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八月十四號晚上七點二十五分191路公交車行駛在新思路上,車裡總共坐了五個人,大家的無聊的玩着手機或者打着瞌睡,這個班次的司機師父是個很和善熱心的人,每次一到站臺就會大聲的通報讓睡着的乘客下站,所以大家很放心的休息着。烽.火.中.文.網
整時七點半的時候公交車到了心思路站臺,司機師父邊開門邊大聲的通報:“新思路到了啊,新思路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注意。”
車上的人聽到不是自己要到的站全都低着頭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沒有注意到上來的四個乘客裡有三個三個滿臉殺氣的小青年。等那個白領打扮的女人投完幣走開後,司機看了一眼那三個打扮的流裡流氣,一臉陰狠表情的青年,見他們掏不出硬幣來,也沒說什麼,笑笑就開動了車子。
那三個青年扛着一個大麻袋,瞄了一眼車裡的六個人,然後板着臉坐到了六人後面的座位,其中一個青年把麻袋“咚”一聲扔到了地上,順勢又踢了幾腳。
公交車慢慢的開着,遠處Y大道的一段路段上施工隊長正招呼着工人們散活,“喂,散活了,散活了,都給我過來,把工具都拿過來清點。快點快點,遲了別想吃飯啊!”
一個新來的小民工從路中間挖掉的大坑裡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沾着的水泥喘着氣問一邊的幾個工友:“唉,這水泥就這麼倒在坑裡沒事吧,這不是浪費嗎?”
“浪什麼費,不干你小子的事情別插嘴,快點撿起你的鐵鏟走人,一會兒飯被搶光了可別哭啊!”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包工頭,一巴掌拍在小民工的腦袋上小聲說道。*
“那我去拿指示牌和路障啊!”小民工看了眼稀稀落落的往住處走的人,不放心的說道。
“什麼指示牌?你小子真不想幹了就滾,別連累了別人,指示牌和路障不要錢啊?”老頭用力的推了一把小民工,然後拉着人就跑開了。
在離施工處十來米的地方,一盞幾十瓦的燈泡被風吹的晃來晃去,路上被挖出的大坑,黑乎乎的看不見。
遠遠的191路的公交車開了過來,司機打了個哈欠,睏倦的半睜着眼睛,當他發現前面路上有個大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條件反射的打了急轉彎,公交車便直直的撞上了路邊的樹,由於速度太快整輛公交車就翻了過來,旋轉着從車窗裡飛出來一個麻袋,翻滾了幾圈後掉進了大坑裡的水泥堆裡。www..fhzww..com
事情發生的迅速,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路上灑滿了玻璃和鐵皮,公交車已經被撞的扭曲了,鮮血慢慢的從車廂裡溢了出來,有三個人從毫無形狀可言的一扇車窗裡艱難的爬了出來。
“老大怎麼辦現在”其中一個人捂住自己破了的額頭緊張的問道。
“你們都沒事吧?”被稱爲老大的人除了衣服弄破了之外身上只有一點小小的擦傷,他皺着眉頭看着面前變形了的公交車問身邊的兩個人。
“沒事,就是腿被押傷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那個麻袋呢?”被稱爲老大的人又問道。
“找過了,沒有。”
“沒有嗎?”
“嗯,估計是被壓在車底下了。”
“壓了就壓了,老三你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都死了,沒死就讓他們死乾淨,阿黃你再這周圍看看有沒有那個麻袋,我去把車上的攝像頭給卸了。ωωω.”
“是的老大。”
天上月亮被遮住了,Y大道上一輛車也沒有,有三個人影躲進了路邊樹叢迅速的離去,只有那還在搖晃着的電燈泡發出暗淡的光,照映到路上緩緩漫出的黑紅色血液。
宋翼看着那場交通事故的調查報告,眉頭越來越皺,把那上面的傷亡報告遞給韓蓄:“韓蓄,你看看,我總覺的不對啊。”
“是嗎?我看看。”韓蓄接過傷亡報告仔細的看了起來,然後一笑,對着圍着的大夥說道:“這幾個傷者死的可真夠巧合的啊!”
“都一起出交通事故了能不巧嗎!”張子墨白了眼嘀咕道。
“我看看。”周冬夏一把奪過傷亡報告,看了半天后說道:“確實夠巧合的啊!”
“你們倒是說啊,有什麼巧合的啊?”李琦好奇的問道。
“死了總共七個人,司機腦袋當場被撞扁了,兩個靠窗的乘客一個下半身被壓掉,一個渾身扎滿了玻璃失血過多死掉,而另外四個則是因爲心臟被東西扎入死的,你們說是不是很巧。ωωω.”周冬夏看了一圈圍着的人說道。
“冬夏哥,你是說這死的有蹊蹺?”白舒問道。
“不是有蹊蹺,就是人爲的。根據屍檢報告看,另外四個除了心臟上的致命傷以外,身上其他的傷處都不重,有兩個甚至只有一點皮外傷。”韓蓄曲起手指敲擊着桌面慢慢的說道。
“老大,當時這案件怎麼定性的?”燕寧一邊在電腦上調出當時有關的新聞,一邊問道。
“意外。”宋翼板着臉說道。
“不對啊,我們不是要查那個楊丙發嗎?這死者裡可沒有楊丙發啊!”張子墨突然說道。
“是啊,怎麼會沒有呢?”宋翼摸着嘴角自言自語到。
“楊丙發不是在你們手裡嗎?”遲依然喝了口水,無聊的嘆了口氣說道。
“在我們手裡,是啊,可是怎麼會在我們手裡呢?”周冬夏眯着眼說道。烽.火.中.文.網
“一定有什麼東西遺漏了,我去停屍間看看。”韓蓄馬上站了起來,他一定是遺漏了什麼,一定是的。
房間裡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思索着這個奇怪的案件,卻一直摸不着頭腦。
遲依然無趣的轉着椅子,觀察着這警察局裡的佈置,可真夠亂的啊!
“老大,不好了,屍體不見了。”韓蓄急匆匆的跑過來喊道。
“怎麼會不見,屍體又不會動的。”李琦說道。
“怎麼回事?”宋翼盯着韓蓄問道。
“明明我過來這的時候還在的,我出來的時候也鎖了門,那裡的鑰匙只有我和你有,可是我剛纔去開門,停屍臺上就只剩下白布了。”韓蓄立刻解釋道,丟了屍體可是大事,更別說這屍體的兩兒子來頭大着,如果找不到,所裡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宋翼立刻摸了摸身上的鑰匙,還在,“燕寧,調出停屍間的監視錄像。”
“好的。”燕寧“啪啪啪”的又按了幾下電腦,調了快進後就盯着看。
“不見了。”燕寧叫到:“屍體是自己不見的。”
“怎麼可能?”大家有全部圍上去看。
“真的是自己不見的。”周冬夏看着屏幕裡突然消失的屍體,驚訝的說道。
“現在要怎麼辦?屍體自己不見了,這話說出去我們這牢可坐定了。”白舒一臉要哭的樣子說到。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個案子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管的了,但是屍體卻丟了,他們現在是不得不管。
“那你們找到屍體不就得了。”遲依然看不下去了,這馬上就要十二點了,他可沒時間在這和他們耗。
“你到給我找一個。”張子墨氣憤的喊道。
“我又不是人民警察,我只是個小飯館的雜役,不拿那份工資我也不做這份活。”遲依然笑了下,繼續說道:“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可以走人了吧?”
“你”張子墨用手指着遲依然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人竟然還笑的出來。
遲依然走到門口的時候,宋翼突然開口說道:“如果讓你拿這份工資,你就給找屍體?”
“我可沒這福氣。”遲依然回過頭,笑了下說道。
“如果有呢?”
“萬事可都沒個準。”
“案子結了有獎金,你拿大,不結,你也有工資。”宋翼盯着遲依然的後背說道。
沉默三秒,遲依然轉過身走到宋翼身前坐下,“老大,那麻袋是在新思路上去的,Y大道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
“麻袋可是要人扛的。”遲依然笑着說。
“你是說在新思路上車的人裡有人帶着這個麻袋,而麻袋裡裝的就是楊丙發。”宋翼說道。
“我想我們得查查倒底在新思路上車的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