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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震天的擂鼓聲好似滾滾驚雷一般響徹個不停,偌大的營盤內,剛剛吃過早飯的兵士紛紛那起一旁的兵器,在火長,隊正的招呼下,匯聚成一個個的方塊,而後魚貫而出,來到兵營外,更加廣闊的原野。
一馬平川的朱雀平原,幾乎沒險可守,而憑藉着密集的城鎮,以及海量的兵馬,愣是讓帝*以朱雀大城爲中心,打造出方圓五十里範圍的防禦圈,並以諸多中小城池,大量村鎮爲依託,建起了三道核心防線。
想要拿下朱雀大城,就必須要拔除這些外圍的釘子,海量的帝*也並非只是吃素的。
可以說經過數月的打造,朱雀大城已如一隻佈滿尖刺的刺蝟,怎麼碰都會扎手,而對付刺蝟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圍而不攻,拖着,畢竟城內也並非鐵板一塊,只要拖下去,帝*內部反而會自己瓦解。
不過這法子,雖是最好的選擇,但卻又是沒發選擇的選項,因爲在南面兩百里外的南平縣,有冷卓的平安軍,這是一個巨大的變數,同樣也是讓帝*抱有一線希望的因素。
而除卻了這一點外,聖教跟唐軍這個短暫的聯盟,也是心懷鬼胎,各有打算,何況按照之前的協議,誰出力多,誰佔好處多,朱雀大城啊,這可是集中楚州大半財富之地,這份財富足以讓兩方勢力垂涎三尺,不惜代價了。
聖教對朱雀大城可謂是勢在必得,雖說攻打朱雀大城會折損慘重,但是聖教上下卻對此毫無半點猶豫,隨着源源不斷的聖教軍跨過湘水,整個朱雀大城以西聖教兵馬已齊聚起百萬大軍,是帝國的兩倍半,是唐軍的五倍,只是光靠數量,就足以讓很多人驚駭無比了。
聖教的打算很簡單,除了朱雀大城勢在必得外以此戰磨礪兵馬也是應有之意,雖說聖教有百萬兵馬,但是九成以上都是從地方上拉攏而來的青壯民夫,能戰之士並不多,而聖教想要爭霸天下,靠數量顯然撐不了氣候,而想要一點點的去訓練,磨礪,顯然也沒那閒工夫而戰爭無疑是讓戰士快速成熟的地方,百戰之兵可爲將,戰爭是最好的課堂。
“出擊!”站在一輛指揮車上,十頭巨角水牛獸邁動四蹄,拉扯着那重達十萬斤的五丈高塔車輪碾壓着官道,留下一道車轍,新任聖火旗旗主衛炎望着四周的兵戈如林,人海如潮的景況,可謂是意氣風發。
按照教主跟聖女的決議,聖教五行聖旗,每旗轄兵二十萬,又分五方大旗每大旗四萬五聖旗每旗選取一點,下轄五旗每三日一輪對目標進行不停歇的攻城。
而對麾下之兵承諾,但凡斬首五籍,可編入軍中精兵營,又或者在挺過三輪攻城,而不殘者,也可入精兵營,一入精兵營,可享軍餉,可享女人,家中可分田地三十畝,有戰功,可提拔爲軍佐將校,並獲得爵位,爵位可傳子,享受種種政策。
聖教軍雖戰力不強,但是掄起宣傳來可是做到了細緻如絲,畢竟聖教就是靠語言煽動而行成的大軍,種種好處許下了,自然而然的也將這那些招募來的平民給煽動的火起。
要知道歷代王朝,貴族,平民之間可有着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誰不想當貴族老爺,現下就有一個機會,一個擺脫一輩子勞苦命的機會,焉能熱血沸騰。
聖教軍的裝備,在四方勢力中可算是最差勁的,一支方陣裡,着甲者只佔兩三成,而這甲衣中,還多數爲殘破皮甲,鐵甲數量很少很少,而能穿鐵甲的也都是這一支隊伍中最強壯,也是最凶神惡煞的一羣人,爲了挑選精兵,聖教也鼓勵私下裡的角鬥,強者還有權穿着最好的甲,拿最好的.兵器。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保持好陣型,想要活命的,就不能怕死,越怕死,死的越快,還有,身邊的人就算死了,也別去看,戰場之上,生是命,死也是命,所以該你們活,就算是頂着箭雨也照樣生龍活虎,該你們死,你們就算穿着鐵甲,頂着盾牌,該死一樣死!”
那震耳的擂鼓聲中,一個個方陣內,都有一些擅長口舌,而且頗有領導才能的人被委任爲一方營旗,聖教軍裝備差,所以每一次攻城都意味着大量的傷亡,而傷亡之後,又會有無數新兵填入,周而復始,漸漸的淘出一些悍不畏死的精銳來。
聖教大軍一動,除卻那密密麻麻的人頭之外,還有大量的攻城器械隨之而動,龐大的人數並非沒有半點的好處,而聖教佔據楚西三府後,就將懂得木匠,鐵匠等手藝的匠人全都聚集了起來,形成了一支數萬人的匠人旗,而這些人的任務就是打造各種軍械。
沒有鐵甲,甚至沒有皮甲,那好,直接打造更加簡單的竹甲,打磨竹片,穿上麻繩,就是一副竹甲,再在桐油中浸泡數日撈出曬乾,一副能抵禦刀砍的竹甲就能使用了。
兵器,大多都是長矛,因爲矛耗費鐵少,而且只要用模子澆築一下,而後冷卻打磨就可使用,除此外,就是盾牌,更是直接將粗大的原木,截取一指寬的小段,綁上根繩索就是盾。墼是打造最多的,而還有就是一些比較複雜的,比如高達七八丈t城牆垛上的箭塔還好的可移動箭塔,還有可送士兵上城頭的大型井欄,亦或者擁有巨木盾,可掩護兵馬穿行箭雨之中的大型運輸車。
無數的工匠,就意味着源源不斷的攻城器械被打造而出,三個月的時間,聖教軍中,已經囤積了大量的攻城器械,而每一次作戰,一個個方陣都簇擁着一座座粗獷而巨型的攻城器械,朝前方衝。
大隊兵馬行至兩裡外,迎面那座已顯得殘破不堪的城池上方,突然出現了無數黑色的小點·這是城內的投石車,投射的石頭都是人頭大的石塊,石塊四棱八角,只要砸上,不死也要重傷,而且每一次投射·都是鋪天蓋地的,殺傷力最是恐怖。
軍陣中,早就有吃過這東西虧的老兵,看着那黑點砸來,頓時大聲的叫喊道:“都他孃的給我將盾居高,斜舉四十五度,前後都給捱上,想活命的都給我快着點!”
老兵話音才落,那拋射而來的石塊已經飛在頭頂·刮帶風聲,呼嘯而至。
蓬!
一塊石塊直接命中那剛舉起的木盾,聖教軍中的盾牌雖是粗糙,但卻頗爲有料,整木截取而成的木盾·自是結實,生捱了這一下,就是被砸出了些坑來,不過那石塊攜帶的力道可就不是盾牌能擋得住的。
那士兵本就是個新嫩菜鳥,聽到老兵叫喊,這才舉起盾牌,雖是照着做了,但卻根本就不得要領·這一被砸上·重心頓時後仰,朝後倒去·而手臂更是痠麻疼痛,仿若斷折了一般,火辣辣的痛楚。
這新嫩菜鳥往後一倒,卻是直接壓倒了身後的人,頓時嚴謹的方陣就出現了一個缺口。
“不用驚慌,被砸到一次,就很難再被砸中,所以不用驚慌,趕緊站起來!”老兵的喊聲再次起了關鍵的作用,而那被砸中的士兵也是心中鬆了口氣。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如他這般好運,石塊直接嵌入了木盾中,這木頭也是分成多種的,有的木質硬些,有的木質軟些,無疑這人的盾牌,木質相對比較軟,加上石塊不算太大,所以抵消了一些衝擊,但是還有一些倒黴的,雖用盾牌擋住了的石塊,但是盾牌上的傳導來的力道,卻足以讓這些準備不足的新嫩,嘗試一下戰爭的殘酷。
砰,石塊擊中一塊硬木盾牌之上,那士兵根本就沒有準備,驟然被砸,頓時身子就倒了下去,而石塊卻藉助硬木盾牌彈起,直接砸中身後一士兵的腦袋,當場,那倒黴的傢伙,半個腦袋都被砸沒了,紅的,白的,濺射四周,而石塊去勢不減,足足的橫掃了五六人,這才嵌入那人的胸膛,任由鮮血將其染紅。
腦袋大的石塊只是兩撥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達到數百斤,甚至上千斤的重石,這些重石的目標是那些攻城器械,雖說投石車的準頭不咋地,但這些大傢伙的移動速度也實在無法恭維,只要集中十數架投石車,總會有機率擊中。
“娘地,最可怕的東西來了,千萬別砸在老子頭上!”一個老兵看着那半空中,能遮蓋小半片天的大石砸落,卻是心中祈禱,因爲之前那些小石塊還能扛一下,但是被這大石砸上,盾牌根本就沒用,誰捱上誰死。
那一塊巨石就好似一個重型推土機,一落地,砸死不算,彈起之後,更是橫掃一大片,只要被挨着一下,最輕也是缺胳膊斷腿殘廢,而倒黴的,直接被砸成肉餅。
“傳令下去,投石車轉移!”城頭之上,陳慶之大聲的對着身邊的號令兵下達指令,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遠處徐徐開來的聖教大軍,而在聖教軍後面,一輛輛投石車已停下,開始了投擲準備:“傳令城上將士,躲入藏兵洞,只留下部分人監視!”
儘管陳慶之不願意承認,但是面對聖教那如潮水般的攻勢,角城已到了最後時刻,尤其是聖教軍中,數量龐大的攻城器械,每一次都會讓城中兵馬折損慘重,憑藉那上百架投石車,雖說不能直接覆蓋全城,但也足以對角城形成劈天蓋地般的石雨攻擊。
在冰冷冷的巨石面前,就算是地靈高手被直接砸中,最輕也是重傷,在這一點上,可不會因爲你精銳就有所偏頗。
“陳將軍,剛得到的消息,南城守將淳禮開南城逃了!主將鄭遠也已心生退意,東城,北城守將先後去了帥府,似乎打算退走,將我們當成棄子了!”
陳慶之聞言卻是沒有意外:“哼,那鄭遠不過一老匹夫,現在跑已是大出預料了,他想走可以,得讓他將兵馬留下來,你去帥府,就說本將願承擔角城防禦,並請他回後方請求援兵增援,我想他會很樂意的!”
龐涓聞言,點了點頭:“怕就怕那些兵馬不願留下,畢竟這角城已如地獄!”
“哼,只要討得軍令,誰敢走,就是臨陣脫逃,本將手裡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去吧,如果那老匹夫拒絕,就告訴他,他們一走,我這邊也不會擋着,到時候,角城失守,責任可都是他一人擔着!”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