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三道箭矢猶若流星般的『射』來,只聽三聲響嘯,箭矢已飛到近前,而就在馬上要『射』中那斥候士兵時,從那杆兵器之上,卻是有一道無形的利爪朝着那三道箭矢拍下,陣風捲起衣襟,揚起頭髮,那土質的地面更是旋起一片塵土。
箭矢被拍落不算,而地面上更是留下一道爪痕,似是一頭猛獸利爪。
“殺!”三道飛奔而至的騎槍從三面猛刺而來,而壯漢卻是旋動手中的方天畫戟,頓時一道氣旋方圓斬橫掃而出,三百六十度的月牙青芒,直接將劃過幾個騎兵的身囘體,而後去勢不減的橫掃四周的幾間屋舍。
吱嘎,轟的一聲,周邊的幾座土木搭建的房屋瞬間坍塌,持着聖兵方天畫戟的壯漢接連幾招,卻是越來越上癮,居然就勢耍起了招式,而這一下子卻了不得,從那方天畫戟之上,隱隱傳來一聲雷嘯之聲,而這還不算,從兵器之上,那一道道靈力的鋒芒卻如密佈的刀網,橫掃八方。
疾風如火,卷的塵土飛揚,屋舍倒塌,地面好似被野獸抓過,滿是裂痕,而最倒黴的無疑是悍不畏死的李唐騎兵,騎着高頭大馬,卻是是很高,但卻成了那飛『射』而來的刃芒的靶子,幾乎只要被碰上,無不是肢囘體殘破,甚至是被攔腰兩段。
而在看舞動方天畫戟的壯漢,那方天畫戟之上,那青芒化作一條躍動的斑斕猛虎,撲來撲去,利爪一掃,地面就是五道爪痕,一甩尾巴,就是一陣惡煞兇風席捲,震天一吼,那空氣泛起一道漣漪,聲波傳遞出老遠。
而壯漢的身上,卻不知何時披上一身威風凜凜虎威戰甲,青光如鋒,胸前的斑斕虎頭好似在咆哮,鋒銳的利齒說不出的威猛震撼,雙肩虎爪護肩,下囘身虎皮戰甲,腳踏『插』翅虎皮靴,盡顯霸道威風。
隨着那最後一戟揮出,那青虎卻是圍着壯漢身邊,低嘯一聲,王者霸氣彰顯無遺。
百將圖第八十九將:薛仁貴,大唐將帥,風幻體,天賦:如山,武囘器:虎威方天畫戟,聖器。
虎威方天畫戟:薛仁貴使用方天畫戟擊殺六翼風聖幻獸,被風聖幻獸附魂遂成聖器,風幻獸天賦:虛實境,可幻化虛實,因本體被擊滅,虛幻實體降爲王階。
薛仁貴是冷卓在雲縣召喚出來的諸將之一,跟其他的將領不同,薛仁貴被召喚時,卻是在一座山峰,一人挑戰聖獸,最後擊殺聖獸,所以被招入百將圖後,薛仁貴只擁有一把兵器,但是隻這一把兵器卻是強大無比。
可以說這把兵器堪比千軍萬馬,凌囘駕衆多聖兵之上,因爲這把方天畫戟內吸囘入了聖獸之魂,而且穿越時空時,更是吸收了虛無的力量,只不過薛仁貴雖持着一把絕代神兵,但這把聖兵卻不那麼聽話。
所以之前薛仁貴被派在西水縣,與柳如風率領的部分朱雀師團的潰兵防守這裡,聖教大軍一邊圍困雲縣,一邊派出偏師攻打西水縣城,那時候,薛仁貴全憑自身勇猛,而手中的方天畫戟卻跟普通兵器毫無二致,頂多就是鋒利些。
雲縣之戰結束之後,冷卓被囘迫以退爲進,低調行囘事,而這支由朱雀潰兵編組成的旅團卻是再次被編入朱雀軍團,不過麾下的人手紛紛被打散,而薛仁貴也鬼使神差的被打散,而後,編入了朱雀軍團第三師團下屬的一個斥候隊,擔任斥候小隊長。
薛仁貴沒有選擇回泣血谷,而是接受了這個斥候小隊長的職務,沒多久,局勢惡化,
薛仁貴就被派了出來,纔有了今日這一幕。
早在之前跟一些李唐斥候拼殺時,手中的虎威方天畫戟就已經有些小小的變化,但是如此順暢的使用,卻還是第一次,這更好像是薛仁貴通囘過了聖兵的認可,獲得了聖兵部分的力量。
而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從西水縣到今日止,剛剛是薛仁貴來到異界後的千囘人斬,而且持着方天畫戟的時間長了,器魂聖獸這纔算接受了薛仁貴,或者說,是呆在方天畫戟裡太過無聊,所以出來透透風。
六翼風聖幻獸擁有異秉天賦,而且作爲聖獸,其已經掌握了虛實法則,也就是說,六翼風聖幻獸已經擺脫了身囘體的桎梏,可在虛實之間轉化,也就是說它可以呆在方天畫戟裡充當器魂,也可以幻出實體化作一頭魔獸存在,只不過失去了原來的身囘體,它的實力被大幅度的削減,只有王級水準。
所以六翼風聖幻獸在出現後,並沒有散去,而是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張着血盆大口,用爪子撓着癢,而六翼風聖幻獸的舉動無疑讓薛仁貴嚇了一跳,連忙舉起方天畫戟,當日,薛仁貴能殺死這頭魔獸,還是因爲有百將圖的突然相助,否則他也殺不掉,而這頭魔獸的實力他可是記憶猶新。
反而是六翼風聖幻獸翻了個白眼,掃了薛仁貴一眼,那虎頭扭過來,用人話道:“至於嚇成這樣子,放心就算我想咬死你,也無法下口,不過你也別想讓我認你當主人,如果不是在裡面呆着太悶了,我纔不會出來!”
薛仁貴大爲驚異,不過身邊也沒個人能夠幫他解答,只是問道:“你不是被我殺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你還會講人話!”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囘子可是聖獸,會說人話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是化作人身也難不倒老囘子,至於殺死,哼哼,你殺死的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對於偉大的本獸來說,是永遠都不會被殺死的!”
“至於這個,不過是我幻化出的一個身囘體而已,還是太弱了,不過總比呆在那兵器裡強!”
薛仁貴看着打着哈氣,懶洋洋的六翼風聖幻獸,這也太人『性』化了點,不過薛仁貴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大人,您沒事吧!”遠遠的一個倒塌的草房子內,薛仁貴麾下的一個斥候兵站起身,有點懼怕不敢上前,遠遠的叫道。
“三寶,其他人呢,不用怕,它不會傷人的!”薛仁貴也有點不確定的說。
“聖兵啊聖兵,你就算榨乾了我,現在也打造不出來啊!而且鍛造聖兵,那可是需要很多極品靈礦的,你也知道這靈礦本來就罕見,咱們家裡這點底子你也知道,真金白銀是不少,但這玩意連兵器都造不出來!”
冷卓躺在寬大的牀榻上,看着跨囘坐在他身上的南宮玉狐,這個姿囘勢很讓人吞嚥口水啊,尤其是某雙高囘聳的玉兔就在眼前蹦啊蹦,那輕薄的紗衣怎麼可能裹得住,而下囘身的兄弟早就舉起大旗,造囘反起來,但美『色』面前,冷卓卻是油鹽不進,一臉哭窮。
沒辦法,手中的靈礦雖有不少,但是想想麾下這些多的武將,多也變得少了,而偏偏的這種靈礦又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冷家根底薄,冷卓手上的,還是撿了襄陽金庫的漏,但這批靈礦卻不算太多,而大部分都被運到了中州長安城。
自從典韋手中的鬼域血戟被證實,冷卓就成了衆女眼中的香餑餑,明裡暗裡的暗示冷卓,連衛芷蘭也不能免俗,顯然聖兵的誘囘『惑』是大大滴,就連盧蟬月這個恬淡『性』子,不習武的夫人都在冷卓耳邊提起。
當然了,跟南宮玉狐,龍無雙一比,其他的都不算啥了,就是不知道西門婉兒那妞從哪裡得到的信,這兩天沒事就來溜達一圈,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西門家雖也有聖兵,千幻萬狐,但是誰會嫌棄自家能多有一兩把。
南宮玉狐淡笑着,玉手摩挲着冷卓的臉龐,伏下囘身囘子,吐氣如蘭的道:“好夫君,只要你肯幫着鍛造,材料的問題自然不是問題,我南宮家幾塊靈礦還是拿得出來的,要不,我明個就叫家裡送來,夫君你打算什麼時候閉關!”
冷卓差點沒被南宮玉狐那急吼吼的樣子給嗆到嗓子:“鍛造聖兵可不是兒戲,你先將家裡的靈礦運來,然而我在構思一番,我想有個三年五載的,就應該差不離了!”
“三年,五載!”南宮玉狐臉『色』頓時笑意更加濃了,不過那語氣裡卻聽得出南宮玉狐那笑裡可是藏着刀,果然,下一刻,冷卓就倒吸了口冷氣,因爲下囘身的命囘根子卻是被人抓囘住。
“嘶,你這個狐狸精,想要謀殺親夫啊,你南宮家又不急着用,那麼着急幹嘛,人家鍛造一把聖兵好歹也要二三十年,我只要三年五載很久麼!”
南宮玉狐也是拿不準分寸,畢竟鍛造聖兵這事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否則大囘陸上聖兵早就滿天飛了,能鍛造聖兵的靈鍛大師本就少,而每一個頂多留下一把或者兩把聖兵,因爲鍛造聖兵不僅僅極其耗費時間,還會耗盡鍛造者的精力。
“人家要也不『逼』你,三年還是五載,你給你準話!”南宮玉狐想了下道。
“三年有點緊張,五年爲期!”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敢騙我,你知道下場的!”
冷卓哼哼了一聲,翻身直接撲倒南宮玉狐,笑道:“你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