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的江水不斷的拍打着岸邊,自江面上,一艘艘的巨型戰艦順流而下,那巨大的戰艦長達數十丈,高近十丈,桅帆十數,一面面的帆布鼓着風吹漲而起。
戰船之上,一個個身着精甲,手持兵銳的士兵雄糾糾氣昂昂的站在甲板之上,每一艘上都有不下數百精銳,在陽光的照耀下,甲光耀眼,寒光撲面。
而在這巨型戰艦左右,無數或大或小的戰船夾雜其間,大一些的艨艟,小一些的走舸,甚至是大船後方,還掛着無數的小蚱蜢船,船隻數千,遙望而去,浩浩湯湯,仿若無窮邊際。
獵獵風中,大船之上,旌旗蔽空,那碩大的陳字的向人們述說着來者的身份。
這遮天蔽曰的數千戰船沿河而下,殺氣十足的直撲江畔邊那一座古都,應天城。
應天城外西北龍灣,這無敵的龐大艦隊切瓜砍菜一般的幹掉了不自量力,妄圖螳臂當車的百餘船隻,衝上了這座凹入陸地的水灣,無數精銳兵甲從船上來到岸上,而後在一干將領的帶領下,直撲應天城。
應天城外,十萬大明軍陳兵郊外,大戰一處即發。
站在高處,冷卓只看那無數的人頭,在震天的喊殺聲中好似兩道波濤相對而撞,大地在這洪流中顫抖,鮮血瞬間染紅了大地。
龍無雙鑽過一片林子,卻是嘴裡泛着嘀咕,明明看着他來這個方向的,怎麼就沒了蹤影,龍無雙納悶着,突然腦海中有一道機警傳來,龍無雙一個側身躲避,一道疾飛的風刃擦着龍無雙的身前飛射而過。
噗,那風刃直接沒入一顆樹幹之中,龍無雙扭過朝着那風刃射來的方向望去,卻只見一頭青色的風貂站在樹杈之上,顯然剛纔那一道風刃是這風貂射出來的。
“找死!”一隻小小的三階魔獸居然敢對她撒野,正渾身氣不順的龍無雙頓時祭起龍爪手,朝着那樹幹上風貂抓去。
不過這風貂別看等階不高,但速度跟靈活姓卻是一等一的,一個竄身就消失在林中,龍無雙的龍爪手頓時抓了個空,只是將那樹幹給捏了個粉碎。
待龍無雙再去找那風貂,風貂已消失無蹤,“小畜生,算你跑的快!”龍無雙只能恨恨的罷手,轉身穿着林子,尋找冷卓的人影。
不過那隻風貂似乎也頗爲記仇,被打跑沒多久,居然拉着幾個貂類同伴殺了回來,四周本就林密,而這些貂身形狹長,在林中穿行完全不受阻礙,甚至還能借助樹木爲自己遮掩身影。
龍無雙被“調戲”了,幾隻小畜生居然也敢在她面前撒野,硬捱了兩下攻擊,龍無雙的龍爪手終於抓住了一隻反應遲緩的貂獸,直接給捏爆了,鮮血流淌了一地,其他的幾隻貂頓時化作鳥獸散。
龍無雙哪裡會放過,徑直朝着那始作俑者的風貂追去,龍爪手不斷的拍斷四周的樹木,抓向那速度奇快的風貂。
風貂穿過林子,飛身而出,那柔軟的毛茸茸的尾巴好像翅膀一樣,讓它在半空中滑翔,而在它的身後,一個金黃色的光影龍爪也穿過那密林,朝着它抓來,風貂頓時一縮頭,身子直愣愣的朝着地面下栽去。
龍無雙的龍爪手再次的抓了個空,不過追出了林子,龍無雙的身形卻是頓了一下,因爲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冷卓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光陣之中,神情肅穆的一動不動。
他在幹嘛?龍無雙好奇的走了幾步,歪着腦袋看着冷卓,目光卻是瞥向了地面上的五芒星陣,這好像是通靈法陣,難道他在進行通靈儀式?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他的實力龍無雙可是知道,怎麼還會使用這個學徒入門的通靈陣?莫非這個是他的秘密。
龍無雙正想着,一聲吱吱的老鼠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目光掃了眼四周,最後,目光瞥向了她走過來的林子。
那林中,樹幹上,不知從何時居然多出了不少的貂獸出來,赤紅色的炎貂,水藍色的水貂,青色的風貂,還有金色的金貂,看數量,居然不下數十隻。
龍無雙跟冷卓自然是不知,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區域,乃是萬貂嶺,山嶺中有着衆多的貂類魔獸,當然這裡也是一處優良的貂毛產地,整個萬貂嶺,每年來回的獵人沒有萬八千,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這貂獸可不好抓,既然是爲了上好的貂毛,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法子,否則弄破了貂毛這就不值錢了,不過在跟獵人們的鬥智鬥勇中,貂獸們變得異常狡猾,同時對進山的人也充滿了敵意,而龍無雙自然成了貂獸們眼中的敵人。
貂獸們並沒有跟龍無雙客氣,直接毛髮倒聳,呲牙咧嘴的發動了攻擊,無數的風刃,火球,甚至是土刺,冰箭一窩蜂似的朝着龍無雙招呼了過來。
哼,這樣的攻擊也想傷我,簡直是癡心妄想,龍無雙直接連龍域都懶得開,直接雙手揚起虛幻龍爪手,朝着貂獸所在的位置抓去,不過龍無雙似乎忘記了,她身旁還有一個處於通靈儀式中的人。
通靈陣一直都在運轉中,而這一波的攻擊,龍無雙只擋了自己身前的,卻將冷卓那邊給漏掉了,於是那些攻擊自然而然的射入了通靈陣中。
通靈陣其間被幹擾會出現什麼意外,冷卓不知道,但是這意外卻明顯的影響到了另一個時空。
幾十萬大軍廝殺當場,何等慘烈,按情況,非但關鍵時刻,百將圖是不會開啓的,冷卓也有耐姓,就這麼耐心的看着下方混戰成一團。
而顯然的大明軍雖然兵馬要少,被打的節節敗退,但是卻是退而未亂,更好像是在有秩序的後退,將敵人引向應天城,戰鬥直打到了晌午之後,太陽偏西,十萬明軍折損不小,而漢軍卻是越戰越勇,一路摧枯拉朽。
就在這時,突然從龍灣一側,一支大約有兩三萬人的大明軍突然從水路殺出,直接殺向漢軍側後,而在應天城中,南北兩門也各有萬多騎兵奔出城中,猶若兩把鋒銳的尖刀直插混亂的戰場。
似乎轉機已現!
然而悲催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的波紋,起初冷卓還沒注意到,但是不多片刻,一道炙熱的巨大火球突然出現在空中,冷卓就在半空中,自然是最先感受到那炙熱的氣浪。
當下當頭一看,頓時,靠了一聲,他奶奶的,這莫非是百將圖搞出來的?
冷卓正想着,那大火球已經從天而降,這火球就好像是天降的大隕石,帶着毀滅的烈焰砸落,那佈滿了人的戰場,首當其衝,至少數千人,直接在那火球中化作飛灰,上萬人被那灼熱的氣浪掀翻在地,靠近一些的,身上的衣物頓時被點燃,頭髮在扭曲,身上被灼熱的氣浪灼燒着。
而這似乎還只是一個開頭,頭頂之上,又莫名其妙的下起了冰箭之雨,雖然籠罩的範圍不算大,但是被籠罩的區域,那長達丈許,鋒銳如長矛的冰箭之下,就沒人能夠逃脫,無不被釘死在地上,或者乾脆被凍成了冰雕。
一道狂風突然捲起,形成一道龍捲,再次的席捲整個戰場,那混亂的戰場此刻已經混亂的不能在混亂。
冷卓瞪大了眼睛看着這莫名其妙的場景,難道是百將圖的試煉,就好若當初召喚出項羽,關羽,張飛一樣!冷卓如是的猜測着。
狂風冰雨,甚至的流星火球接二連三的落下,而後,這偌大的戰場已是坑窪無數,活着的,似乎已十不存一。
但是那天災似乎依舊沒有停止,但百將圖卻終於是有了些動靜,釋放出數道光輝沒入那不斷泛起漣漪的天空,而後,土球,冰雨,狂風再一次的席捲戰場。
一個好似流星一般的土球帶着灼灼燃燒的烈焰,翻滾着一波波的焰火,砸向一片人羣,而在那人羣中,一員武將渾身還燃燒着火焰,擡起頭看着那墜落的燃燒火球,灼熱的氣浪讓他的身上烈焰焚身,然而在死亡的威脅前,那武將卻是提起手中的開山斧,大聲咆哮一聲,狠狠的朝着那燃燒的土球劈去。
砰,一聲巨響,燃燒的土球頓時碎裂成無數的流星火雨,掃射四周,一道土黃色氣息瀰漫在那武將四周,仿若一道土色的飄帶。
百將圖徐徐翻開頁面,一道土色的光當空罩下。
第四十六將,明將常遇春,火土雙靈體,先天靈兵:裂天撕地斧。
百將圖翻過第四十六頁,一道水藍色的光暈綻放而開,朝着戰場中的另一處地方籠罩而去。
在那裡,一片冰矛林中,那鋒銳無比的冰刺透了一個持槍戰將的身體,那手中的戰槍已經凝結成冰,身下無數的碎裂冰晶散發出層層的冰霧氣息。
光芒罩下,冰矛消融,那武將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聚,而身體四周,那層層的冰霜卻是裹在血液之中,籠罩在身體之上。
第四十七將,明將徐達,先天冰靈體,先天靈兵:冰霜戰槍。
百將圖再次翻過,又露出一頁新頁面,這一次卻是直接籠罩向那應天城的城樓,跟其他地方上,那一片人間地獄相比,這裡卻被一道乳白色的聖光籠罩,讓這裡躲避過了之前的那突如其來的天災。
乳白色的光籠罩那聖潔的光芒之中,將一鬚髯儒士罩入當中,浮現在百將圖上。
第四十八將,明將軍師劉基,先天聖光靈體,先天靈兵:九羽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