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補好了趕緊嫁人
爲了這罐雞湯,夜裡凌小柔又起來添了幾回柴,掀開蓋子,裡面的雞都化在了湯裡,盛了一碗,湯汁濃稠,藥香與雞肉香混在一起,雞湯實在是太完美了。
ωwш ▲тt kǎn ▲¢ ○
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賀樓遠站在門前眼巴巴地盯着凌小柔……手上的碗。
無奈地笑笑,這就是吃貨啊,她真心拿他沒辦法。
瓦罐雖然不大,雞湯也有七八碗,這類的補湯也不能可着莫紅綢的心思喝光,凌小柔給賀樓遠盛了一碗,雖然是補女人氣血的湯水,男人喝了也不是全無好處。
喝了兩碗之後,賀樓遠才意猶未盡地抹了抹嘴,“走,帶我去看看你選的地方。”
凌小柔洗了手,又去帶上自己的小紙傘,雖然可以坐馬車,很多時候還是要步行,待會兒太陽就會升起來,她可不想曬成炭黑色。
出了院子,看到外面整齊站着足有幾百人和他們身後車裡裝着的建房材料時,凌小柔有些傻眼,“這是做什麼?”
賀樓遠道:“若是地方不錯,今兒就讓他們把作坊建起來。”
好吧,王爺還是個急性子。
凌小柔坐在馬車裡,吩咐三毛把雞湯給莫紅綢送去,馬車就在賀樓遠的一聲令下緩緩開動了。
對於給莫紅綢的雞湯比自己喝的多,賀樓遠很是不滿,直到凌小柔聲音很低很低地說了那湯是給女人進補的,他的臉色才緩和一些,既然這樣他就不跟莫紅綢那女人一般見識了。
這些年在軍中也怪不容易的,也是時候該補補,補好了趕緊嫁給慶生。
賀樓遠這次也舍了馬匹改坐馬車,在凌小柔身邊,靠在車廂板上閉目養神,倒是讓之前擔心他會藉機佔便宜的凌小柔鬆了口氣的同時竟也有點失落。
可瞧着王爺眼底的黑青色,凌小柔也很心疼,雖然兩國不打仗了,王爺的事卻一點都沒見少,這樣日夜操勞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難得有了點空閒還要忙着她的事,她卻除了給王爺找麻煩,什麼忙也幫不上。
很快來到鎮上,凌小柔之前也將位置說得很清楚,馬車一路行過去,原本還想讓王爺多睡一會兒,可馬車一停下來,王爺就睜開眼,顯然之前也只是淺眠。
下了馬車,望着眼前幾畝大的空地,王爺還是很相信凌小柔的眼光,既然地方也選好了,人也選好了,那就搭起來吧。
凌小柔只是將要建房子說個大概的,士兵們就都明白了,挖坑的挖坑,埋木樁的埋木樁,凌小柔和王爺在這裡也沒事做了,乾脆就在鎮上晃晃,然後回軍營。
走到藥鋪前時,看到有涼茶在賣,想到那邊辛苦建房的士兵,凌小柔就讓藥鋪掌櫃隔段時間給送幾桶涼茶過去,掌櫃答應的很痛快,卻怎麼也不肯收凌小柔的銀子。
尤其是認出凌小柔身邊不苟言笑的男人就是寧遠王后,他更表示這錢不能收,王爺和他手下的將士爲了守護大衍國的安寧已經付出那麼多,這些涼茶該是他請客纔是。
凌小柔更覺得掌櫃很會做人,既然來了,掌櫃又表示今日又有一批藥材到貨,只是少了點,畢竟掌櫃也要留出自己店裡用的。
凌小柔就讓掌櫃給裝車,她也不嫌少,只是要求掌櫃再多收購一些,掌櫃去給準備裝車,凌小柔就在店裡再挑幾樣藥材,除了她準備用來和莫紅綢補養身子的,也打算給王爺弄些食療,看他累的樣子,瞧着都心疼。
王爺就坐在一旁的椅子裡喝涼茶,還別說,這涼茶口感微甜,用井水拔過之後清涼解渴,據說裡面是加了薄荷,喝到嘴裡還冒涼風似的。
正喝着就聽夥計的招呼聲,“金花小姐,您來了?”
雖然是招呼,可怎麼聽着都有幾分不情不願好像不歡迎似的,以金花的脾氣,這夥計還不得要倒黴了?
果然,就聽一個響亮的耳光聲:“怎麼?本小姐來了還不歡迎嗎?”
夥計捂着臉,表情像要哭出來,正招呼凌小柔的掌櫃忙跑過來,陪着笑臉,“歡迎,歡迎,金花小姐大駕光臨小店蓬蓽增輝,哪能不歡迎呢,呵呵,呵呵。”
金花斜了一眼正在櫃檯前選藥材的凌小柔,對掌櫃道:“今日可有藥材到貨?都與本小姐裝好。”
凌小柔回頭朝金花嫣然一笑,“不好意思金花小姐,今日的藥材還是老規矩,我以雙倍的價包下了。”
金花上前幾步,將掏出的銀子往櫃檯上一拍,“那本小姐也是老規矩,四倍價。”
凌小柔狀似無奈瞅了瞅銀子,嘆了口氣,“這又是何必呢?”
金花得意地挑挑眉,轉身,“掌櫃,把藥材都給本小姐……王……王爺……”
賀樓遠手上還端着裝涼茶的茶碗,涼茶好喝也止不住他心頭的怒火,這金花顯然是對大丫處處刁難,雖然大丫沒就此事告狀,可他聽這意思金花搶大丫的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呢。
想到昨日下午金花纏着他說給將士們買了煮涼茶的藥材,他也沒怎麼放心上,原來暗地裡金花竟對大丫欺負至此,這是他看到的,沒看到的還不知如何呢。
難怪平日對誰都笑語嫣然的大丫會氣至極至拿槍扔她,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金花見賀樓遠冷着一張臉,很快從驚嚇轉爲怒火,指着凌小柔道:“你這賤人,昨日是故意設下圈套,今日在王爺面前演這麼一出,就是爲了讓王爺看到本小姐失態?”
“金花小姐失態了嗎?”
凌小柔無辜地眨眨眼,說實話她真忘了這茬,昨日與掌櫃定下今日之約時,她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金花到藥鋪裡白等一天,她壓根就沒打算今兒再到鎮上來,這大熱的天沒事總往外跑,她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今兒能來還是因爲與王爺過來建作坊,到藥鋪只是順路,誰想這麼一會兒就能跟金花碰上了,只能說金花自個運氣不好,進店都不先看看人,王爺那麼大個人坐在那裡她都沒看到,自己眼神不好使怪她嘍?
金花見賀樓遠的臉越來越沉,眼中都是對她的不耐煩,心中越來越悲涼,想到從前賀樓遠雖然也表示過不做娶她爲妻,但總也不會像這樣一副不想見她的樣子。
以往她還會抱着一絲希望,就是賀樓遠娶了妻,她還可以做妾,給寧遠王做妾,說出去也不丟人。
而且,就算賀樓遠真娶了妻,一個家世都配得上他的女人勢必要留在府裡打理王府,還要侍奉婆婆,哪裡如她這般能夠在軍中相伴,到時在外人眼中她纔是寧遠王最寵愛的女人,還能常伴賀樓遠身側,她很知足了。
可自從聽說寧遠王有了心儀的姑娘後,賀樓遠有意無意地躲着她,甚至幾次提過她的婚事。
她的婚事?難道他就明白,她想要的只有他嗎?還要把她推給什麼男人?
金花恨上那個把賀樓遠的心都勾走的女人,可自認能文能武,容貌出衆,難道連個廚子都比不過?
可見了凌小柔之後,她才真的明白了,真有一種女人,可以美的讓所有女人都自慚形穢,凌小柔的美不單單在於容貌,她那清新干淨的氣質,讓金花看一眼就明白她輸了。
偏偏不甘心地想要處處與她做對,不想看到她得意的笑臉,結果呢?
金花再次承認,除了那張乾淨清雅的小臉,這女人的心機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竟然誑她過來,讓賀樓遠看到她的失態?
一瞬間,恨得心口都疼的金花不顧一切地舉起手,對準凌小柔無辜的俏臉扇了下去。
而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可能讓她把這一巴掌打在他心愛的女人臉上嗎?手上的茶碗以打暗器的手法被扔出來,打着旋地砸在金花的肩上,讓她原本就受過傷的肩膀再次傷上加傷,舉起的巴掌最終沒能如願地落在凌小柔的臉上。
似乎不敢相信賀樓遠會拿茶碗打她,金花愣愣地盯着賀樓遠,“王爺……”
賀樓遠卻走過來將凌小柔拉在身邊,“金花,本王記得昨日就警告過你,不許對大丫無禮,你轉眼就忘了?還是拿本王的話當耳邊風?”
金花咬着嘴脣,眼裡淚光閃閃,“王爺,這賤人算計我!”
賀樓遠怒容滿面,呵斥道:“金花,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金花低頭不語,怨毒的目光卻在低頭之時掃過凌小柔的臉龐,最後銀牙一咬,轉身跑出藥鋪。
凌小柔虛驚一場,看賀樓遠望着金花的背影若有所思,原本想要解釋她沒有算計金花的話也就沒有說出口。
說起來,金花恨上她還是跟這男人有關,他惹出的桃花債,有錯的也不是她,她爲何要解釋呢?
回身繼續與掌櫃說起要抓些什麼藥材,完全看不出心裡有氣,可賀樓遠就是能感覺到大丫心裡氣得不輕。
從藥鋪出來時,王爺主動接過凌小柔手中的藥包,上車時又殷勤地給掀車簾,可就是沒換來大丫一個眼神,唉,原想出來跟大丫親近親近,好好的都讓金花給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