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拉着遲依然走到店門之前的時候,遲依然站住了腳,指了指自己和白寒的衣服,說:“我們一起進去不好,你先進去,我走後面。
“這有什麼,我們本來就分手了。”白寒說。
“那你還查了他十年!快進去,有事我在表明身份。”遲依然瞪了一眼白寒,甩開兩人握着的手說。
“好吧。”白寒點點遲依然的額頭,這人就是愛想東想西的。
白寒走在前面,遲依然和他隔了幾米遠,然後在透過玻璃門看到白寒坐在李燦對面之後,遲依然才慢悠悠的踱了進去,挑了個角落坐好。
李燦看着白寒冷冰冰的樣子,立刻溼了眼眶,面帶委屈的雙手捧住面前的咖啡杯,怯怯的看了看白寒,然後半低下頭,小小聲的叫道:“寒,好久不見。”
“十年了,確實很久了。”白寒看了眼李燦,然後很快收回眼光,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說道。
“寒,我,我很想你。ωωω.”李燦癟了癟嘴,然後帶着傷心的語氣說。
“已經十年了,你想我什麼?”白寒透過玻璃反光看着坐在自己後面角落裡的遲依然,那傢伙正抱着一杯白開水時不時的偷看這邊。
“當時我太傻了,沒有頂住壓力,現在想想你對我那麼好,我,我,真的很想你。”李燦擡頭看着白寒說道,這個人比當年更好看了,十年前沒怎麼張開的眉眼現在看上去誘惑十足。
“是啊,我們都太傻了。”白寒感嘆一聲,然後坐直身體,盯着李燦說:“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情的。”
“是什麼?”李燦擡眼看了一下白寒,覺得白寒現在的表情可一點也沒有柔情蜜意的樣子,不由的有些擔心。
“我們十年前已經分手了,是你提出的。”白寒喝了口咖啡說。
“我,我當時,當時”李燦有些不知所措的揮了揮手,卻說不出來。
“當年我們都太年輕,不知道責任和愛,現在知道了,不晚。”白寒又看了眼玻璃裡遲依然的身影,打算直截了當的和李燦劃清界線,卻突然發現遲依然看上去整個人僵硬着,臉上表情很不好。=烽=火=中=文=網=
遲依然此時確實僵硬的移動也不能動,其實他心裡很想逃走,但是身體卻不聽他的。遲依然看着自己對面的男人,就算隔得這麼遠,就算那男人低着頭,他還是很清楚的認出了他——張泰。
遲依然重生以來一直刻意的不去想上輩子的事情,不去想現在是不是還有羅讓,不去想是不是還有張泰。他就像一直鴕鳥,以爲自己只要不遇見這兩個人,那麼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覺得這兩個人不存在。可是張泰的出現實在是太突然了。
遲依然看着那個一臉淡漠表情的看着書的男人,突然覺得害怕,他上輩子是零五年的時候遇上張泰的,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這輩子他不在了,是不是羅讓還在,只是換了一個靈魂,是不是依舊認識了張泰,是不是又開始了一段虐緣。要是事情依舊按着上輩子發展的話,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會是他的錯,因爲他的逃避,所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遲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傷感和自責中,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白寒以爲是自己和李燦聊得太久又讓遲依然胡思亂想了,所以看了眼李燦說道:“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希望你會中國之後不要再說什麼因爲還想着我纔會離婚的話,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寒,你怎麼能這麼說!”李燦激動的說道,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說的是實話,好了我要談的已經談完了,現在再見。【悠*悠】”白寒沒有理會李燦的眼淚,他說完便站了起來,然後急匆匆的走到到遲依然身邊。
“然然,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白寒擔心的問,走進一看才發現遲依然的臉色白的嚇人,而且還在出冷汗。
遲依然完全沒有理會,他想到自己死之前看到的照片,張泰摟着的那個男的,那臉和李燦真的很像呢,之前一直可以忽略的地方,遲依然現在想來覺得可笑,白寒一開始看上他的不也是這張和李燦神似的臉嗎,那麼張泰呢,那個和他結婚的人真的是李燦嗎?
“然然,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白寒看遲依然眼神無光,整個人都愣愣的,中邪一般,記得不得了,早知道就不讓遲依然來了。
李燦這會是又急又氣,遲依然剛走進來的時候他沒認出來,現在看到這個上次認識的人真是氣的臉都紅了,難怪上次對他沒有好臉色,原來勾引了白寒。^又看到白寒一臉焦急的模樣,心裡急的很,就怕自己在白寒心裡的位置被別人擠了。
“寒,他是誰,你那麼着急幹什麼?”李燦走過去抓住白寒的手問。
“這不關你的事情,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白寒一把甩開李燦的手,然後把遲依然從座位上拉起來,半摟着想要離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情,你是我的愛人,怎麼不關我的事情,他是誰,是不是他勾引你的?”李燦也不在是不是在公共場合了,指着遲依然就是一副抓住第三者的樣子喊道,他現在必需得抓住白寒,不然光靠着張泰這個表哥,遠遠不夠他在中國立足,就是他的繼母首先就不會放他回去。
白寒覺得火氣不斷的往上長,遲依然現在還是一副僵硬的樣子,他擔心的厲害,李燦就算想要糾纏也不應該這麼不看時間。“讓開,我要去醫院。”
“不讓,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啊,送什麼醫院!”李燦滿臉委屈的說道,哪會這麼巧就生病了的,一定是這個人在裝病讓白寒不能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我說讓開!”白寒板着臉,用憤怒的眼光看着李燦,再不讓他可不客氣了。愛書者小說網?
咖啡館裡的幾個外國客人看着這一邊,有幾個已經在叫警察了,張泰看事情可能要鬧大,立刻走過去把李燦摟到自己身後,對着白寒說:“李燦現在情緒不對,你多見諒,還是快送人去醫院吧。”
“張泰是嗎,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十年前我們就沒關係現在更沒有。”白寒看了眼李燦,然後對着張泰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泰看了看遲依然,看上去確實很不好的樣子,所以反手抓住李燦,退到一邊,點點頭。
白寒摟住遲依然,正準備把遲依然抱起來出去的時候,遲依然卻一把推開了白寒,然後站到張泰的面前,傷心又怨恨的看着這個男人,見對方依舊是一副看到陌生人的冰冷樣子,一股火氣涌了上來,他明明愛了這個男人七年,他明明因爲這個男人毀了一生,他明明爲了這個男人的無情死去,爲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咖啡館裡響起,張泰的半邊臉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手掌印。遲依然看着這個手掌印,心裡涌起一陣快感,憑什麼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張泰,憑什麼?“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張泰的另一邊臉也被打了。
張泰被第一巴掌打蒙了,他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打過巴掌呢,今天卻被這個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的打了,然後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又被打了另一巴掌,眼看着眼前的男孩舉着手還想打自己,張泰一把抓住了遲依然的手,疑惑大於憤怒的看着遲依然問:“爲什麼打我?”
白寒和李燦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白寒看到張泰抓住遲依然的手,反射性的把遲依然摟到懷裡瞪着張泰,他記得遲依然並不認識張泰,可是現在倒底是怎麼回事?
遲依然此時卻覺得心裡被埋藏了七年的怨恨終於被釋放,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眼淚卻不停的流了出來,開始嚎啕大哭,彷彿要把那七年受的所有的委屈一次性的都哭完,然後他和張泰再無瓜葛。
張泰更加疑惑了,面前的這個男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也確定自己沒有做過傷害對方的事情,但是這個男孩打他是看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憤怒和悲傷,現在哭的又是那麼的委屈,似乎,似乎自己確實傷了他,而且傷的很重。
白寒不知道遲依然怎麼了,只知道這個一直看上去隱忍的人現在哭的萬分的傷心,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樣,需要用哭泣來釋放自己的委屈。白寒把遲依然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安撫的拍着他的背,眼神卻不善的盯着張泰。
“阿泰表哥,你沒事吧?”李燦拉了拉張泰的衣角,他已經擦乾了眼淚,知道現在在和白寒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不過張泰的臉已經開始腫起來了,看來被打的一定不清。
張泰雖然氣憤,但是遲依然那個樣子,白寒又一臉不善的看着他,而李燦又在自己的身邊,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倒是也沒法發脾氣,只能深深的看了眼被白寒抱在懷裡的遲依然,說:“我們下次在聊。”然後就轉身拉着李燦快步的離開了。
遲依然一直哭了很久,哭了整整一個小時沒停,白寒也沒有提醒他,只是站着抱着他,不停的拍着遲依然的背無聲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媽媽今天不能走路了,雖然多半隻是傷了筋而已,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想要勸她去醫院拍張片,但是媽媽放不下店裡的生意,說我和爸爸什麼都不知道,不放心去,覺得自己只是摔了跤不會有事。討厭的是去藥店買雲南白藥,竟然只有藥片沒有噴劑,真是倒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