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負卿情
“你胡說,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秦如萱,我受夠了,我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你的人在我身邊心卻在那個男人那裡!現在,我給你三秒鐘。”
秦如萱搶不過他,只能軟弱地哭泣着,“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的圓圓,我的孩子……”
屬意的心越發冷硬。她寧可丟棄尊嚴跪在他面前請求他把孩子還給她,卻不願離開那個男人。好,很好。
“不,不——”屬意越走越急,不一會兒便大步地遠離了秦如萱。她惶恐地擡腳追上前去哭喊着孩子,卻是不得。“孩子,我的孩子……屬意,我求求你不要帶走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她追不上他,圓圓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惶恐害怕,眼淚迷失了眼,她崩潰地大喊:
“我答應!我跟你走,我不離開你!你把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屬意——”
腳下一個踉蹌,她狠狠地摔到,肘部和膝部狠狠砸在水泥地上傳來一陣痠麻疼痛,她卻顧不上,擡眼時入目的只有越來越大的急救車啲唔啲唔聲,屬意的身影早已消失!
“不——圓圓,圓圓——”
女人淒厲地哭喊聲在長長的過道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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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辰逸眼眸中閃現絕望痛苦,他垂眸看到自己身上的毛毯,半晌低啞着聲音道:“謝謝。”
沈奈奈舔舔脣,有些困難地擠出笑容安慰道:“總裁,您不要太擔心了,如萱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她是個好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穆辰逸站起身來,背對沈奈奈的背影是那般蕭索,“謝謝,謝謝你的吉言。”
她是好人,他卻不是個好人。商場如戰場,暗地裡使的那些手段甚至比明刀明槍更讓人心驚肉跳,他用着這殺人不見血的刀害了多少人他真的不知道……以前從不相信神佛,現在他只求如果真的有循環報應,不要報應在她的身上,衝着他來就好,衝着他來。只要她平安無事,他怎麼樣都好。
他的寶貝還懷着孩子啊,她那麼嬌弱,要怎麼離開他生活呢,會不會被人善待,會不會幸福?
他幾乎不敢想象她現在的處境,萬一她過的不好呢,萬一把她擄走的人沒有善待她呢,萬一……這每一種萬一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他的心口,每一次的觸動都會將他的心撕扯得鮮血淋漓,萱萱,他的寶貝,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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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萱的失蹤,帶來的是秦家無休止的糾纏。
從一開始地體諒到後來的責難,秦雄都理直氣壯地可以。於柔雲的迴歸似乎並沒有爲他帶來什麼好心情,反而是越漸囂張的氣焰。
明幫暗扶,天陽給秦氏帶來的利益已經不少,可這不僅沒有換來秦雄的感激,反而養大了他的胃口,從最初的道頓案子到現在的唐氏案子,秦雄似乎永遠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實力。
外面的嘈雜聲越漸響亮,穆辰逸被吵醒,胃部隱隱地疼着,他皺着眉捂着胃部,脣瓣蒼白泛紫。藥就在一旁隔着,他卻像是沒有見到似的,沒有絲毫要服用的意向。他喜歡這樣的痛,這會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頭部有些昏沉,他站起身來時眼前有些暈眩。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眉頭皺的死緊,薄怒漸生,眼眸犀利似冰。
“總裁,秦董事長來訪。”
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半晌傳出他薄薄的聲音:“請他進來。”
秦雄一進門便哭喪着臉對穆辰逸道:“辰逸啊,有找到我們家萱萱的消息了嗎?”
“沒有。”
秦雄聞言聲音更大了些:“唉……我這邊也沒有消息,我可憐的女兒,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穆辰逸的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可是聲音卻是如冰珠子般冷然和譏誚。
“說罷,秦老今日有什麼事,不會就是爲了萱萱的消息吧。”說完,他像是說了什麼玩笑話似的,薄薄的嘴脣微微彎起,說不出的諷刺譏誚。
秦老微微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我主要是爲了萱萱的消息來的,但是既然來了便一起解決了好——我想吃下唐氏的案子,這件案子你們之前做過,能不能下次競標幫我?”
穆辰逸嗤笑一聲,蒼白的俊臉在昏暗的光線下不明。
秦老憋紅了臉,粗聲粗氣道:“我知道你在說我們秦氏不自量力,可是隻要有你們天陽的資助,我們要吃下這個案子並不困難——還是,你不想幫我?”
吐出最後一句話時,秦雄的臉色有些變了,變得猙獰和兇惡。穆辰逸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他淡淡地道:“秦氏要吃唐氏的案子,不可能。”
看着秦老的臉,他一字一句慢慢道:“要天陽幫助秦氏,做夢。”
秦老的臉變得通紅,幾乎要咬人了。
“爲什麼,以前天陽不是幫過我嗎,再幫一次又怎樣?”
“不可能。”
秦老忽然恍然大悟,臉色時鐵青色的:“還是你覺得,我的女兒已經死了,你和秦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就不肯再對秦家伸出援手了?”
穆辰逸像是被人碰到了最不能碰觸的傷疤,突然站起來,眼神兇惡:“誰跟你說萱萱死了,你再胡說我便弄垮你的公司!”
秦雄被他嚇到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卻又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便道:“哼,你不用威嚇我,反正萱萱死了沒人在能阻止你弄垮秦家——我真是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萱萱嫁給你,當初美國那個企業家那點都不比你差,把萱萱嫁過去起碼這會兒還好好得活着!”
“你閉嘴!”
胃部一陣痙攣,穆辰逸痛怒交織,失控地吼道。秦老知道自己抓住了穆辰逸的把柄,一時之間像是被什麼附了身似的,一掃之前在穆辰逸面前的低聲下氣,“我爲什麼閉嘴?穆辰逸,你就是個瘟神掃把星,誰跟你在一起有沒有好果子吃!你克父克母,弟弟還是個傻子,現在倒好,我的女兒和外孫兒也被你剋死了,你就不內疚嗎,穆辰逸,你纔是那個惡魔!”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把鋼針紮在他的身上,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他痛怒吼道:“滾!給我滾!”
秦老興奮極了,爲了自己居然抓住這個男人的軟肋一雪前恥。
“我會走,我當然會走,誰想要和你這個惡魔共處一室!”言罷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徒留下穆辰逸一人。
秦雄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被浸了鹽的毒針,他支撐不住地跌落在椅子上面色慘白,胃部一陣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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