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木大寨,七萬暴熊土司軍紮營與此,只是一座中型部落的堅木寨,頓時變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雄壯的暴熊勇士身上披着厚重的鐵甲,行走時發出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一隊隊的士兵巡弋着大營,而在大營四周,臨時修建的哨塔上,也都站着兩個以上的士兵,目光沿着四周平坦的地勢,遙望遠處那散發着裊裊炊煙的地方。
大寨之北,突然竄起一道土龍,足足數百騎狂奔彪來,噹噹噹,一陣短促的鑼聲驚動了寨子北,頓時在四周遊弋的暴熊軍戰士聚攏上前,擁有弓箭的戰士從肩頭取下弓,如鷹隼一般的雙目望着不遠朝着大營而來的騎兵。
銀風兒驅策着胯下的巨角林羊,這種低階靈獸性子溫順,能在山林中如履平地,速度奇快,所以在蛇鱗土司領中,這種巨角林羊圈養了不少,一身風塵的銀風兒望着前方不遠的暴熊土司軍大營,心中卻是感慨萬千,這一次之後,怕是蛇鱗土司領只能依附大楚而存了。
眸子裡閃過一絲無奈,面對那個男人,銀風兒的心思複雜的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說他有王者之風,霸氣十足,沒說錯,那一夜,他的實力鎮住了全場,他一個人就讓整個巨蟒城無人還有反抗之心。
那在半空中,不容置疑的聲音,至今猶言在耳,讓人不禁匍匐,但是這樣的人,邪惡起來卻連她都心有餘悸,回想起來,銀風兒有幾分惱,但惱怒之餘,面頰卻又紅霞飛昇,心裡不爭氣的蓬蓬跳動。
作爲部落土司,銀風兒的地位不容置疑,就如同一個女皇一般。高傲在上,而男人,對於她來說,只是用來繁衍後代的工具。偶爾排解一下夜的寂寞,在這種事上,她是矜持的,因爲她可是自小學的帝國貴族文化。
但是就在那個晚上,她高傲的自尊卻被踐踏一空,他就如同一個邪惡的暴君,不僅僅佔有了她。而且一併佔有了她的女兒,現任土司銀鈴兒,兩個蛇鱗部落最高貴的女人在他的身下承歡,那種感覺,讓她羞憤,但羞憤之餘,卻又有點別樣的滋味。
使勁搖晃了一下頭,自己怎麼又想到那晚的事了。輕呼了口氣,初春的空氣還帶着幾分寒涼,吸入體內。讓她的心神爲之一震。
踏踏,踏踏,一行人飛快的來到暴熊土司軍大營外,而銀風兒的一個貼身侍衛快步的奔上前,大聲的嬌喝道:“我等乃是蛇鱗土司領的使者,速速打開營門!”
營內的人聽到是蛇鱗土司領的使者,頓時緊繃的精神鬆懈了下來,守衛這裡的千夫長立刻讓人打開寨門,親自迎了上去,迎面就看到隊伍正中的銀風兒。眼前不由地放光。
銀風兒穿着一身蛇鱗甲,這蛇鱗甲本身就是束身的,可是將銀風兒那豐乳細腰勾勒的完美無雙,而一張散發着高貴成熟韻味的絕美嬌靨更是傾倒衆生。
“帶我去見你們的土司大地!”銀風兒如電一般的目光掃了一下這千夫長,頓時讓這千夫長如遭雷擊,心中暗道這女人不好惹。
土司大帳。就設在寨子最中央處,數個親衛拱衛着銀風兒通過層層關卡,來到大帳前,而暴熊領土司大地卻站在帳口,看在到銀風兒到來,卻是哈哈大笑的道:“銀風土司,沒想到你居然親自大駕光臨,這可是讓本土司受寵若驚啊!”
銀風兒淺笑一聲,道:“大地土司數年不見,卻是越發的魁梧了,不過銀風如今已不是土司了,上月的時候,我已退爲長老,現任土司是我的女兒!”
大地聞言,卻是沒有太多驚訝,反而又幾分驚喜的道:“哦,這麼說本土司可以上門提親了,這一次你們蛇鱗部落不會以什麼理由推拒了吧!”
銀風兒可是茂林出名的絕色美人,當然,只是絕色還不至於讓人趨之若鶩,關鍵是銀風兒的身份,以及那種久居上位的氣質,這氣質可不是在部落裡哪一個美人都能擁有的,何況,娶了這個女人,就等於是拉近了兩個土司領的關係,聯姻這種事,在這土司部落裡也是常有的戲碼。
銀風兒卻是嫣然一笑,道:“這事還是稍後再說吧!”銀風兒沒有去拒絕,因爲沒有必要拒絕,或許幾日之後,這位就會成爲階下之囚,又或者是黃泉路上的人:“咱們是不是進了帳子再說!”
“是,是,看我,去準備一桌上好的獸宴!”大地拍了下腦門,連忙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
大帳內,陣陣的烤肉香氣瀰漫開來,伺候的下人陸續下去,帳子內只剩下大地跟銀風兒時,銀風兒口中含了一塊肉,小口的咀嚼吞下,這才擡起頭,看向大地道:“大地土司,可有見到我土司領派來的使者!”
大地聞言,點了點頭,道:“恩,前兩日就見了你們的使者,爲此我還派人護送這使者回了蛇鱗土司領,怎麼來的路上,沒有碰見?”
銀風兒搖晃了一下頭,道:“恕不相瞞,這幾日我們跟東犯而來的狼毫土司軍大打了一仗,總算對方兵力不多,暫時被打退了,不過四下裡卻是亂的很,可能他們繞道回去的!”
“哦?”大地對於斜谷那邊的事卻是不太清楚,要知道各個土司領之間消息是很閉塞的,而且每一個部落就是一個小羣體,全都知根知底,外人根本就插不進去,而想要拉攏密探,投入又太大,加上這些年,各大土司領相對平和,所以少有人去對方那裡插釘子,至少暴熊領是不屑爲之的。
正因爲如此原因,在消息的傳遞上,是十分慢的,象大地也只是知道,狼毫土司軍擊潰了虎山土司軍,並從蛇鱗土司領派來的使者那裡聽說了狼毫土司軍進犯的消息。
而至於巨蟒城的變故,大地卻是不知道的:“這麼說你們已經擊敗了狼毫土司軍?”
“只是打退了,對方實力猶在,而且來犯我邊境的只是狼毫土司軍一部,兵馬不過三五萬,而如果狼毫土司軍在這一段時間將兵馬聚集起來,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容易打退了,所以族裡派我過來跟大地土司商議聯盟之事!以相互策應。”
大地恩了一聲,道:“恩,我已經同意聯盟之事,不過現下我暴熊土司領也受到了侵犯,暫時抽不出兵力跟你們會合,對付狼毫土司軍?”
銀風兒卻是笑了一下道:“來的路上我已得知了情況,狼毫土司軍要收攏進入虎山土司領的兵馬還需要十天半拉月,而他們的殘兵也暫時沒有什麼威脅,我蛇鱗部已徵召了十三萬兵馬,全都在茂山西南一帶駐紮!”
“我想,我蛇鱗部可抽調出部分勇士南下,先協助大地土司擊潰當面之敵,而後你我兩土司府合軍一處,直接斬斷狼毫土司軍的爪子,到時候,虎山土司領的地盤全都是暴熊領的,我蛇鱗土司領只要茂山以及狼毫土司領的地盤,大地土司以爲如何!”
大地雖長的五大三粗,卻腦子可不傻,聽到銀風兒的話,快速的轉了一下,舉起酒杯的道:“哈哈,好,就依你,不知道你部兵馬何時南下!”
銀風兒沉吟了一下,道:“不如就定在後日黎明,我率三萬精銳南下,爲大地土司助戰!”
大地點了下頭,茂山離着這並不算太遠,兩日的功夫足夠了:“好,那就在後日,你我兩部,一併出擊!來,嚐嚐我暴熊領釀製的果子酒,可是甘甜凌冽!”
銀風兒並沒有在這大寨多留,而大地也沒有強留,在他看來,等這一切結束了,暴熊土司領將會再次擴大地盤,到時候,在這茂林地區,他暴熊土司領就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而蛇鱗土司領是不會拒絕他的聯姻請求的,畢竟銀風兒已不在是土司。
“回去!”銀風兒掃了一眼身後,眸子裡卻是透出一絲寒光,暴熊大地那赤果果能吞掉她的目光,她怎麼會不知道,如果沒有意外,自己或許會爲了部落被嫁給這頭暴熊,但現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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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山,綠翠如茵,四周都是肥沃的土地,而可能是因爲這裡是三個土司領的交界地,這裡完全還保持着原始的模樣,野獸成羣,靈獸扎堆,而往日裡,作爲一個緩衝地帶,這裡少有人煙,但是自從數日之前,這裡就成了一座偌大的兵營。
檀道濟已率軍離開,將從茂山西出發,進入虎山土司領,但就算如此,足有十萬餘衆的蛇鱗軍依舊讓這裡變成了一個大營地,而在茂山山腳處的一個丘坡之上,卻有一座獨立的大帳子。
四周衛兵環繞,將這裡跟四周阻隔開來,而帳子內,冷卓靠坐在一張鋪着厚厚獸皮的椅子上,蛇鱗土司銀鈴兒如同小丫頭一般,敲着腿,而下首位置,伍子胥,林沖,徐晃等將卻是坐在下方。
“陛下,信鴿已帶回消息,已確定了兩日後,共同出兵的計劃!”伍子胥笑着說道,計劃一切順利,沒想到,這地方消息閉塞如此,看來之前的擔憂全都可以無憂了。
冷卓呵呵一笑,道:“那就按着之前商量的計劃辦吧,我倒是要看看這能將我禁軍精銳一部打的快殘的暴熊土司軍是否真的那般強悍!”
“是,陛下!”不用多言,因爲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暴熊土司領已然掉進了一個大陷坑中,剩下的就是在這陷坑裡,落井下石,徹底的解決掉暴熊土司領這個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