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夏珂尷尬地‘咳’了兩聲。
“沒關係,沒關係,你繼續說。”葉安安盤腿坐在石板上,擺了擺手。心裡卻暗自笑道,現在果然是做哪行都不容易啊,就算命運規劃師這樣的高端行業,都得堅持以客戶爲先,以服務爲本。
“是這樣,因爲我的失誤造成了你帶着記憶和異能重生,如果這件事被我的上司知道了,我一定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所以我一直都在觀察你程序的運行狀況,希望不會因爲你的動作將歷史做出太大的改變而引起上面的注意。一直以來還不錯,運行的都很平穩,但最近,我發現另外一個程序的運行突然偏離了原本的方向,漸漸向你靠近,如果他的數據和你目前的數據相融合,一定會把你帶離你原來的運行軌道,所以我要提醒你,你要小心……”
葉安安正聽的雲裡霧裡,感覺馬上就要撥開雲霧見月明瞭,突然‘啪’的一聲巨響讓葉安安渾身一激靈,眼前的煙霧環繞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葉安安眨了眨眼睛,腦袋裡還殘留着剛剛夏珂‘**’的咆哮聲,她甚至可以想象夏珂英俊的五官一定像塊抹布一樣皺在了一起,就像馬上到手的五百萬的保險單突然丟掉了一樣。
葉安安反應了好一會,才伸手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一偏頭正好看到徐子文正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打掃地上玻璃杯的碎片,估計是剛剛打瞌睡不小心把杯子碰掉在地上了。
葉安安忙翻了一個身閉起眼睛,希望夏珂還在那等着她,起碼把剛剛說到一半的話說清楚,讓她知道到底要小心什麼。
可越是想快些入睡越是睡不着,葉安安翻過來覆過去,數羊數星星不知道折騰了多長時間才漸漸進入了夢鄉。
但這一覺睡的異常舒適,直到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前一秒,別說夏珂的聲音了,就連刺耳的鬧鈴聲葉安安都絲毫沒聽到,還是在塗可的反覆搖晃下才徹底清醒過來。
塗可睡眼朦朧地看了看坐在牀上發愣的葉安安,“你怎麼了?腦袋鏽掉了?昨晚不到八點就睡了,睡到現在還沒睡飽啊?”說完一頭栽在枕頭上繼續會周公去了。
葉安安坐在牀上,反覆地想了想,確定昨晚沒有再次聽過夏珂的聲音之後只好悻悻地爬下了牀,對此她也絲毫沒有辦法,除了等待夏珂再次主動召見她,她根本沒辦法和他取得聯繫,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如果她願意再死一次的話。
看了一眼時間,葉安安打着哈欠進了洗漱間,今天會是非常忙碌的一天,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
收拾好出了寢室,葉安安並沒有直接去中介所和sara會合,而是去了原來家附近的‘寶安’中醫所,這家中醫所自從葉安安搬來這時就已經在了,父親生病的那兩年,她沒少來這買藥,這裡的老中醫何遊何爺爺在和她漸漸熟悉後,知道她家裡的困難,常常會免去她的藥費,所以,即使在父親去世以後,只要一有空她都會到中醫所來幫忙。
何爺爺這個人不但心地好,醫術更是高明,治好了很多街坊鄰里的疑難雜症,大家背地裡都叫他‘何老仙’,話說,葉安安一直覺得這個詞聽起來更像是跳大神的。
她這次來就是打算買幾包何遊親自配的【安心包】,是用一層特製的紗布將幾十味中草藥包在一起,放在牀頭或者包在枕頭裡,時間長了有寧心安神的作用,對患有心臟病的人,效果更顯著。
葉安安買【安心包】是想送給sara,雖然和sara之間只是單純的買賣關係,但人家送了自己那麼多傢俱電器,自己怎麼也要表示一下不是,雖然不知道【安心包】對sara患心臟病的父親是不是有幫助,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敢用,但在這個至親之人遭受病痛折磨的時刻,葉安安深有體會,只要有這份心意,比什麼都珍貴。
果然,當葉安安把包裝很復古很中國風的【安心包】交給sara時,她立刻激動地給了葉安安一個熊抱。
“太感謝你了,安安,你不知道,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就去了美國,退休之後一直希望可以回國定居,以前身體允許的時候總是被各種事情牽絆住,現在身體不允許了,這個願望就更加難以實現了,不管這個【安心包】裡裝的是什麼,只看到這個外表,我都能想象出爸爸高興的樣子,真的謝謝你”說完又給了葉安安一個熱情的擁抱。
“放心啦,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葉安安拍了拍sara的後背,“如果叔叔感覺有效果的話,我可以再多寄過去一些。”
“嗯。”sara放開葉安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溼潤的眼角,從包裡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葉安安,“安安,這個給你,雖然回美國後手機就註銷了,但上面的msn和email都會繼續用,你一定要聯繫我,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爲好朋友。”
“好。”葉安安笑了笑,將名片仔細地收在包裡。
接下來,兩個人開始在中介所和房產交易局之間奔波,雖然葉安安沒有銀行貸款,但中間繁雜的手續還是讓她感覺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而在最後關頭,sara居然決定將房價從原本就很低的三千八一平讓到了更低的三千五。
葉安安平白收了人家那麼多傢俱電器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當然不願意再接受sara的讓價,所以在交易所的走道里,賣房一方嚷嚷着執意要降價,買房一方卻搖頭換腦袋地就是不還價,孫月站在倆人身後,聽着她們的爭執,表情看起來非常的憂愁。
最後,當sara用手做槍指着葉安安的腦袋,以非常快的語速飈了一大段英語後,葉安安終於舉手投降,“ok~”,雖然葉安安沒太聽懂sara地道的美國普通話到底說的是什麼,但她聽到了類似‘gun’‘shoot’等單詞,她擔心中國的海關別一時疏忽讓sara帶了把槍進來,她要是因爲三萬多塊錢死在她槍口下就太不值了,況且還不是搶她的錢,而是要給她錢。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了,一定會上海城晚報生活版頭條的,所有海城市民看到後,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報紙一扔,罵上一句,傻×
不過葉安安此刻不是在擔心這個,她跟在sara身後,認真回想着她剛剛說過的話,最後不得要領後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不知道這次英語聽力能不能通過啊
辦完了手續,交了各種名頭的稅費,葉安安拿着印有自己名字的房產證,雖然戶頭上的資產少了三分之一,但自己終於又有了一個家了。
但從領完房產證之後,葉安安卻連自己的家門都沒有進去過,她、塗可和徐子文開始每天奔波在宿舍、食堂和教學樓之間,每天忙碌着吃飯、自習、考試,考試、自習、吃飯。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些忙碌的日子裡,葉安安突然感覺離自己的過去,或者也可以說是未來,格外的遙遠。感覺那是另外一個光芒萬丈的世界,自己只不過是不小心進去遊覽了一下,現在又回來了,就好像是夢一樣,只是每每醒來時,卻不知道是心懷慶幸還是一種失落的心情。
黑色十天的期末考終於過去了,寒假如期地到來了。當塗可和徐子文一邊收拾行李一筆憂愁着不知道該帶點什麼海城特產回家的時候,葉安安已經開始奔波在各類家居商場,爲自己的新窩添磚加瓦了。
終於,當葉安安把天藍色的窗簾掛在臥室的窗戶上時,自己的新家落成典禮終於拉開了帷幕,她打量着畫滿窗簾的星星月亮,不禁笑眯了眼睛,什麼什麼?幼稚?誰說心理年齡二十六歲的女人就不能掛卡通窗簾了,所有的女人,別管十八還是八十,心裡的某個角落都永遠保留着少女的情懷,萌一切可愛的東西。
就當葉安安正對着窗簾自我陶醉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鈴鈴鈴’地響了起來,葉安安跑過去接了起來,不出所料,是塗可和徐子文到了。
她們知道葉安安買了新房子之後就一直鬧着要來看看,葉安安好說歹說才拖到了今天,起碼要先讓她把房間佈置好以後才能正式‘接客’吧。
當葉安安歡呼雀躍地到大門口迎接她們,看到站在徐子文身邊的蘇陽時,葉安安不禁有些傻眼,“你怎麼也來了?”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直接而顯得有些不客氣,徐子文看了看蘇陽,顯得特別過意不去,於是衝葉安安吼道,“安安你怎麼了你,是我看到蘇陽學長所以請他一起來的,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葉安安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徐子文,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個見色忘義的小丫頭,給我送個**煩你還有理了是吧。
“沒事~”蘇陽特別善解人意地走過來拍了下葉安安的肩膀,“她這個態度已經算不錯了,我以爲她會問我,喲,這麼巧,你家也住這啊?”
葉安安看着他混合着溫柔和挑釁的眼眸,嘆了口氣,衝塗可和徐子文揮了揮手,“走吧,我們進去吧。”
“等一下,”塗可把手機蓋蓋上,走過來拉了拉葉安安,“有兩個人也馬上到了。”
“誰啊?”葉安安感覺自己的聲音顫了顫,她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喏,來了。”塗可一臉甜蜜地揚了揚下巴,指了指葉安安背後。
葉安安回過頭,看着向她們走來的尹哲和夏左,她感覺自己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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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期間一天兩更,早更大概中午十二點左右,晚更大概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