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有點粗魯,趙大喜這時候聽到孔慶忠的聲音卻心花怒放,真比喝了裕子的洛神花茶還心情暢快。
裕子也怕電話斷線,趕緊問道:“慶忠大哥,你們在哪裡?”
孔慶忠聽到她的聲音,也很輕鬆:“裕子嘛,我們在突尼斯和利比亞邊境繞了一個大圈,現在終於繞出來了,我們現在是在……”
話沒出口又被警覺的裕子打斷了:“保持聯繫,我拜託你呀慶忠大哥,你手裡拿的可是電話是可以打的,又不是竊聽器。”
孔慶忠也被她提醒過來了:“啊,原來這個電話是可以打的啊,我還一直以爲是單向的呢,現在我知道了。”
趙大喜早就聽到哈哈大笑,摟着裕子細嫩香肩讚賞的緊了兩下。
又衝樓裡那位金髮美女得意笑道:“抱歉,女士,我的突擊隊現在安全了,你怎麼看?”
樓裡那位白宮高級情報主管看到詭計敗露,當然不會承認也只能無奈岔開話題:“趙,我是你的朋友可不是你的敵人。”
趙大喜再懶的敷衍她,攬着懷裡美女上車走人,一大票人很快上車揚長而去,上車之後再看一眼身邊東洋美女,心裡暗贊這美女的冷靜多智簡直是天生的,好在她是性格與世無爭的人,不然當年要是被她掌管了軟銀集團,絕對會是個強硬很難對付的對手,這一切還要拜歧視女性的那些日本媒體所賜。
如果當年不是那些有嚴重男尊女卑思想的日本媒體,把髒水都潑到了這無辜的孫夫人身上,逼她背叛國家民族投奔了自己,趙大喜自問接收軟銀絕不會是很輕鬆愉快的一回事,這位孫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主。
回到南非之後,得到好消息的楊素也鬆了一口氣,還是慎重的動用了軍方飛機遠赴突尼斯,動用外交手段去接孔慶忠回國。第二天下午在突尼斯瓦津邊境口岸,親自來接人的趙大喜終於見到了孔慶忠,威廉和手下最精銳的突擊隊,見面之後這一口氣纔算呼了出來,環顧周圍街道上神情緊張的大批突尼斯陸軍士兵,也知道這一場部落混戰打的應該很激烈。
孔慶忠這一羣軍人當然有說有笑,威廉可就慘多了,裹着一條毯子正坐在車裡發抖。
趙大喜看他這樣,也好心的拍拍他肩膀隨口一問:“你的槍呢?”
威廉被他拍到打個哆嗦,哭喪着臉回答:“丟掉了,昨晚到處都是槍炮聲真是太可怕了。”
趙大喜看他實在嚇壞了也就安慰他兩句,讓人把他帶到飛機上休息,正在安慰威廉少爺的時候。
孔慶忠領着一羣十幾個外國人有男有女,湊過來笑着介紹:“這些是我們昨天在邁特萊因鎮碰上的記者,這位是美聯社的道格小姐……昨天晚上我們碰上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被一羣武裝人員搶劫。”
趙大喜看一眼美貌的黑髮美聯社女記者,也就笑着反問:“所以你就下令開槍救人,你們就是因爲這羣記者捲進部落衝突的?”
孔慶忠這麼正直的人,當然覺得理所應當:“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人綁架了吧,他們都是來採礦城鎮採訪部落衝突的中立記者,既然被我們碰上了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趙大喜呵呵一笑也就算了,還是伸手跟美聯社的道格小姐握個手,寒暄一陣。
這位道格小姐倒挺踊躍,連聲道謝:“如果沒有孔先生的幫助,天,真是不敢想象我們的遭遇會怎麼樣。”
趙大喜仍是不動聲色微一點頭,孔慶忠也挺高興又突然開個玩笑:“不過道格小姐,你們這些記者認路的能力也實在太差了點,哈哈,你們這些嚮導也太不稱職了,非說你們認識這裡的路,結果呢在幾個礦區城鎮之間來回繞了一整夜,真是離譜。”
他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道格小姐和她身邊幾個記者臉色微變,趙大喜和小馮對看一眼同時恍然,這一羣應該不是什麼美聯社法新社的記者,應該是梅麗莎海瑟微派出來的特工吧,至於是中情局還是美**方的人可就說不好了。
美貌的道格小姐臉色微變,趕緊解釋:“真是抱歉,孔先生,我們當時都嚇壞了。”
趙大喜卻臉色一變一臉的陰沉,一個眼色使過去小馮也翻臉了,打個手勢手下一班兄弟一擁而上,連踢帶踹把這十幾個自稱是記者的人圍在當中,狠狠用槍托砸翻了幾個看着不順眼的,慘呼聲中孔慶忠臉色也變了。
他也不是個笨蛋突然之間也應該明白了,他的正直搞不好被這些人利用了。他現在回過神來也覺得有點蹊蹺,一羣被嚇壞了的普通記者,還堅持要給他和突擊隊帶路,還帶着他在危險的戰區遊蕩了整個晚上,這些人的真實身份確實值得懷疑。道格小姐這回是真嚇壞了,剛想尖叫就被小馮搶先一步,用槍口不懷好意頂上她豐滿的胸口。
道格小姐臉上露出羞憤表情,最終還是無奈的高舉雙手。
小馮不懷好意的嘿嘿又笑了幾聲伸手過去搜她,從腰上搜到胸口還特意在她豐滿的胸前抓捏了幾下。趙大喜臉色陰沉捏上道格小姐潔白的下巴,也咧開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
他笑的雖然挺隨和,說話卻夠狠的:“美女,你知道我是怎麼對待上一個中情局女特工的嗎,我用這麼粗的一條蟒蛇塞進了她的下體,不對……大概是這麼粗的一條蟒蛇,抱歉,時間太久了我有點記不清了。”
這狠話剛一說完,先是裕子聽到大皺眉頭轉過臉去,之後就連孔慶忠也聽到打個哆嗦。
而道格小姐也臉色大變終於招架不住,爲避免更多的羞辱識相的投降了,手腳麻利解開上衣釦子和頭髮,拿出藏在頭髮裡的竊聽器,藏在胸罩裡的通訊設備,藏在包包裡的小口徑手槍,十幾個記者裡面倒有一半人有樣學樣,都跟着乖乖交出設備。
片刻之後,地上就放滿了一大堆先進的竊聽設備,也看到孔慶忠和整個突擊隊都有點傻眼了,只看這美貌女記者身陷絕境還這麼冷靜,也知道這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特工,心理素質很好。孔慶忠氣到臉色發黑終於壓不下心裡火氣,隨手奪過一把突擊步槍一拉槍拴,就想斃了這蛇蠍女人。
趙大喜這時反倒不着急,先攔住他:“老孔,你打死她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孔慶忠氣到喘了幾口粗氣才狠狠一腳踹過去,把柔弱的道格小姐踹到慘呼一聲跪到地上,纔算出了一點氣。趙大喜這時候饒有興致蹲到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塵在大堆通訊器材裡面找了一陣,才翻出一部小巧精製的手機,然後遞給道格小姐,黑髮美女咬了半天的牙還是把電話撥通了。
趙大喜抓着電話,也在咬牙切齒:“梅麗莎海瑟微,我想我們之間有麻煩了。”
對方沉默片刻還是很明智的把電話掛掉了,這個時候解釋也都是多餘的,還不如保持沉默更明智。趙大喜放下電話也只能回過頭來,衝着道格小姐無奈攤手,然後輕拍她粉嫩臉蛋。
數天後,南非約翰內斯堡。
趙家前廳氣氛相當之尷尬,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白宮行政總管盧沛寧和中情局副局長親臨趙家,一臉尷尬坐在趙家寬敞的前廳裡,對面坐着趙大喜,楊素,孔慶忠和臉色同樣嚴肅的南非國家情報局局長,都在忍受着尷尬的沉默,包括道格小姐在內六個中情局特工都鼻青臉腫,被全副武裝的南非軍警看管在院子裡。
盧沛寧實在忍不住尷尬,終於打破沉默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蠢貨,白癡,窩囊廢,你們敢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中情局副局長在盛怒的上司面前,也只能尷尬的默認了,把這死蒼蠅先吞了再說。
盧沛寧破口大罵了一陣,也斯文掃地了:“那個蠢女人,梅麗莎海瑟微怎麼還沒到!”
堂堂中情局副局長也只能尷尬解釋:“應該快到了。”
趙大喜這些男人還能保持沉默看着好戲,楊素耐性卻是有限,冷聲嘲諷:“這樣看來,盧先生,美軍非洲司令部在南部非洲的前景,在我看來應該是不太妙了。”
這話擺明了是在跟盧沛寧示威,以北山銀行和楊素本人在中南部非洲的影響力來說,也確實有這個示威的資本。得罪了北山銀行趙老闆和整個南非政府,美軍非洲司令部在南部非洲的前途算是毀了。梅麗莎海瑟微終究是沒有露面,讓她的頂頭上司盧沛寧,臉上也露出包括焦躁不滿憤怒在內的複雜表情。
趙大喜自然讀懂了他的表情,似乎盧沛寧對這個事情真是不知情的,而涉及到權利傾軋,他也正在失去對手下頭號情報主管的控制。
最終盧沛寧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趙,我希望帶走這些人。”
趙大喜盯着他看了一陣,隨口再開個玩笑:“你這個上司倒是挺稱職的,替下屬擦屁股擦的倒挺乾淨,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盧沛寧這麼愛惜面子的人,被他取笑到面紅耳赤又發作不得,六個中情局美籍特工無論如何也不能關進南非監獄。趙大喜想想也就不爲難他了,倒也還不至於跟這些小魚小蝦叫真,奚落了幾句也就讓他把人帶走了。趙大喜既然佔理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總要弄點動靜出來給那位金髮碧眼的情報主管女士找點麻煩,讓她從此以後長個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