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天龍帝國各大軍團的編制,每支軍團不計算後勤,伙伕等人員,在編戰士就有十萬,軍團下設師團,旅團,營團,隊,班,以營團爲最低單位,五五十爲編,也就是說,一個軍團下設五師團,每師團下設五旅團,旅團下設十營團,每營團下設五隊,每隊十班。
通常一個營團滿編爲五百人,其中戰士四百,另有通靈小隊,偵騎小隊,伙伕等一百人。
這是九州各大軍團一直沿用的編制,皇室禁軍的編制也差不多,不過每一營團兵馬這有八百之數,當然禁軍的編制有許多額編,所以人數也更有不同,除此外,各地方守備城防編制也各有不同,人數也千差萬別。
冷卓將學員下設爲四營團,每營團的人數都在五百,另將泣血谷固有千人的士兵選取年輕者另編一營團,這樣泣血谷就有五營團,分別由趙雲,章邯,檀道濟,尉遲恭,秦瓊五將領銜,金楓學院的四十名教師這分別擔任副手以及基層將領。
冷卓另抽將領地內的通靈者合編,組成通靈大隊,由冷晨負責,而餘下者,大部分都是爲泣血谷奉獻了大半生的老兵,冷卓則安排爲守備營團,只負責泣血谷,以及金河寨,青山寨等幾處的巡邏,放哨的工作。
除了這些之外,泣血谷還有兩千女蠻士兵,分別由秦良玉,索菲亞率領,在西千湖,風十三也重新編練三千水卒,正加緊訓練,不過這些兵馬算起來不少,但能派得上用場的還寥寥無幾。
士兵在訓練中,想要擁有戰鬥力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冷卓這沒有閒着,賺錢之後,自然不會放着好看,而是大把大把的砸了出去。
盧嬋月正對着冷卓,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臉上依舊會有一抹紅暈發燙,目光也總是閃躲,似乎不敢直視冷卓,不過有了那日的親密之後,兩人的關係卻明顯不在那般的冷漠,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嘿嘿,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將衛家在楚州的產業給理順了,很好,這是我做的一份計劃,你看一下!”
盧嬋月接過之後,美目一目三行的掃着,半晌,這才秀眉微皺的道:“你要關閉大部分店鋪,爲什麼?”
冷卓靠在背椅上,看着沐浴在陽光中的盧嬋月,微眯着眼睛,一下子就多出三個未婚妻來,而對他來說,並不算喜事,喜歡跟結婚是兩碼事,何況這三個女人他了解的都有限,真要一起生活,那可不是有姿色就可以快樂了,至少冷卓不認爲跟衛芷蘭結婚會有半分的快樂。
但現在,跟盧嬋月,兩人還算默契,也有一些共同語言:“太雜了,你不覺得管理起來很浪費人力麼,做買賣要專而精,這樣才能用最低的成本賺取最大的利益!”
“將這些店鋪關掉,並非賣掉,而是進行擴建,之後我們冷家的買賣只經營幾項,客棧,酒樓,茶樓,船行,車馬行以及鑑寶樓這些行當,我們爲每一個制訂專門的規矩來管理每一項,比如客棧,建築的樣式可以統一,匾牌可以只用一個,上面只要寫上某地分號,這樣當我們客棧遍地都有,那些來往各地的商人自然會記住我們的客棧,我們還可以辦理會員,對會員商人進行打折優惠,贈送禮品,並提供優先入住等服務,這樣下來,既能快速打響名聲,又能節約成本,而且象客棧,酒樓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這樣也等於建立起我們自己的情報消息來源,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爲!”
盧嬋月聽完,果然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這有點像錢莊的模式,或許可以試試!”盧嬋月很想知道這個傢伙的腦袋究竟是怎麼能想到這些的,就如那位南宮小姐所說的那樣,這個傢伙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
“建築圖紙我會在這幾日交給你,而後我會劃撥給你一筆資金,就按照我說的辦,恩,還有一個事,利用這個機會,給我大量網羅各種工匠,無論是木匠,鐵匠,石匠,總之盡最大可能讓其全家搬到泣血谷來,另外利用一下你們盧家的渠道,幫我在楚州以及周邊的地下奴隸市場買下匠奴,多少都要!”
“多少都要?”對於冷卓要工匠,盧嬋月自然理解,畢竟泣血谷要修建,金河等地也要大量工匠,但是也不至於多少都要,這可就是沒有限制。
“恩,只要能全家搬過來,可以給出一些優厚的條件來!”冷卓斬釘截鐵的道,冷卓雖然不能造出機器,進入工業時代,但是冷卓卻知道什麼叫集羣效應,流水線作業,這些都只是人力的利用的方法,在沒有機器的冷兵器時代,想要擁有雄厚的實力,就只能靠人數來彌補。
已近年關,本應該是一年中最清閒,也是帝京最熱鬧,最歡慶的時候,然而帝國五百五十二年冬,卻似乎一如這天氣,讓人冷寒到腳。
按照往年的規矩,年關前半月會有一次大朝,大朝之後,無論是內閣六部,亦或者是內廷都會放假,除去一些留守官員,如無捅天的大事,之後一個月,印璽封存,將不再辦公。
而這一次大朝,卻讓帝京百官,權貴們都在無心過年,因爲在朝會之上,天龍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年過八十歲的司徒拓在朝上突然混卻了過去。
司徒拓,天龍帝國第三十四任皇帝,上一代崇元皇帝三子,四十七七歲獲親王爵,五十二歲擊敗了大皇子以及兩個皇弟,於帝國五百二十一年隆登皇位,其後,統治帝國三十一年。
在位期間,雖無開闊疆域之豐功,卻也讓帝國和平度過了三十一年時光,但現在,司徒拓的昏卻卻彷彿這數十年的平和再次出現波瀾。
司徒家族乃是皇族,修煉的功法自然也是頂尖的,然而這天下九州的皇帝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所以通常當上皇帝者少有長壽者,哪怕是百年前的神武大帝,也只在位二十七年,就龍御歸天了。
“父親!皇帝陛下的身體……。”衛光的嫡子,也是衛芷蘭的父親,衛興扭過頭,小聲的道。
“哎,司徒家似乎永遠都逃不過那詛咒,任何一個皇帝都無法坐得甲子帝位,而且最近百十年,最長者也就是當今了,沒想到他也逃不過這個宿命!”衛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長嘆了一聲道。
“父親,您是說陛下熬不過明年了!”
“不好說,不過今日在大朝上昏卻卻是一個不好的徵兆,很可能我們的陛下身體並沒有平素看起來的那般健朗了,帝京的天要變了!”衛光最後長嘆了一聲,道。
神武皇帝之後出生的衛光,歷經了四位皇帝,而這四位皇帝平均在位都超不過十五年,最短壽的就是上一任崇元皇帝,只在位五年,而頻繁的更換帝位也讓神武皇帝的中興之後再次出現了衰兆。
每一次帝位更迭都意味着一次激烈的爭奪,而這種爭奪是極其耗費帝國元氣的,帝國的親王競皇的制度,雖然保證了歷代皇帝都不會太過昏聵,但也讓內耗越發的重,而當今陛下如果去世,至少有六位皇子將會參與到帝位之爭,註定又是一番骨肉相殘。
“父親,我們現在?”
“什麼都不要做,什麼也不能做,身爲帝國三大國公,不能插手帝位之爭是祖訓!”衛光嚴厲的說道。
“寫信給楚州冷家,讓他們在年後就趕往帝都,兩家的親事要儘快辦了,還有約束好你那敗兒,讓他少跟六皇子攙和!”
“知道了,父親!”衛興知道此事重大,三大國公能歷任三十餘朝,而全是不衰,全靠那條祖訓,而他們也只會支持繼承皇位的皇子,雖無擁立之功,但歷任皇帝卻都對三國公信任有加,委以重任。
三公乃柱石,也是保障帝國最後的屏障,如果連三公也攙和皇位之爭,皇位之爭也將變得更加激烈,那麼帝國根基很可能會不穩,畢竟三大國公影響太強了。
衛家作爲國公之家還好說,可以坐壁上觀,不用攙和到皇位之爭中去,但是三國公之下,卻無人可以倖免,六位親王爭奪,將會拉攏一切可拉攏的力量,爲登上皇位而努力,而隨着當今皇帝的昏卻,這種爭鬥也從暗中上了檯面。
這一天之後,帝都將不會在有平和,那涌起的暗流將席捲每一個帝國權貴,豪門,而如何站隊就成了各家最需要考慮的頭等大事,擁立成功,那自然是榮華一朝,如果站錯,那很可能就會家道中落,鬥爭,總是殘忍的。
陰雲已起,帝位之爭已拉開序幕,六大皇子誰能奪得帝位,這似乎跟冷卓都還扯不上半點關係,遠在楚州南疆的他甚至還不知道帝京的天已變,還在處心積慮的爲冷家崛起而忙碌。
當日午後,從衛國公府就發出一道快馬加急的信箋,直奔南方,衛光要提前爲冷卓跟衛芷蘭完婚,以徹底從這場帝位之爭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