換保險絲?”
這時候學校里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她也指望不上別人,趙大喜心裡恬靜輕輕應了一聲會。
漆黑一片裡,林海草柔弱的聲音又傳過來:“那麻煩你了,我帶你去配電房。”
數分鐘後,漆黑一片的配電房,磚頭蓋的房子還有幾處漏雨,林海草找來手電四處照一照,想進去的時候被趙大喜情急之下拽上她柔軟小手,狠狠一把拽了回來。林海草小手被他一牽,本能的掙脫出去,躲開老遠小臉上露出害怕表情,學校裡只有一些孩子,眼前這個黑大漢要是想強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大喜已經冷聲說話了:“還真是城裡來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可是配電房,不想活了?”
林海草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出口章了,雖然被他罵了也無從反駁,只能乖乖的站開一旁。趙大喜雖然明知道危險,也還是把自己手裡的絕緣雨衣翻過來套在身上,又順手找了兩塊破布纏在自己手上,簡單的做個絕緣防護。
這時候林海草倒害怕了,顫聲說話:“要不別換了,等明天找電工來吧。”
趙大喜只當沒聽見,硬掰開她柔軟小手拿過備用保險絲,再朵過手電咬在嘴裡,然後進了配電房,手剛剛摸上配電箱突然有一串火星爆裂出來。趙大喜手指一麻也沒在意,外面林海草嚇的尖叫一聲,小臉刷白。
趙大喜被她突然一聲尖叫也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不滿的說話:“你叫什麼,讓人聽見了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這是靜電,死不了人的,沒學過?”
林海草也是本能的尖叫一聲,聞言俏臉由白轉紅,很快就漲的通紅,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黑大漢面前,她很容易臉紅。趙大喜又不滿的看她一眼,才手腳麻利的換好保險絲,手纏乾布條一推電閘,小學裡電燈重新亮了起來。林海草眼睛一亮也忍不住嬌呼出聲,小臉上露出欣喜表情。
趙大喜心滿意足剛想說話,他身後一面牆突然塌了,轟隆一聲大響把他碩大的身體完全埋了進去。
門口林海草又尖叫一聲:“趙大喜!”
她情急之下叫出趙大喜的本名,小臉重新變的刷白沒有一點血色,呆呆的站在配電房門口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片刻之後眼睛裡泛起淚花,想也不想把手裡雨傘一仍,就想衝進房間裡救人。
磚頭堆裡趙大喜突然猛的站了起來,抹一把臉上的泥水,破口大罵:“他奶奶個腿的,這是哪個孫子砌的破牆,老子查出來一定拔了他的人皮!”
他大腦袋晃一晃跟個沒事的人,門口林海草呆了幾秒鐘後終於破涕爲笑,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澆透了也渾然不知。趙大喜罵了一陣大手一劃拉,找到手電四處照照,照到她身上的時候再也罵不下去,雨水裡眼前小娘們連衣裙都溼透了,緊緊帖在身上,修長筆直的纖弱美腿,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甚至連裡面小內褲的痕跡都清晰可見,曲線柔美又充滿青春氣息,讓趙大喜整顆心完全酥麻掉了。
兩個人對視半分鐘後,林海草才醒悟過來冷的打個哆嗦,趙大喜心神震撼慌忙脫下身上雨衣,披到她身上也蓋住無限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