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大營,燈火跳動。營內時不時走過巡邏的士卒隊列。
剛剛被劉邦呵斥出大帳的劉徹,此刻正與霍去病、衛青二人走在回帳的路上。
“殿下何必爲我等觸怒陛下?”
走在劉徹身後的衛青想起剛纔的種種,心中不由有些愧疚於劉徹,開口詢問。
“是啊,雖說我與舅舅自幼陪王爺長大,我舅侄二人也想建功立業,以示男兒七尺之軀。但王爺爲我二人這番得罪陛下,實在令我舅侄二人萬般感激,請王爺受我舅侄一拜!”衛青說罷,當即拉着霍去病跪倒在地。
劉徹見此,連忙上前扶住二人道:“二位這是爲何?快快請起!”
“殿下,雖然我一直不承認衛青是我舅舅,但這次我就勉爲其難的承認一次,請受我舅侄二人一拜!”霍去病看着劉徹,真誠無比的拱手道。
“看你小子,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就認這一次,我這輩子都是你舅舅,這是肯定的!”站起來的衛青撇着嘴朝霍去病道。
然而,霍去病卻的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切!還舅舅呢!你看看你個頭、年齡都和我差不多大,你這就是佔我便宜!”
“哈哈哈哈!”劉徹看着眼前爭執起來的二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
劉邦帳內,除了蕭何與陳平外,其餘諸臣,都已退出大帳。
劉邦看着二人,不由開口道:“這個逆子,居然敢公然在軍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蕭何看着怒不可揭的劉邦,連忙站出拱手道:“陛下息怒!在微臣看來,膠東王此次頂撞陛下實有些不妥,但卻也是情有可原。”
劉邦一聽,更爲惱火道:“情有可原?你給我說說,有什麼可原的?!”
陳平“……”
蕭何卻連忙拱手道:“陛下請聽臣細細道來。膠東王如今已快及弱冠之年,但到底是個毛頭小子。
如若膠東王真聰明的話,那他今日斷然不會得罪楊大人父子,更不會在文武衆人面前爲霍去病與衛青謀取官職,所以陛下大可不必擔心。”
劉邦聞言,心中不由竊喜,但表面上卻是冷臉道:“蕭何,你好大的膽子!”
“臣知罪!”
“滾!”
隨着劉邦的一聲呵斥,蕭何與陳平一起退出營帳。
來到營帳外,陳平不由向蕭何道:“蕭老弟,有些話我本不可說,但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還是要勸蕭老弟一次,勿要引火燒身啊!”
蕭何聞言,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陳老弟提醒。”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陳平隨後拱手離去。
蕭何一人看着陳平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天上的一彎明月,自言自語道:“希望汝乃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身有大帝之資!
我蕭何從不賭運,但此次就可把注賭在你身上了!是生是死,可就全靠你了!”
…………
正當漢軍大營開始休息之時,先前派出支援楊玄感的徐達和常遇春,卻和旭軍充滿了火藥味。
先前常遇春與高敖曹戰在一處,二人戰了五十回合,常遇春漸入下風。
徐達見此,提了兵器上前助其一臂之力。奈何,高敖曹悍勇無比,以一敵二依然不落下風。
直到薛禮帶着旭軍前來,三人已然戰了百餘回合。三人見旭軍去而復返,不由的停下手來。
常遇春因久戰高敖曹不下,自是憋着一股怒火道:“來者何人?!”
薛禮上前道:“吾乃大旭元帥薛禮是也。”
徐達與常遇春聽聞“薛禮”二字,都心中不由一震。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薛禮啊!吾乃大漢朱元璋元帥帳下常遇春是也!”常遇春自報家門。
“大名鼎鼎談不上!不知將軍在此所爲何事?”
“薛元帥多禮了!本將乃是奉命前來迎戰胡人首領之弟慕容恪!如今胡人騎兵已被我大漢士卒消滅乾淨,只剩下這明胡將與慕容恪做垂死掙扎!”
“放你孃的屁!兩軍將士面前你有臉嗎?!老子死了這麼多弟兄!什麼時候胡人都是你們漢軍殺的了?!”
高虎一聽常遇春的話,直接在陣中破口大罵。
常遇春也是個暴脾氣,被高虎這麼一罵,直接怒喝道:“去你*的,老子讓你幫我們了嗎?!”
“伯仁!”
徐達見此,連忙開口呵斥,隨後策馬上前道:“薛元帥,高將軍,我這兄弟脾氣暴躁,心直口快,剛剛的事情,還請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徐達,你到底幫誰?!要打就打,我常伯仁有何可懼?!”
誰知,徐達話音未落,暴脾氣的常遇春便再次口出狂言。
“去你*的常遇春,你敢打,老子高虎會怕你?有本事你過來,咱們兩就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就在兩人互相破口大罵之時,高敖曹用手探了探身後慕容恪的鼻息,發現慕容恪只是昏死過去,心中不由大喜。
悄悄的用繩子將慕容恪系在自己身上,然後抓住時機,手中繮繩“啪”的一聲,抽在馬背上。
高敖曹坐下馬匹吃疼,頓時嘶鳴一聲,當即奔騰而去。
然而,高敖曹雖藉機策馬而走,但其一切小動作,早已被況德明與徐茂公盡收眼底,二人早就悄聲告訴薛禮,高敖曹的意圖。
薛禮的手早已放在馬鞍前的弓箭上,就待高敖曹一動,便彎弓搭箭,將兩人一起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