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歌微微喘氣往前跑着,白淨的面龐有些汗珠滑下。猛的蹲下來,望向旁邊與她同步的寒越靖,見他應付自如後鬆了口氣。
讓前來接應自己的人陷入如此險境,她心覺內疚。怎麼說人家也是大哥喊來的。
“他們不是你哥哥嗎?怎麼這般捉弄你?”躲開最後一隻從機關裡射出的箭,寒越靖的眼睛裡寒光一閃而過。
“大概……捉弄我是他們的樂趣吧。”容雲歌苦笑一聲,而後望了望黑暗的四周,只有些許冰冷的石像和牆壁。
在夜裡她的視力也是極好的,這是剛發現的事情。摸了摸不小心受傷的左手,發現有些刺痛。嘶了一聲,同時發現空氣中有些異味。
“寒越靖,你有沒有發現空氣有點不對勁。”容雲歌來到寒十九身邊道,溫熱清香的氣息出現在寒十九的身邊。
這女人怎麼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有些不滿的朝聲音看去。
“嗯,你發現了什麼?”
“看來我那親愛的哥哥們在放迷煙呢,怎麼,是打算把我們當老鼠一樣捉嗎?”容雲歌的聲音裡有些好笑,又有些嘲諷。一雙眼睛裡有着認真冷靜的色素沉澱。
忽然,砰的一下四周亮了起來。容易和一身紅衣出現在了容雲歌的面前,邪魅的面容微微帶着驚訝。望着容雲歌彷彿在望另一個人,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底有些些許痛苦。
“回神。”容雲歌輕笑,嬌美的臉龐燦爛的似花朵般美麗,嫣紅的嘴脣緊抿着。
容易和狹長的眼睛裡帶着些許不悅,站直身體右手虛握拳放在嘴邊做輕咳狀。
“皇妹你怎麼在這裡,快過來爲兄帶你回去。”語畢招了招手,往日花心的面容上竟然稀奇的出現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他這皇妹似乎變了,跟那個人有些相似,真是有趣。
容雲歌沉默着,細白的手抓住了身旁寒越靖的。身子微頃靠近他道:“等下我喊三我們就各自跑,千萬別回頭。他的目標是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要是實在顧不來,你就一個人先出去吧。我雖不得寵愛,但還是個皇女,他們不敢殺了我。”
正有些鬱悶怎麼繞回來了的寒越靖看見容易安神色異常的望着容雲歌,心中忽覺有些噁心。突然容雲歌溫熱的氣息逼近他的脖子,並且說了那樣一番話。
他微愣,一雙若星辰般透亮的眸子裡閃過悸動。他自小見過了許多的人心險惡,從未有過人像她這般如此對自己。
想必,她是個好姑娘吧……
他對這個第一次見到的姑娘有了好感,反握住她的手輕笑道:“你可是小看了我……呵,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容易和看着對面的二人無視自己,眼睛似乎牢牢的粘在他們緊握的雙手上。胸腔有些沉悶,他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放箭。
還沒能箭射過來,寒越靖便抱起容雲歌飛快的躍向一個方向沒入黑暗中。
尚在原地的容易安邪魅的面龐上少了往日的微笑,陰沉的望着容雲歌消失的方向。這時一身白衣的容易安走了出來,冷峻的面龐上有些許驚訝。
“雲歌倒是變了,跟我親愛的未婚妻有點相似。”他的眼底是一抹趣味,望着容雲歌離去的方向悶哼的笑着。
容易和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隨後無言越過他道:“走吧,沒有地圖我們若是追去的話很危險。”
待容易和離去一會兒後,久久不動的容易安眉頭緊皺。身旁的隨從打着火光,原本
溫暖的火光卻因爲容易安渾身凍人的氣勢冷了幾分。就連那隨從也抖了抖,似乎遭遇寒雪。
這弟弟自從連離歌去後,和他有些隔閡。
……
寒越靖高大的身影在黑暗裡穿梭着,完全憑藉本能在這通道里尋找着方向。被他抱在懷裡的容雲歌微微感到安心,緊緊抓着他的手掌鬆了鬆。
他忽然停了下來,猛的把她丟在地上。捏了捏微酸的手肘,望着她有點懵逼的面龐有些好笑。
她摸着屁股懵懂的站起來,有些不知所然。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了。
他拿出一個火摺子點燃,然後望了望四周。發現這裡是潮溼的通道,角落長有黴菌,空氣中陰沉的味道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他把火摺子插在牆邊,照亮二人的周圍。雙手在盡頭處按了按,發現是實心的。
看着寒越靖還在石牆上摸來摸去,容雲歌的心臟微微緊縮。有些焦慮的望着周圍,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火摺子漸漸的漸漸燃到了底部,突然咔擦了一聲響動,他微微喘氣道:“過來。”
還未等她過去,黑暗中突然竄出一隻身形有些大的黃鼠狼。只見它尖利的牙齒被火摺子最後的光芒照的發亮,伴隨着悶哼的吼叫有些嚇人。
“呃呃……”黃鼠狼咬在了她的腿上,空氣中有血腥味蔓延。
她好看的臉龐上泌出汗液,渾身顫慄着。寒越靖抿嘴來到她的腳邊,拍了拍黃鼠狼的身子待它鬆口時一把掐死了它。
“我們走吧,這黃鼠狼通常一窩出現,你現在殺死了它同伴會來找我們尋仇的。”她忍着疼痛道,殊不知現在她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嬌媚。
他高挺的鼻子下薄脣緊閉着,上前抓住她的腳腕用匕首劃開傷口放了些血。還沒放完就被她攔住,見她掏出一顆藥丸捏碎撒在傷口上。而後撕開自己衣裳的衣角,纏在了腳腕旁邊。
“這下可以走了。”虛弱的一笑,傷口雖然被綁住了,但是依然流逝了一些血,再加上之前被容華溫折騰。現在的她感覺有些暈眩,只是強撐而已。
看着沉默着走在前面的寒越靖,她突然鬆了口氣。幸好自從重生後她一直把幾顆藥丸帶在身上,不然的話……
“你可真是惜命……”寒越靖突然冷不丁道,高大寬厚的身軀停了下來。
她也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聞言自嘲的笑了笑道:“當然,我比誰都怕死……”大仇當前未報,她怎麼可以死。
“可我卻不覺得,你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他突然轉身將她拉入懷中,於此同時身後的門也關了起來。
無論是被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追殺,還是方纔被黃鼠狼咬,這個女人都一絲不吭。看着沉默的表現,卻是最冷靜的。從她淡定面對容易安,還有被咬的傷口可以看出來。
強烈的雄性氣息撲鼻而來,容雲歌的臉龐紅了紅。猛的掙開他的懷抱,嫌棄的拍了拍衣袖道:“寒皇子,請你自重。”
寒越靖有些氣悶,好笑的轉身。拳頭微微握住,有些惱怒心想這女人竟然敢嫌棄他。
再次拿出一個火摺子點亮,發現面前的地方竟然有些豪華。滿地都是珠寶和金子,不遠處還有一個皇冠和玉璽。
他走過去拿起玉璽一看,上有精美的花紋,獨一無二的字樣和雕刻手法絕對是世上唯一的。
手中質感微涼,握久了竟然有些溫潤。
“可惜,只雕刻
了一半。”有些遺憾的放下,看見身後的她拿起一副字畫再看。
忽覺有趣走了過去,對滿地的珠寶沒興趣卻對一副字畫有興趣?
畫上是一個模樣華貴的男子的自畫像,幾筆就勾勒出了絕世的容顏。微眯的臉龐上透出慵懶,一身鬆垮的衣服難掩他逼人的氣勢。
“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有這些東西。”她放下畫疑惑的望着滿地的珠寶道,眼睛裡忽然流光溢彩。
“寒越靖,要不我們把這些珠寶搬走吧?”她的嘴角微揚,似乎心情有些愉快。
“……”剛纔以爲她不愛金錢寶物,果然是錯覺。
還未等他做回憶,她已經把幾串珠寶和一些金子往懷裡塞。硬生生把自己的身軀撐肥了幾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胖嘟嘟的小孩,十分滑稽。
無視她的行爲,他來到了方纔進來的門邊在機關上動了手腳,而後越過她來到一張玉牀上躺了下來。
未等他入眠,覺得身下越來越灼熱。想起之前在通道里吸入的煙霧,他皺眉。
莫非是迷藥……
思及此他坐了起來,一雙若星辰般的眼眸望向不遠處的容雲歌。發現她渾身突然一顫拿着珠寶的手突然鬆開,在火光的照耀下臉龐微紅,和白皙若雪的手有了強烈的區別。
看起來,有些誘人。
咕咚一聲嚥下了一泡口水,他擡起修長的腳緩緩向容雲歌走去。此時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容雲歌正撿着珠寶,忽然身下有些灼熱,甚至感到了內褲的溼潤。
在青樓見多了一些情色事件,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反應。想起在通道時發現的迷煙,莫非就是那時……
糟了,如此的話寒越靖肯定也會發生異樣。
思及此她有些恐慌的尋找着寒越靖的身影,發現他面色微沉的靠近自己。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腳部又軟了軟。
寒越靖的眼眶微紅,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覺得身下越來越腫脹。從黛眉往下是一雙透亮晶瑩的大眼,微挺的鼻子,嫣紅的嘴脣……
他認真的注視着她的模樣,發現她的面龐微紅後心情愉悅的笑了笑。一步步逼近她,視線最後停留在鎖骨和高聳上面。
看起來尺寸很大,捏起來應該手感不錯吧。
腦中破天荒的劃過這個想法,未等他反應手掌已經握在了柔軟的高聳上面。比他手掌微大,柔軟的不可思議。
眼睛微眯,嘴角揚起。他的眼底燃燒起一團火焰,身軀朝她靠近,企圖用下身蹭着她的肚子。
比她高了一個頭的他此刻頭顱靠在她的脖頸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時渾身癱軟的容雲歌有些惱怒,她還是連離歌時都未曾被這般對待。
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手腕被他牢牢的握住,砰的一下撲倒在地面。
自己的雙腳被他強行分開,寬厚溫熱的手掌往身下探去。還未摸到想要摸的地方時,她突然轉身從身下溜了出去。
有些不悅的望着她,好脾氣擡起修長的腳依着本能再次靠過去。
“這哪裡是迷藥,分明就是摻了春藥。”容雲歌懊惱道,嬌美的臉龐上越發動人。
因爲藥物的原因,她感到渾身滾燙。腦中不斷想着解救自己的辦法,忽然想到之前在某個角落的箱子裡有幾株藥材。
她還是連離歌的時候變醫術了得,現在記憶仍在配幾株藥材應該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