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舉杯感慨,引來李方瓊怪異的眼眸,她不免要提醒劉剛:“劉大畫家,兔子不吃窩邊草。”
劉剛反脣相譏:“你不是上任老闆的枕邊草嗎?”
“呵呵,你還和老姐叫陣,來,咱倆喝。”
“好,芳姐姐義氣。”
又是一陣的熱鬧。
紅酒的酒勁慢慢的席捲上來,羅綵衣感覺到了眼前有些恍惚,她站起來,頭有些發暈,她細細的笑着說:“李姐,我喝多了,陪我去趟洗手間。”
“嗯,正好我也去,這個劉大藝人,還是個酒保,千杯不摧,姐服了,姐陪不住你了。”
李方瓊也順勢站起來,羅綵衣還想李方瓊來保護自己呢,結果大錯而特錯,這個李方瓊一點保護意識都沒有了,現在她暈暈乎乎的,雙腳已經踩上了千片雲朵,走路已經是橫衝直撞了。
“哎,李姐,李姐,這邊。”羅綵衣有些窘迫,兩個女人竟然是酩酊大醉,站立不穩,兩個男人袖手旁觀,指手畫腳,嬉笑不已。
羅綵衣心裡還能保持一些清醒,她提醒自己不要暈倒,不能再喝了,搖搖晃晃相互扶持之中,有些身在異鄉的孤獨之感。
李姐的大腦嚴重不受控制,她竟然跌跌撞撞地去撞男洗手間的門,羅綵衣一把把她拽了過來,喊着;“這邊,這邊。”
悄悄尾隨而來的劉剛忍俊不已,還故意的拉了一把李姐:“這邊,這邊,哈哈,哈哈。”
窘!
羅綵衣拽着李姐直衝進女洗手間,關上門,自己先用兩手撲撲臉,再看李姐面似桃花粉紅粉紅;“姐姐,醒醒,你還保護我,你把自己豁出去了。”羅綵衣把她拽到了洗臉區,拿冷水給她澆澆火辣辣的臉蛋,李姐還是沒有清醒的樣子。
好容易把李姐拖出來,再找兩位男士呢,竟然找不到人影子了,不仗義呀,見死不救,羅綵衣打手機,這兩個傢伙才慢騰騰的冒出來,原來這倆傢伙也是沾了酒氣,但是,更主要的是她們倆女士回來就坐錯了位置。
嘻嘻哈哈,四個人這時候已經是成勾肩搭背的狀態走出了酒吧間,然後,把老總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他們三個人在後面把李姐擠到了中間,李姐這時候嗷嗷直叫,臭罵兩個壞小子耍流氓,不許互摸。
羅綵衣聽着罵着罵着,聲音減小,再回頭看,李姐已經趴到了劉剛的腿上呼呼的睡着了。兩位男士也是頭後仰着,嘴巴張開,一點文雅的裝模作樣都沒有,呼嚕呼嚕的鼾聲大作。
羅綵衣的眼睛也是感覺難以分開,越念越緊,就再也睜不開了。
一時間車上的人全都睡着了,司機難了,把這幾個人送達哪裡呀,看看羅總,小頭一歪,小臉微紅,可愛得像個洋娃娃,再看身後這三位大將,橫豎也是沒有人睜開眼睛,送酒店吧,我給他們開個房間去,我不能一夜不睡呀。
於是,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快捷酒店門口,然後下車,開了兩個房間,回來之後,準備吧四個人分別運進去,當然,他也有小小的私心,就是摟摟抱抱這個有人的小羅總,非分之念
也就是如此,再沒有其他的大膽的想法和做法,賊心不小,賊膽也就到此爲止了。
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先打開副駕駛,想把小羅總橫着抱進去,順便的不小心觸碰一下嬌嫩的肌膚。想得很美,嘴角漾着笑容,可是,打開副駕駛,卻發現羅總不見了,再看後面,劉剛也沒有影子。
司機的腦子裡立刻出現了劉剛橫抱着羅總的畫面,還有更齷齪的下文,他狠狠地罵了一句:“孃的,看着斯斯文文的,卻滿肚子的壞水,假正經,狼心狗肺,連小姑娘也不放過,麻麻地。”他詛咒着,開始把李姐半摟半抱的扶上樓去。李姐雖然也是女人,但已經不是豆蔻年華的小骨朵了,沒太大的引力,只是偶然會觸碰到前胸,讓他有些想要抓一把的念頭,但是一想到羅總被劫持走了,就無心在撒野,把李姐廣東你給的扔到牀上之後,咣噹的關上門。
接下來又把辦公室的劉主任給扛了上去,這位大哥,是個實誠人,喝得不醒人事了,任由自己扛了他上去,也同樣的摔倒了牀上,他都沒有一聲怨言,睡的和死豬一樣。
小劉師傅這時候剩下自己做到車裡面,他不甘心的給羅綵衣打了電話,手機的鈴聲就在自己屁股底下響了起來,手機丟到了車上,不會有什麼不測吧,還是這姓劉的太急切了,趁自己下車開放的功夫,就把羅總劫持走了,都是男人,都是同宗兄弟,都是有色膽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小劉師傅斷定劉剛沒有把羅綵衣帶進了這家酒店,他開着車子慢慢的前行,已經將近子夜,街上華燈閃爍,但是人流車流已經稀少,偶過的車子和行人都是寂靜美麗夜色的點綴,空曠的夜纔是主色調。
他們能去哪了,最近的酒店?他左顧又盼了一下,霓虹燈閃爍之處,果然還有一家酒店。
他把車開了過去,然後點了煙,在想,我是不是該英雄救美?小姑娘太小了,大男人趁人之危?他有些猶豫,連續的抽了幾根菸之後,果斷的到了前臺;“請問,剛纔有沒有個兒是最左右的小姑娘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弄進來,女孩子喝多了。”
“奧,是有一個,她說是她男朋友。”
“那快成他爸爸了,還是她男朋友。”
“現在這年月,老夫小妻太多了,我們又不敢多問,但我讓那個男人登記了。”
“是不是姓劉的?”
“我看看,是劉剛,對,就是這個。”
“進去多長時間了?”
“半個多小時了吧,你是他什麼人?”
“那個房間?快告訴我?”
“好,好。”
司機小劉有些急切,彷彿是自己的老婆被睡了一樣的眼珠子冒火了。
難以抑制的怒火衝擊,一腳踢開客房的門,卻發現屋內整潔,一點都沒有動過的痕跡,而且,連個人毛都沒有。
“是不是出去了?”
“沒看到?”
“是不是走錯了房間了?”
小劉師傅連續踹開了鄰居客房的門,身後的服務員是低三下四的給人家賠禮
道歉,這時候,小劉師傅的嗓子眼裡更是冒火了,乾渴難耐,他大吼一聲:“劉剛,你給我出來!”
樓道里除了迴音,在沒有其他的應答聲音,好奇的客人們開始不滿意的既看熱鬧,又牢騷滿腹了,評價和假的酒店服務不如意。
不停的有人來勸說,小劉也很納悶,自己是沒有喝酒的,劉剛不管怎麼說,也喝得不少酒,這功夫能去哪裡了。
“再去查登記,是不是記錯了。”
服務員連連搖頭,不會錯,會不會走錯了房間,上錯了樓層?司機按照房間號樓上樓下,樓上樓下的隔壁都找了,沒有見到劉剛的身影,這麼一折騰,時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了,劉師傅這時候也泄了氣了,如果是有不測,也早該發生了,時間磨蹭的太晚了,都該自己太猶豫了,發現不見了就馬上找就對了,他惱火自己的優柔寡斷。
一直有個服務員跟在自己身後,勸說自己消消氣,讓他去會客室去,不能影響了其他客房的休息,如果真的需要,我們可以幫助連續保安或者公安部門。
司機輕嗨了一聲,還是在各個樓層的走廊裡晃來晃去,甚至聽到屋內有動靜的還要趴到門上聽聽,身後的服務員是像個韓國小媳婦,踏踏地躬身在身後,一直不停的道歉勸說。
無奈,司機一頭扎進了男衛生間內,看你還怎麼跟隨着。
他一進去就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倒了,他噗的一個趔趄差點磕到污水池上,真他媽倒黴,上廁所還能摔跤,什麼鬼地方,他一邊更大聲的臭罵着,一邊低頭去踢腳下的橫在自己腳上的東西上。
可是低頭一看,他呆了,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的天呀,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他這時候連連祈禱着開始向外跑,卻聽到地上嗚嗚的聲音,還有聲音,活人呀?可嚇死我了。
他側着臉看了一下,這個人的嘴上被堵了買毛巾,雙手壓在他自己的胸前,看來是被捆住了,在看那人的腳是被捆住了。這個人的渾身上下散發着酒氣,後背的影子看上去好眼熟,小劉司機蹲到那人的旁邊,搬過那個人的臉一看,咚地坐到了地上:“劉哥,是你?”
“嗚嗚,嗚嗚。”那個人正是劉剛。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享福呢?”小劉司機這時候不再擔心了,看來這小子沒有得逞,但是,羅總呢?他一把把劉剛嘴裡的白毛巾拽下來:“劉哥,羅總呢?”
“別人搶走了,快去找前臺。”
“找什麼前臺,還不去報案。”
“可是我這個樣子,不也被牽扯進來了,快去找前臺就能知道。”
司機站起身來就要走,劉剛的嘴巴這時候能說話了:“快給我解開呀,咱們一起去找。”
“劉哥,你怎麼來這裡了,是你把羅總帶這裡來的?你不會動了歪心了吧?你可真是個多情的王子,處處留情呀。”司機沒好氣的撕扯開捆綁他的毛巾的布條子。
劉剛鬆動了之後,一骨碌爬了起來,司機纔看清楚,劉剛的眼睛已經是烏眼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