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頭披着紅綢的牛作爲搞軍之用驅趕出城,對此燕軍卻完全沒有半點懷疑,因爲之前兩日攻城,城頭上,精壯的齊兵數量越來越少,而上去的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在燕國軍將的眼中,齊軍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點火!”看對面那些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燕軍兵將,裝扮成百姓的齊兵點燃火把,然後朝着那浸泡過媒油的牛尾點燃,牛尾巴可是牛身上最敏感的一個部位,一被火點燃,驟然上升的溫度,頓時讓那些牛有些發狂起來。
千餘頭牛頂着牛角,朝着前方橫衝直撞了出去,而這時牛身上披着的紅綢卻成了易燃的引火之物,居然被四下裡亂搖晃的牛尾給點燃,頓時一片火光大盛。
可惜不是黑天,否則那場面就更壯觀了,但是這千多頭燃燒的火牛衝鋒起來,也是蔚爲壯觀,燕軍壓根就沒想到這些作爲他們搞勞品的牛羣會突然着火,而後又在這麼近的距離衝了過來,完全的不知所措。
從上到下,從將到兵,完全都被這衝來的火牛給弄懵了,眼看着那燃着熊熊烈焰的火牛不顧一切的衝過來,處於畏懼本能的轉身就跑。
果然他孃的彪悍啊!這火牛大陣,完全是打了一個奇字而已,讓人心中沒有防備,本能的就做出了反應。
而城中,早就蓄勢待發的五千齊兵在齊將,田單的振臂高呼聲中,頓時殺出了即墨城,跟隨在那燃燒的火牛之後,朝着十倍於己的燕軍衝去。
而燕軍,頹敗之勢一成,就一潰不可收拾,儘管那身後可怕的火牛一個個的倒下,但是恐懼的心理下,他們已沒了半點戰鬥的心。
千餘燃燒的火牛”全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但仍有一些還在發出最後的吼叫,似乎不甘這樣的倒下。
百將圖,緩緩的展開,一團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天空中頓時燃燒起一片火雲,火雲之中,一塊塊的火球從天而降,卻並非毫無章法的胡亂砸下”而是朝着那一頭頭還在奔跑的火牛砸去。
身上已無多少火光,泛着青煙,不甘倒下的火牛們再次沐浴火焰,並濺射到那從後方衝上來的齊兵士兵的身上,這火焰就好像是魔火一般”碰觸之後,就會籠罩全身上下,將人變成一個大個的火球。
而在追擊的齊軍中,主將田單也沒有逃過那追蹤的火球被砸了正着,而就在他不遠的地方,一頭身材比其他牛大出一圈的燃燒火牛仰天嗥叫一聲,全身的皮膚在火焰的燃燒下,居然泛着火紅色的光。
一火人,一火牛成雙成對的被召入百將圖中,數量居然超過百數之多”而最後一個,赫然是田單跟那頭異變火牛,不過分開的兩者,卻在沒入百將圖後,田單卻是站在一架燃燒的火焰戰車之上。
第三十七將,火牛戰將田單,屬性,火靈休,坐騎:金炎水火牛”坐騎天賦:火焰戰車。
只有一將,但是冷卓卻沒有半點牢騷跟不滿”丫呸的,話說這一次居然一次性的給他送來一支火牛騎兵營,真他孃的爽啊!
冷卓舔抵着嘴脣,回到了現實之中,那本來還很寒冷的地窖”頓時快速的升溫,那火牛騎的坐騎倒沒有出現,但是身上那燃燒的火焰卻是卻還沒有消散,此刻化作點點的火光”讓這地窖裡仿若點燃了百多個火盆,明亮炙熱無比。
魂印”冷卓快速的打出魂印,簽訂了魂之契約,這才翻看起百將圖來,足足一百八十火牛騎兵,而這些火牛的等階清一色的四階,雖不高,但是勝在品種單一,而且這些火牛都有一個天賦特性。
這倒是第一次出現,不過百將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斷。
火牛天賦特性:燃燒火焰戰車,戰車,春秋戰國時期國家實力最主要的標誌之一,春秋五霸,戰國七雄,都被稱爲萬乘之國,而這萬乘就是指戰車的數量,在騎兵還沒有盛行的春秋戰國時期,戰車是戰場上最強大的戰爭兵器。
只是不知道這燃燒火焰戰車威力如何,冷卓倒是很想試驗一下,不過在這帝京裡,怕是沒那麼寬敞的地,只能日後再說了。
冷卓帶着田單以及近兩百人的火牛騎兵進入院子,也虧得臨近年關,院子裡沒有什麼下人,冷卓也省了許多嘴皮子解釋。
“紅玉啊,你來的正好,幫着將這羣人安置一下,順便在置辦…,!”冷卓話還沒有說完,梁紅玉卻是拉着冷卓的手臂,焦急無比的道:“少主,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
“什麼!”冷卓頓時睜大了眼睛,丫呸的,看來上次北城老兒的教訓還不夠啊,居然還敢有人敢打上門來:“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將我放在眼裡!”
好歹本少也是侯爵了不是,丫呸的,本少雖做人低調,但也不是隨便可欺的。
梁紅玉還沒說話,冷卓已經大步流星的朝着外堂奔去,看了一眼冷卓的背景,又看了一眼田單一干人,卻是跺了跺腳。
“誰啊,居然敢打上我冷府來,真當我冷家無人””乎!”冷卓怒氣衝衝的來到正堂,正叫囂着,但待看清楚正堂內的一干人,卻聲勢卻是一下泄了,跟氣球一樣。
“呦,這都是誰啊,可都是請不來的貴客啊!”冷卓一掃之前的怒容,換上了一臉的如春笑意,如果不是看到之前冷卓那嘴臉,很難想象這個微笑的傢伙剛纔的模樣。
“不知道諸位來我這裡,可是來見我夫人的,我這就去幫你們叫人去!”
“不用麻煩平安侯大駕了,已有人去通傳了,不過在見芷蘭之前,卻是有些話要跟我們的平安侯大人聊聊!”司徒雪聲音清冷的說着,臉上卻是看不出什麼喜怒來。
莫非是自己改良的契約法陣不好用,這妞跑來算賬來了,不過那個晚上,本少可沒碰她一個手指頭,話說後來很後悔來着”送上門的女人居然都被自己給放過了。
“我早就說了,那法陣成功機率很低的,你還不信邪,這一下你相信了把!”冷卓不等司徒雪發難,直接來了個先發制]58o人,讓對方沒有發難的機會。
司徒雪手上一動,四周幾女頓時望了過來,司徒雪一撩秀髮,狠狠制了冷卓一眼”這才笑顏如花的道:“胡言亂語什麼,這次我是陪婉兒過來的,至於其他人,只不過是碰到,所以就一併來見見芷蘭的!”
不是爲了寵獸契約陣的事而是西門婉兒,冷卓扭過頭,朝着西門婉兒望了過去,不得不說,這個西門家的大小姐越發的嫵媚出衆了,比起當初在學院有點妖媚惑人,讓人覺得放蕩不同,此刻的西門婉兒,卻是變得內媚,乍一看上去就跟聖潔的雪蓮花一樣清純可人。
不過越是仔細看,越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嫵媚迷人,顯然是兩年多不見,這千幻心訣層次見漲,而且那種亦幻亦真的感覺,果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哦,不知道西門小姐,可有什麼事麼?居然要帶人打上門來!”既然梁紅玉用了一個打字那肯定不是敲門進來的,就是不知道那悲催的門還活着沒!
西門婉兒打量着冷卓分明是冰冷的容顏卻讓人有一種在笑的感覺,西門家的人都是千張臉,越老臉皮越多,那有些清冷的聲音在正堂內響起,道:“我大哥人呢?”
冷卓一聽這話就咯噔一下,西門婉兒的大哥,話說貌似就是西門吹雪,感情人家這是要人來了冷卓這一下心裡就有譜了,坐在上首位置端起茶水,抿了兩口、
在幾雙美目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道:“你大哥是誰啊!我認識麼!還是第一次聽說你還有一個大哥!”
“冷卓,你別跟我裝糊塗,在雲天要塞北關之上,可是有人親眼看到了萬千幻狐!”西門婉兒直接拍了桌子,霍的站起身,臉上寫滿了急不可奈的神色。
“冷卓,這事你遮瞞不過去,你不說,這一次是婉兒上門,下一次可就是西門家主甚至老祖了!”
丫呸的,司徒雪這妞就懂得玩威脅人,本少不跟你計較,看你下次再敢在本少面前脫光光的,心裡想着,嘴上卻是一笑,一拍額頭,道:“你說萬千幻狐我卻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人,不過他是不是你大哥我不知道,我認識那人叫銀魔吹雪,是草原一夥馬匪,後來搭夥攻打雲天要塞來着,不過你也知道馬匪麼都目財,所以拿下雲天要塞之後,他就帶着人回草原了!”
“編,繼續編,我還不知道你了,滿嘴就沒一句實話!”一旁東方芙終於找到話茬了,立刻譏諷的道。
冷卓呃了一聲,看着東方芙道:“你不是跟西門婉兒一向不對付,怎麼還幫她說起話來,就算從芷蘭這邊算,你也該幫我纔對!”
“哼,鬼才幫你,就知道欺負人的混蛋!我要是芷蘭,早就把你咔嚓掉!”東方芙說着還朝着冷卓某塊看去。
我靠,不是把,這妞半年沒見,又見彪悍啊!
“冷卓你在不說實話,我可真愛莫能助了,想必你也該知道一些西門吹雪的事,這不是你能插手的,北城家已被你得罪乾淨,你冷家跟王家的仇怨似乎就沒消過,在加上西門家,嘖嘖!”
“銀魔吹雪確實去了草原,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至於爲了什麼”,”!”
“別賣關子,快說!”
“他好像在大月氏有一個女兒,所以這次將本少抓的那羣大月氏美女全都給要了去,換他的女兒去了,至於要沒要回來的,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個傢伙又不是我手下,就算是,他那性子,我也管不了啊!”
“女兒?”這一下在座的衆人全都面面相覷了,那個連親弟弟,夫人都殺的傢伙居然有了一個女兒,真的假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
“拜託,騙你可有什麼好處麼?本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又女兒的,可是大月氏雪凝女尊親口說的,因爲孩子就是雪凝女尊的外侄女,是她養大的,至於雪凝女尊說的真假,我哪裡曉得!”
“不行,我要馬上回家,將此事告訴給父親才成!”西門婉兒說着站起身,步履匆匆的朝着外走去。
“至於那麼急麼?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哼,對你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西門家來說,卻是天大的大事,西門吹雪可是西門家的異數,詳細的你不需要知道!”
靠,靠,靠,冷卓從心底深處鄙視這個飄雪公主,當初就不該想那麼多,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倒纔是正理。
“還有事沒,沒事就回吧!”冷卓心情不爽,直接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芷蘭,你可算來了,看看你夫君的德行,這才坐了一會,就趕人,真是沒救了!你怎麼跟他一起過日子啊!想想我都爲你頭疼!”
冷卓聽着那叫一個無語,他總算明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是給誰發明的了。
兩女一直呆到了正午,吃了午飯,拉着衛芷蘭又回去逛街,直到黃昏,天擦黑了,纔將人放回來,當然,帶回的還有一大車的衣服,冷卓都懷疑她是不是將人家衣服鋪子給搬空了。
“吃了沒!”衛芷蘭心情很不錯,尤其是看冷卓那一臉心疼的樣子,爽快啊,在國公府時,她可不敢這般大手大腳的花錢,越是大家族,規矩越大,別看她是衛光的掌上明珠,但每月就一百金幣的月例,還要靠着分給自己的幾家鋪子補貼。
但嫁給冷卓之後,她發現這個傢伙雖然挺混蛋的,但是賺錢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她到達楚州,才知道這傢伙有多少錢,虧得爺爺還將楚州的生意都做了嫁妝。
“沒吃,這不是等你回來!怎麼吃過了?”
“呵呵,沒呢!”衛芷蘭還是有點小貼心的,這傢伙雖混蛋了點,但有時候還是靠譜的。
“一起吃!”冷卓說着,喊人上菜飯,待飯菜上來了,冷卓吃了一口,就擡起頭,看向衛芷蘭,問道:“恩,問你一個事哦!”
“什麼事,問吧!”
“那個西門吹雪有女兒怎麼就事大了,我想了一個下午,都沒想明白,難道,西門家都很難產?”
衛芷蘭額頭那叫一個黑線,眼角白了冷卓一眼,對這個無賴夫君實在是無言,他那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
“吃飯,吃完告訴你!”
“就不能邊吃邊說!我實在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