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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城,州治衙門,雖是作爲一州治所所在,但州治衙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要,帝國早就在兩百餘年前,就將一州巡閱都督這個職位裁撤,皇室直接掌管天下府衙,加強中央集權。
巡閱都督漸成虛銜,而巡閱衙門,也就是州治所雖還保留,但是歷經兩百餘年滄桑,少有人署理,早就破敗不堪,只有前院因爲還有人辦事,加之是門面所在,所以情況略好一些。
欽差大臣北城明月抵達朱雀大城之後,拒絕了進入兩家侯府,也沒有去府治所所在,而是選擇了少有人辦公的巡閱使衙,北城明月並非是隻身入的朱雀大城,而是在城外等到了欽差衛隊,佩戴齊全欽差的行頭,這才進了朱雀大城。
而此行,除了北城明月這個正使之外,還有副使,以及若干隨員。以及數百欽差護衛,算上各自所帶的扈從,加起來不下千五百人,好在巡閱使衙雖破敗,但地方卻不小,卻是安頓了下去。
巡閱使衙後花園一片叫不上名字的雜草足有一人多高,只有一條鵝卵石小徑從中分開一條還能行走的小路,而順着這石子小徑尋去,在一座掉了半個頂的亭臺水榭之上,北城明月卻是坐在幾塊碎裂的大石上,拿着一根垂釣魚竿,饒有興致的釣起魚來。
而在一旁,一個青年則安靜的坐在一旁安靜的看着,魚線突然往水中沉了沉,在水面上泛——綠@『色』#小¥說&網——點的請漪,北城明月拉起魚竿,水面下。頓時一片水珠翻滾,一條大魚劇烈的掙札,北城明月卻是不急不緩的鬆開魚線,任由大魚折騰,待反抗弱了又拉緊魚線,往而反覆數次,大魚終於用光了力氣,被拉扯上岸。
“王賢侄看來你的運氣不錯,這和潭龍魚可是十分罕見的魚類,號稱是魚中龍王肉質極美,早就很久之前,就已經絕跡了沒想到在這破舊的巡閱使衙里居然能發現這等好東西,兩百多年的年景,雖比不得千年龍魚,但也是長成了!”
王日耀卻是瞥了一眼那身形修長,鱗甲細膩,全身銀白嘴邊有須的潭龍魚卻是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世叔例還有吃的興致!”
北城明月扭過頭,看向一臉難容之『色』的王日耀卻是笑道:“這麼快就頂不住氣了!看來還是年輕啊。”
王日耀卻是很佩服這位北城家的二爺,聽父親說,北城家家主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勉強守家,而老三卻是癲狂的脾『性』,不足爲慮,只有這位放『蕩』不羈的二爺纔是真正的藏而不『露』,現在看來,此人如果不是大愚之人,就是心機深沉的可怕。
王日耀也算是見識過大場面了,雲天要塞的大戰,他也是參與的,隨後征伐李唐叛軍,他也參與過,但是無論哪一次,卻都不及這一次的兇險,而原因則全因爲眼前這人
作爲欽差贏使,王日耀可是全程參與了一系列的決策,帝國在楚州的局面並不樂觀,之前折損的精銳太多,已是大傷了元氣,而且帝國在楚州面對的敵人太多了,李唐,聖教,貴族叛軍,還有那些人心不穩的門閥。
可以說這局面爛的不能在爛了,而最最可惡的就是平安侯冷卓屆然在這個時候擺了他們一道,官倉和有,甚至他還懷疑對方故意放棄楚西防線,讓聖教大軍得以雄踞湘水西岸,隨時可能打過淋水一線。威『逼』朱雀府。
北方,接連覆滅數個地方師團,李唐此次南下的八個折衝府兵分三路,可謂是一路勢不可擋,而他們手中,可戰的兵力,不足十萬,將全部新兵算上,倒是湊出不少兵馬來,但是這些兵馬有多少戰力,大家都心裡有數。
而這還不是最緊迫的,之前的幾次大戰,已經將朱雀府的幾大武庠都搬空了,甚至糧銀方面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上次戰敗,還拖欠一筆龐大的撫卹,而沒有錢,更是招不來兵。
簡單的來說,就是外敵多多,而內部卻是空虛無比,錢,糧,兵馬,就好似一個死節循環,根本就無法解決,在他看來,楚州的局面衍變成這樣,某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偏偏的,卻沒人能拿其有辦法。
“世叔,有些話我憋了好久了,實在是不說不快!”王日耀還是忍不住了,因爲眼下的局面繼續下去幾乎就是一個死局,哪怕是破茶沉舟,他也不看好最後的結局工
“那就說出來,總是憋着,可容易憋壞的!“北城明月依舊那般玩世不恭的道。
“世叔的想法我能明白一些,北面三府面對李唐精銳根本就守不住,反而會被逐一擊破,放棄守城,堅壁清野,拉長敵後方,這些我都能理解,依靠朱雀大城做最後的決戰,破備沉舟,我也明白,但是齊聚二十餘萬大軍,加上拉攏的青壯,卻是足有三十萬人!”
“眼下朱雀府可調用的糧草,器械,兵甲根本就不足武裝,供養如此多的兵馬,哪怕就算是節衣縮食,限制口糧,也吃用不到一個月?而城中百姓就算有些存糧,也不是很多!”
北城明月聽着,最後卻是道:“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在問,爲什麼不去找平安侯,他霸佔着南平倉,霸佔着朱雀城近半糧食供應,而且現在還掌握着一個巨大的軍械,兵甲乘源,同時他還擁有一支頗爲精銳的兵馬,拉攏平安侯,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是麼?甚至打這個決戰,勝算也能多上一兩成。
王日耀點了點頭,他雖是初來乍到,但是也聽聞了冷卓在楚西憑藉一衆輻重營新兵居然在雲縣重創聖教大軍,讓聖教大軍橫掃西巖府的攻勢爲之一挫,而從一些資料上看,如今在楚西的大部分軍事力量,都跟平安侯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在帝國慘敗之際,幾乎是此人撐起了楚州的局勢。
對於冷卓的軍事才華,早在雲天要塞時就得到了證實,被北胡霸佔的雲天要塞北關,就是對方那天馬行空的打法奪回的,爲帝國重新奪回了東北地方上的主動,而如果當時奪回雲天北關,帝國很可能要在雲天要塞派遣一支禁軍軍團來防禦南關,如被針氈的感覺可不舒服。
但是此刻,一系列的決議,卻都將冷卓排斥在外,這簡直就說不通!
北城明月卻是一笑,道:“知道陛下爲什麼會派我北城家充任欽差麼?我北城家之前一直中立,因此新皇位了穩固根基,所以要拉攏我北城家,委以重任!這是一個理由,但卻不是主要的理由!”
“選派我北城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北城家跟冷家有些仇怨,還記得去年的事麼?”
“三世叔砸冷府大門那次?”
“那次之後,北城家可是被狠狠的打了下臉,大家族可都是很看重面子的,如果冷家當時不是跟衛國公家聯姻,冷家可能已經被除名了,雖說之後,兩家沒了什麼交集,但是這事卻始終是一個疙瘩,北城家跟冷家走不到一起去!”
“知道新皇最怕的是什麼麼,恩,或許可以說是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對於北城明月那跳躍『性』的思維,王日耀也有點跟不上思路,但是看着笑『吟』『吟』的北城明月,王日耀卻是很快想到了一個答案:“征伐北胡慘賊?”
“沒錯,新皇在『迷』宮沼澤附近慘敗,而冷卓卻是在這裡混的風生水起,解救了大批被俘的禁軍,並且還帶領這些殘兵敗將奪回了因爲新皇的緣故而丟失的雲天北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而且此刻,新皇手中的權柄還有不少握在三國公還有內閣院手中……””
王日耀突然知道了這一切的源頭是什麼了,權力之爭,以及面子問題,重用冷卓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如果換成一個老道的皇帝,肯定會懂得掩藏,重用冷卓,但是新皇太過年輕了,而且因爲之前的污點,所以讓其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工
正因爲如此,所以在封賞平安侯時都是寫無關痛癢的話,而平安侯也是……,等等,王日耀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在他們來之前,平安侯就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主動辭去討逆軍後勤轉運使的職位,隨後,又進行官倉和化,而在他們抵達朱雀大城沒多久,楚西局勢頓時惡化,難道這一切,對方都是針鋒相對而爲?
嘶,王日耀突然倒吸了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冷卓可就太可怕了,他好像比起新皇還要年輕,怎麼可能這般妖孽,:“羋安侯難道也猜出了這些?所以纔會有所動作?“王日耀還是不敢確信,或者說他不想承認冷卓的妖孽,因爲那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北城明月看着王日耀,卻是一笑,道:“那小子確實看穿了,所以纔會以退爲進,因爲他知道,此刻的楚州,離不開他,而在之前,這小子上的奏摺,你以爲只是尋常的奏事麼,那是他在要官,名不正兒言不順,作爲一開,責族他做的太多了!”
“好了,別一臉被打擊的樣子,這小子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只不過聽說他身邊有一些很善謀之人,我想很多事情都是這些人在幫忙籌刮,說起乘,我也想去會會,不過時候還沒到!”
“看乘世叔也是胸有成竹?全都有所預料,那楚州的局面最後會是?”
北城明月笑了下,道:“楚州的局面?我也沒有想過那麼多,盡人事,聽天命吧!”北城明月說完,大步的走上石子路:“還不快走,在耽擱會,這龍魚可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