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中。
氣氛還不錯,雖然李東和幾個女人沒那麼熟,可幾個女人除了陳婉婷都比較善談,沒多長時間大家便聊上了。
聊了一會,坐在李東身邊的魏娜就笑道:“李東,聽說你們遠方的水晶花園要開始預售了是嗎?”
水晶花園就是遠方在濱河新區開的那個小區,李東聞言點頭道:“快了,最遲元旦之前肯定會預售的,怎麼,你們也關注這些?”
魏娜笑道:“女人嘛,對房子還是很看重的,關注一下很正常。”
說着魏娜又有些懊惱道:“可惜我買房買早了,早知道你們公司開小區,我在水晶花園買就好了。”
李東笑道:“買早了好啊,早買房價便宜,現在恐怕升值不少了。”
“哪有,我這買早了可不是前些年買的,我上半年才湊了一筆付款買了一套二居室。早知道我就在水晶花園那邊買了,那邊現在新建濱河新區,日後升值空間可比我現在這邊的房子大多了。”
“那就再買一套,水晶花園房價不算高,你買房找我,我給你內部價。”李東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當然,李東也就是開個玩笑,大家也都沒當真。
魏娜提起這個也不是爲了買房,主要還是爲了挑起一下共同話題罷了。
幾人正聊着,包間門被敲響了。
過了一會,天湖的大堂經理帶着一個服務員進了門。
見他手中拿着瓶紅酒,李東笑道:“怎麼,回饋老客戶?張經理,今兒你們大方了啊,拉菲吧,哪年的?不便宜吧?”
“o3年的正宗拉菲,這可是我們酒店爲數不多的存貨。”
天湖的大堂經理介紹了一句,接着又笑道:“不過李總別誤會,這可不是我們送的,是隔壁的客人送的。李總先嚐嘗口味,要是覺得好,我馬上把剩下的幾瓶都給您送來。”
李東笑道:“得了,我就不佔你這個便宜了。對了,隔壁誰送的,出手挺大方啊。”
這年頭,在酒店遇到了認識的人,送瓶酒也習以爲常,李東也沒多想。
大堂經理見李東問起,輕笑道:“祝總送的,還是李總面子大。”
“祝海?”
“不是不是,是雨潤的祝總。”
“雨潤的祝總……”
李東有些愣神,旁邊的許聖哲眉頭皺了皺道:“祝義財?”
“對對對,就是祝總,許總您認識?”
許聖哲沒好氣道:“廢話,我又不是國外人,能不認識他嗎?他什麼時候來平川的?”
大堂經理一臉堆笑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昨天祝總也來天湖吃過飯。”
“昨天……”
許聖哲蹙着眉頭沒吭聲,李東見大堂經理還在等着,擺擺手道:“酒放下吧,替我謝謝祝總,就說我們待會會過去的。”
“行,那李總,許總,你們用餐愉快。”
大堂經理躬了躬身,帶着服務員一起出了門。
等他一走,許聖哲就道:“祝義財回平川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傢伙這時候回來幹嘛?”
“你問我我問誰,待會再說吧。”
許聖哲見李東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忍不住惱道:“別忘了,雨潤房地產在平川可是有開過小區的!”
李東見幾個女人都有些好奇,皺眉道:“開就開了,怎麼了你?慌什麼,難道祝義財還能吃了你?他雖然是蘇南富,你老子不也是江北富嗎?你還怕了他?”
“不是這個事!”
今天的許聖哲顯得有些急躁,李東見狀有些凝眉,這傢伙反應也太大了吧。
就算祝義財身家不菲,可許聖哲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這次的胡潤榜,許江華排名還在祝義財前面呢,祝義財以56億的身家排名28,許聖哲好像也用不着這麼急吧。
他知道許聖哲要說什麼,就是怕祝義財這時候回平川出亂子,可雨潤目前在平川的地產項目不多,他們主要開新安那邊的旅遊地產項目,祝義財也不見得會參與其中吧。
就在李東不解的時候,旁邊的白月琴一語道破道:“別多想了,人家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學長,不就是當年……”
“咳咳!”
許聖哲乾咳一聲,打斷了白月琴的話。
李東這下被勾起了好奇心了,連忙道:“當年怎麼了?還有,你們和祝義財是校友,這麼說你們也是平工大的學生?許聖哲,你不是沒在國內上大學麼,直接去國外留學的,怎麼又成平工大的學生了?”
“行了,你那麼八卦幹嘛!”
許聖哲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見李東盯着自己,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別問了,反正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我對他可是印象深刻,不過這傢伙不一定記得我是誰,反正待會咱們過去看看吧,畢竟是商界的前輩。”
“別啊,說說吧,你這不是吊我胃口麼。”
李東笑了一聲,又問白月琴道:“月琴姐,說說吧,給我提供點黑材料,這傢伙平時老是擠兌我,以後我也捏個把柄反駁一下啊。”
白月琴聞言笑了起來,許聖哲沒好氣道:“什麼黑材料,我再黑還能黑的過你?現在吃飯,吃過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李東聽他這麼說,明白這傢伙大概是不想當着陳婉婷她們的面說這些,點了點頭道:“行,吃飯。”
因爲祝義財就在隔壁,而且對方還送了酒過來,李東他們也沒吃太長時間。
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許聖哲起身道:“去看看吧,這傢伙面子倒是挺大,這麼久沒過來,等着我們去拜訪他呢。”
“正常,誰讓人家是富呢,而且年紀比咱們大。要是你老子在這,他差不多就主動來了。”
李東笑了一聲,又對幾女道:“我們先過去看看,你們慢慢吃,一會咱們再聊。”
魏娜連忙道:“成,你們去吧。”
等李東兩人出了門,魏娜才低聲道:“月琴,我現在是真羨慕你了。”
白月琴輕笑道:“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跟着許公子他們,別的不說,光是見世面就見大了,雨潤的老總啊,蘇南富!而且你公公還是江北富,你現在面子可大了,隨隨便便就能見到這些人。”
白月琴好笑道:“見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再有錢,難道還能分咱們一點?而且你不也見過大世面了麼,剛剛你就坐在富旁邊呢,聖哲的父親現在可不見得是江北富。
李東自從收購了時代,又做成了幾筆大生意,現在身家恐怕得過聖哲的父親了。”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聖哲自己說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假。”
魏娜嘖嘖嘴道:“不得了,李東纔多大年紀,這就江北富了。可惜啊!”
白月琴明白她什麼意思,笑了笑道:“命中無時莫強求,可惜什麼。”
“你呀,要當闊太太的人了,怎麼能理解我們的想法。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喝一杯吧。”魏娜笑了一聲,舉杯和白月琴幾人喝了一杯。
李東的意思她們差不多都看出來了,應該是對她們幾個沒太大的興趣。
要不然都小半年過去了,李東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聯繫她們。
這次李東請客吃飯,也就是完成一下許諾罷了,這點她們都清楚。
清楚歸清楚,幾個女人其實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不過看情形希望不大,幾個女人心思也就漸漸淡了。
……
李東和許聖哲出了包間,沒急着去隔壁。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許聖哲沉吟道:“這傢伙現在回平川,我感覺有些來者不善啊,待會你套套話看看。”
“來者不善我們也不用怕他,雨潤我比你瞭解。現在這時候,他們沒這個能力翻盤。
再說了,就算緊張也該是我緊張纔對,畢竟遠方和雨潤業務重合的最多,你這麼急,他到底怎麼你了?”
雨潤現在也開始做連鎖,做房地產,做物流,除了電商他們沒做,業務大部分都和遠方重合。
李東對雨潤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不過之前對方主要在蘇南展,李東也沒太在意。
見李東又問起這事,許聖哲沒好氣道:“就知道你不死心,其實也沒什麼,我要是不說,你這傢伙說不定心裡怎麼胡思亂想呢。其實也是不少年前的事了,簡單說就是當年我上平工大的時候,他來學校做演講。
結果我在下面問了一個問題,被他損了幾句,後來我一氣之下就去國外留學了。”
李東有些目瞪口呆道:“我去,你丫的真夠霸氣的。就因爲一個問題,你就不念了?”
“你懂什麼,其實這個不是主要原因,當初我主要還是想去國外見見世面。這傢伙牛氣沖天的,說的那些理論好像只有他纔是對的似的,我看不慣他,加上那時候剛好有了出國的機會,就出去了。”
李東嗤笑道:“得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就是年輕氣盛麼,我懂,祝義財再沒本事,也不至於演講的時候損你,我看是你沒辯過他,後來感覺沒面子了,就跑了對不對?”
“滾,煩不煩!”
許聖哲有些被揭破醜事的羞惱,起身道:“崩扯這些沒用的,去見見這位蘇南富吧,人家等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