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麾下的武將已有十一個,趙雲,李元霸,白起,秦良玉,周瑜,檀道濟,典韋,章邯,岳飛,秦瓊,尉遲恭,而上一次的召喚,冷卓一下召喚出兩員武將,所以這一次召喚,冷卓頗有點期待,不知道能否再次召喚出兩員武將出來。
城堡地下,似是一個小型的迷宮,擁有多間倉庫,密室存在,而在數個密室之中,這有一個是專門用於通靈之用的密室,這個五芒星通靈陣也是永久性的,畢竟麾下武將要通靈,召喚武將也要使用,索性的,就弄了個永久的。
來到密室內,冷卓掏出百將圖,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召喚,但是每一次召喚百將,冷卓的心都會跳得很快,因爲每一個武將的召喚都讓冷卓有些期待,不知道這一次又會招到誰。
當光柱照亮整個密室,乳白色的漩渦之門緩緩的打開,八芒星陣上的光驟然閃亮,四周被一片白光吞噬,而當光漸漸散去,冷卓的靈魂已經鑽入空間隧道來到了那歷史時空。
靜寂的夜,只有風聲依嘯,那黑色的幕的盡頭,泛起了一絲魚肚白,藉着那微亮的光,冷卓總算看清楚了那下方一座中等關城的模樣,那城牆的旗杆之上,飄揚着魏的旗號。
魏?冷卓納悶了一下,莫非又是三國之魏,不過冷卓也不敢確信,畢竟魏這個旗號,在歷史上可是使用頗多,比如春秋戰國就有魏,其後漢末三國,南北朝時北魏,其後五代十國也有魏的旗號,所以光憑這一個魏字大旗冷卓還真難猜出自己在那個時間朝代。
目光在黑暗中尋找,但卻很鬱悶的發現,根本就沒有找到另外一方的兵馬,不過在這座城邊,卻是有不少的壘寨,冷卓一個個的數了下,居然大小有一十三座,呈現魚鱗狀分佈,壘寨環環相扣,偎依城防而立,就好像是一個所在烏龜殼內的大烏龜。
天的盡頭,一抹紅光在地平線上升起,那天邊的雲似乎也在這紅光的照射下,染上了紅。
晨風瑟瑟,光禿禿的樹幹似乎在說明這是冬春交界的季節,這可不是什麼打仗的好時候。
就在冷卓納悶着,突然那十三座堡寨南面,那黑與白交界的晨曦之中,突然有無數火光被點亮,冷卓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火紅的光,朝着南方望去,卻只見,上千支火箭劃破長空,點亮那最後的黑暗,覆蓋向一座壘寨。
火箭射入壘寨之中,頓時點燃了那毛皮營帳,也驚醒了那沉寂的大營,無數的士兵匆忙的拿起兵器,奔向還夾雜這冷風的帳外,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蓬蓬箭雨。
哨塔上,打這瞌睡的哨兵早就已經被第一波箭矢射殺,那些巡邏的士兵也參差不齊,根本就沒有起到警戒的作用。
踏,踏踏,踏踏,馬蹄聲由遠而近,在箭雨射來的時候,就已經撲向了這座壘寨。
這支騎兵人數並不多,只有不足三千之衆,但是卻好像是一道無堅不摧的箭矢,朝着那壘寨衝去,清晨的白霜覆蓋着這羣騎兵的鎧甲,讓瑟瑟風中,白霜將甲冑染成了一片銀白,而爲了夜晚潛伏保暖,用白色營帳布帛裁成的披風隨着戰馬的奔馳,而隨風飄動。
從天空俯瞰而去,入目一片雪白,白甲白披風,就好像是一道白色的箭,直刺入那魏軍的堡寨外圍。
爲首的騎兵,戰馬背上都帶有一個布袋,來到那壘寨的外圍,騎術高超的轉動碼頭,速度不減的朝着東西分開,並提起那布袋朝着那壕溝丟下,前面一千騎爲後方的騎兵填平了道路,繞過一個半圓,再次的迴歸到陣尾。
套馬索被拋出,掛在那阻擋着前方道路的拒馬,寨牆上,十數匹戰馬一齊發力,很快那巨大的寨牆出現了一個個豁口,白衣軍猶若潮水一般的涌入這壘寨。
隨着天光放亮,冷卓終於看到了進攻一方的旗幟,樑,而在這旗的旁還有陳字將旗,樑,魏,如果沒猜錯這是南北朝時期。
南北朝是最混亂的一個時代,歷經五胡亂華,南北分裂,朝代更迭頻繁,可以說那是一個戰亂黑暗的年代,同樣也是名將輩出的年代,不過對這一段歷史,卻已被大多人遺忘,就算是冷卓如果不是經常看小說,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還有那些曾耀眼無比的將帥。
而南朝梁,還打着陳姓的武將,冷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人來,在網絡上被稱爲白馬軍神的武將,南樑陳慶之。
是了,這是陳慶之成名的一戰,渦陽攻防戰,此刻南樑北魏兩軍在此地已堅持一年,大小戰陣不下百場,可謂是人困馬乏,兩軍疲憊,南樑軍本要撤離,但陳慶之卻堅持己見,認爲歷經一年戰事,我方疲憊,敵軍也同樣疲憊,正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舉而下。
這是陳慶之第一次獨自領軍,而這一年,他已是四十二歲,前二十年,他隨着梁武帝征戰沙場,卻只是梁武帝身旁一侍衛,做的最多的是下棋,而讓樑朝上下記住的也是他與梁武帝對弈棋局,沒人看好這位沒上過戰場的將領。
三千飛騎的突然出現,無疑讓北魏軍顯然有點措手不及,陳慶之一馬當先,手持長槍,猶若一陣風,狂掃過去,擋着死,而在他身旁,是一百餘白衣老卒,這是陳慶之的嫡系人馬,人數雖只有百餘,但在年前,北魏軍南下,陳慶之卻率領兩百所部與北魏軍三千前鋒對陣,那一戰,陳慶之以兩百破三千,勝,兩百騎戰死近半。
隨後一年,陳慶之帶領部下大小戰歷經六十七場,麾下兵馬幾次更換,歷經沙場淬鍊,得百餘精銳,雖百騎,但這百騎卻如同陳慶之之臂膀,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百騎如鋒,每一個士兵都歷經生死淬鍊,心若鋼,疤痕似鎧甲,哪怕面對糾集起來的北魏軍,依一往無前的衝撞了上去,哪怕連眼都不曾眨動。
陳慶之的武藝或許不強,但是陳慶之帶兵的本事卻絕對是少有,得兵心者無敵,或許他一個人不強,但聚合了兵將,能擋陳慶之者無,至少在這個時代是如此。
在三千鐵騎的踐踏下,最先的一座壘寨崩潰了,陳慶之分出兩路兵馬朝着兩側壘寨而去,自己帶着一票騎兵直奔下一座壘寨。
軍神無敵啊,別的不說,這敢以千騎衝擊那前方已經聚集起來的五六千魏軍,就不是尋常武將敢幹的。
魏軍雖是匆匆聚集,但好歹也都是魏軍精銳,在將領的指揮下,還是組成了阻擊陣線。
“放箭,快放箭!”不過這陣線組建的還是太匆忙了,弓箭手根本就來不及組成方陣,林散的弓箭射出,稀稀落落的落入騎兵羣中,雖造成了一點殺傷,但卻根本擋不住那鐵騎的衝鋒。
氣勢無前,就好像一道犀利無比的刀鋒,朝着那舉起的盾牆之上狠狠的撞了上去。
鮮血在朝霞中綻放出最美的花瓣,兵器的撞擊聲夾雜着慘叫組成了這戰場的主旋律,偶爾的還有斷臂在噴濺的血液中飛起,甲冑擋不住兵鋒,人羣同樣擋不住這衝勢。
雪白色的斗篷被染成了血紅,那白色的霜甲在噴濺的熱血中消融,冷兵器的戰鬥以那最殘忍的方式進行着。
一千鐵騎殺穿了數千魏軍,自身折損不知,但陳慶之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戰馬依舊在衝鋒,身後的騎兵依舊緊隨在後。
十三座營寨,就在陳慶之那一往無前的衝鋒氣勢下,摧枯拉朽的被打破,十萬魏軍,敗在陳慶之不足七千兵馬的衝勢之下。
遠沒有那種大戰爭場面的震撼人心,但卻依舊讓冷卓熱血沸騰,那一往無前,縱有萬馬千軍在前依舊衝鋒的氣勢,讓人很想加入其中,酣暢的繼續向前,或許這就是軍神的魅力,也是他在之後歷次的大戰中,總是以少勝多,讓敵人看白衣這喪膽的原因。
百將圖在戰鬥的末尾才緩緩的展開,一道乳白色的光籠罩向陳慶之,對於這個結果冷卓早就有了預料,因爲在這個時期,敢於陳慶之比肩的名將還沒有出世。
可惜不是雙將齊出,這倒是讓冷卓微微有點失望。
但是下一刻,冷卓卻張大了嘴巴,因爲那籠罩着陳慶之的光柱居然開始緩緩的擴大,將陳慶之身周那已不足百騎也籠罩在其內,我靠,不會是羣召喚吧!
冷卓瞪大了眼睛,話說這比連着召喚了兩個武將還讓冷卓震撼,莫非這是百將圖新開啓的能力,羣體召喚?
冷卓不知道,因爲百將圖有太多的秘密待發掘,就算是羣體召喚也算正常!
不過冷卓在想,這召喚出來的士兵會不會也可以通靈,如果可以,那豈不是說冷卓將擁有一支忠誠無雙的通靈者軍團。
冷卓這次從金楓學院雖然招募了兩千戰士,算是擴充了封地的實力,但是衡量一個家族實力高低,戰士只佔據很小一部分,通靈者,乃至地靈級以上的高手纔是最重要的指標。
冷卓可以用錢砸,招募大批的戰士,但是同樣,用錢砸不出通靈者,因爲只要通靈成功,就意味着前途一片光明,無數家族爭相着要,哪怕混的在差,一輩子也不需要擔憂生計,小富之家是舉手的事,如果有地靈實力,那大富大貴也很正常,如果去小地方,成爲當地的望族豪門也是正常。
所以招募通靈者難度很大,冷家雖然現在不缺錢,但從根子上卻只算是一個破落貴族,就算是如今發家了,在大部分通靈者的眼中,也只算是三流貴族,除非腦子有病,或者實力太差勁,否則不會有人去這種人家效力。
而且這種招募的通靈者也忠誠度很難說,而自己培養,更難,首先人口基數不夠,按照最大比例,也要百裡挑一,泣血谷一共也才二十來個通靈者,基本上潛力挖乾淨了,在下一代,還不知道多少年後,但這一次召喚,卻爲冷卓打開了另外一扇門!
百將圖召喚的武將似乎對通靈有一種莫名的親和,除非李元霸這個怪胎外,幾乎通靈都在首次就會完成,冷卓在想,這些跟隨召喚出來的士兵如果也能如此順利通靈的話,那冷家絕對不會在缺通靈高手。
當然這還只是冷卓的想法,可不可行還要親自試試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