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安看到紅鸞的樣子,微微一笑,但是紅鸞卻覺得這個男人要算計自己,卻不得不扛着。
“既然紅鸞你不怕,那本宮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願意。”
容易安一臉親和的模樣看着紅鸞,紅鸞點了點頭,卻在誹腹:願不願意我都得去,我說啥都沒用!
“奴才自然願意。”
紅鸞諂媚道,容易安卻沒有立即說出要紅鸞做什麼,卻是讓擺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紅鸞,你之前在本宮面前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現在你卻一副諂媚的樣子,本宮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啊!”
“四皇子殿下多慮了,紅鸞之所以之前是泰然處之的樣子,是爲了活命,四皇子殿下懷疑奴才背叛四皇子殿下,若是四皇子殿下看到小人討好的嘴臉,一定會更加厭惡,那小人活命的機率便寥寥無幾,相反,在確定了小人的忠誠之後,小人諂媚的樣子,也只是爲了讓四皇子殿下開心,小人從未改變,只是一切以四皇子殿下爲主。”
紅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掰扯出這一段話的,但是這段話卻哄的容易安一愣一愣,甚至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
紅鸞知道自己的目標達到了,也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着容易安給自己下達命令,容易安看了一眼紅鸞:“本宮最近在觀察二皇子的動向,本宮現在想讓你去替本宮觀察他。”
容易安的命令讓紅鸞楞在了原地:“啊?”
“怎麼,紅鸞你不願意嗎?”
容易安瞥了一眼紅鸞,讓紅鸞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自然不是,只是奴才不明白,爲什麼二皇子那樣一個草包,四皇子殿下要這樣大費周折的觀察他?”
“呵呵,這個嘛,你就不用管了。”
紅鸞知道容易安不會告訴他,只好點點頭:“奴才明白了。”
容易安派人來監視自己,紅鸞都是知道的,所以,紅鸞特意露了一些行跡,讓容易安知道了她跟容雲歌的接觸。
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要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反而容易讓人生疑的。
“明白就好,去吧。”
容易安一揮手,示意紅鸞離開,紅鸞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了。
“你怎麼看?”
容易安沒有離去,而是轉身負手而立。
“回殿下,臣以爲,這紅鸞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哦?薛刃,你什麼時候學會和稀泥了?”容易安有點生氣。
薛刃微微躬身,表示尊敬,他知道這是容易安生氣的徵兆:“殿下,這紅鸞,沒有表現得那麼簡單,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畢竟殿下除了威脅她,並沒有給過他什麼實質的許諾,這是其一第二,紅鸞現在可以說是德妃娘娘手中的一顆籠絡人心的棋子,一旦柔妃娘娘把紅鸞交給了誰,那麼對於那個人,一定是有不少的幫助的。”
“哦?怎麼說?”
容易安想看看薛刃能說出什麼天花
來,薛刃卻是輕輕一笑:“殿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當奴才的,在主子面前多多少少也能說上幾句話的,如今紅鸞在宮中可是炙手可熱的宮女,一旦紅鸞與誰交好,請他在主子面前美言幾句,再怎麼樣,多多少少都會有個印象的吧。”
薛刃分析的頭頭是道,容易安聽得津津有味,甚至不斷的點頭表示贊同:“嗯,看來還是你看的透徹,本宮要好好的把控好這枚難以掌控的棋子。”
“那屬下先告退了。”
薛刃躬了躬身子,離開了,心裡卻在不斷的打鼓:看來,殿下對紅鸞很感興趣!
“在想什麼?”
紅鸞想事情實在是太入迷了,連碧城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碧城已經是摸着她的小臉跟她說話了。
“主上?”紅鸞看着眼前的人,勾起一個好看的笑容:“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雖然語氣很輕,也像是雲淡風輕,連碧城還是捕捉到了一絲委屈,紅鸞不知爲何心裡酸酸的。
“怎麼會呢,你這麼優秀。”
紅鸞抓住了連碧城撫摸着自己的臉的手,微微一笑:“倒也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有現在這樣位置的人,我還是第一個吧?”
紅鸞不知道是炫耀還是自嘲,連碧城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
“嗯,不錯,今天,容易安跟你說了什麼?”
連碧城沒有繼續話題,而是扯開了話題,對於自己的這個養女,她是覺得很虧欠的,之前,因爲不能夠待在親生女兒的身邊,所以在路上碰見孤苦無依的紅鸞,變將她收爲自己的養女了,沒想到,紅鸞的資質很好,不僅學會了一身好功夫,心智也是過人,自己更是悉心培養她,只是後來親生女兒的歸來,讓自己把大多數的精力又給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這段時間來,對待紅鸞,是她疏忽了。
“他讓我去監視容易傾。”紅鸞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連碧城皺了皺眉,自己這個養女跟親生女兒相同的一點就是,對待非她們族的人都是不太尊敬的樣子,容易傾怎麼說也是她們的哥哥,但是還是一直直呼其名,這樣的小事連碧城又不好每次都糾正,也就隨她們去了:“哦?爲什麼會想到讓你去監視傾兒?”
“這點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我猜是上次的事情讓容易安起了疑心。”
連碧城想了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既然讓你去做,你就去監視吧,給他他想要的消息。”
本來紅鸞也是負責暗中保護容易傾和容雲歌的,所以說,這只是離主上的計劃更進一步罷了。紅鸞揚起了一個肆意的笑容:“母親的話,女兒明白。”
連碧城最愛看紅鸞這般年輕而又肆意的笑容,跟年輕的時候的自己是那麼的像,不是長得五官相似,而是這樣不輸男兒的氣概,這樣的氣質,真不愧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
連碧城不自覺的摸了摸紅鸞的頭髮,溫柔的笑了。
殊不知,這一幕正好被“容雲歌”看見了,她緊緊的盯着連碧城撫摸着紅鸞的頭髮的那隻手,咬緊了下嘴脣。
“你來了。”紅鸞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容雲歌”。
連碧城轉過身,看見了“容雲歌”,不自覺的就將手收了回來。
而紅鸞的眼神便是變得黯淡了下來。
“容雲歌”正是連碧城的親生女兒,她的身份也是堂堂的公主,這次過來找連碧城,也是因爲她自己的意願,但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母親,這麼多年來對母愛的渴望,對母親遠離自己和父親的不理解,都化作了對她,對那個自己的代替品紅鸞的怨念。
她是孤獨的,父親實在是太愛母親了,纔會放她走,可是每次父親抱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時候,眼神都是那麼的憂傷,那麼的思念。
而自己,也是那麼羨慕,別的人都有母親,爲什麼自己卻只有父皇。
“彤兒,你過來了。”
連碧城一直都是個穩如泰山,神色自然的女子,而這個在外面可以叱吒風雲的人,面對自己的女兒的時候,神色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她生氣的樣子。
阿蘭若彤垂下了眼眸,她是被這個女人叫過來的,難道她就是爲了讓她看她怎麼樣跟別的女人母女情深嗎?
“我來了,你有什麼事,便快說吧。”
阿蘭若彤的語氣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是對剛剛看見的景象毫不在意的樣子。
連碧城走到阿蘭若彤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心疼的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母親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聽說你的舊疾又犯了。”
阿蘭若彤的手是冰涼的,這讓連碧城的神色更加愧疚了。
而紅鸞此時也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走近阿蘭若彤,跪了下去。
“臣辦事不利,護駕不周,請主上懲罰。”
現在紅鸞完全是一副下屬的口吻,連碧城還未說話,阿蘭若彤便冷哼了一聲:“不必了,如此惺惺作態又是何必,你應該慶幸,我並沒有死在那裡。”
阿蘭若彤從連碧城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對着連碧城彎腰行禮,然後起身說道:“母親多慮了,兒臣沒事,只是這舊疾已經是紮根多年了,多年都未曾再犯,突然發病,兒臣很擔心會因此耽誤了母親的大業,請求母親讓兒臣回家吧。”
此話一出,紅鸞和連碧城的面色都是大變。
“你說什麼?”
連碧城不知道阿蘭若彤的狀態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容雲歌也即將準備啓程,但是從靖國到榮國,路途遙遠,也說不準在路上還會有什麼意外的,而且,如果現在就讓阿蘭若彤回去的話,連碧城一時之間也捨不得,也沒有得力的助手能夠一路保護她,紅鸞肯定是要留在榮國的。
“不行,母后不准你回去,如果你實在難受,就臥病不見人,不出宮吧。”
連碧城命令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