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梧桐苑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的冷情,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鳳傾城一直撫着鳳傾歌回了房間,還沒看到有人上前,不由得好奇問道。
鳳傾歌到底稚嫩,城府也不深,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姐姐有所不知,梧桐苑的下人本就不多,這會子怕是不知道去哪裡躲懶了吧。”
鳳傾城秀眉微蹙,扶着鳳傾歌坐下,說道:“妹妹和姨娘也太好性兒了些,這些下人們才放任自流,趕明兒我回了祖母,將這些目中無人的奴才都打發了,再挑了好的來伺候姨娘和妹妹。”
鳳傾歌聞言差點氣的昏過去,她身邊可用的人都被髮賣了,若不是姨娘身邊還有幾個心腹,這事恐怕還成不了。想想當初被鳳傾城算計,鳳傾歌就像立馬撕了鳳傾城,忍得牙根發酸了,才能按捺下來。
“姐姐,我的腳好痛,勞煩姐姐去內室的櫥櫃裡,將藥酒取來可好?”鳳傾歌一手捂着腳裸,滿臉的痛苦,十分的楚楚可憐。
“好的,妹妹稍坐一會,姐姐立馬拿給你。”說罷,便起身去了內室。
鳳傾歌望着傾城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見傾城進了內室,迅速站站起身,如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哪裡還有半分受傷的模樣,還不忘從外頭將房門鎖住了。
傾城當然聽到了響動,不過也懶得理會,一對蠢貨而已,能想出什麼好計謀來,不過就是裝可憐,扮柔弱博取別人的同情心而已,這些東西,當初在太子府,她都看噁心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這內室只點了一盞燈,給的昏暗,傾城靜靜的坐着,不言不語,根本毫無一絲的焦急和慌亂。
不多時,趙姨娘走了進來,她看到鳳傾城仍舊這副不驕不躁的模樣,心中有些驚訝。
“二小姐。”趙姨娘冷冷的聲線自門口響起。
風清澈微微擡眸,淺笑,:“是趙姨娘啊,三妹妹的腳傷可好了,怎麼方纔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趙姨娘嫋嫋婷婷的走過來,坐在鳳傾城對面,燈光昏暗,襯得趙姨娘的神色格外的陰沉,:“二小姐,你出身高貴,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庶出所受的苦,我姨娘出身教坊,我從小在趙家,都沒有被人瞧得起過,我姨娘雖然得寵,但也只是在父親跟前有些臉面,老夫人和母親都不喜歡姨娘,作爲正室,想要整治一個姨娘,方法多的是,而我自小,更是見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傾城靜靜的聽着趙姨娘傾訴,心中微微觸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但她並不同情趙姨娘,這合天下可憐人多了,她鳳傾城不是聖人,也同情不過來。
趙姨娘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繼續道來:“你永遠都不知道,表面那般高貴大方的夫人,會想出多少下作的手段來整治你,卻又讓人挑不出理來,每每看到姨娘過的苦不堪言,我心裡那個恨啊,最恨那些虛僞且心狠手辣的高門貴女!”
說到此處,趙姨娘的語氣凌厲起來,:“後來,父親爲了討好老夫人,不顧我的反對,硬生生將我送來侯府做妾,不過侯爺是那般的丰神俊朗,位高權重,給他做妾我也願意。”提起鳳吟謙,趙姨娘的神色癡迷起來。
癡迷過後又是無盡的落寞,語氣也頗爲苦澀,:“我自小跟着姨娘耳濡目染了不少教坊的手段,我有信心,只要侯爺跟我好一回,我自然有把握讓他記得我的好,可誰料到,侯爺心裡只有夫人,寧若雪,那個病秧子,多走幾步路都會昏倒的女人!”
“夠了!趙姨娘,你自己心思不正,不要侮辱我母親,像你這種下賤之人,不配提我娘!”傾城的臉色也拉了下來,說話更是絲毫不留餘地。
“啪”的一聲,趙姨娘將茶杯摔得四分五裂,怒吼:“下賤,鳳傾城,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到底咱倆以後誰更下賤!”
鳳傾城輕蔑的望着她,傲慢的回敬道:“是嗎?那你想做什麼?”
趙姨娘神色愈加的冷凝,眼中盡是瘋狂的恨意,:“二小姐,我送你去做趙家大少奶奶如何?”
鳳傾城絲毫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反而十分的平靜,:“趙天佑,憑他也配,趙姨娘,你莫不是瘋魔了吧。”
“二小姐沒覺得自己身子癱軟無力嗎?”趙姨娘笑顏如花,格外的嬌美。
不等傾城開口,趙姨娘又說:“二小姐就不動動腦子想想,三小姐一向看不上你,又如何會讓你送她回來,我在三小姐的衣服上抹了魅香,會使人動情且渾身發軟,這種香料,只要觸碰到就會由肌膚滲到身體裡,待會兒,我送二小姐一個終身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鳳傾城此刻的目光凌厲的掃向趙姨娘,:“趙姨娘,我自問並未苛待你們母女,你爲何要如此害我?”
趙姨娘冷哼,:“三小姐是我的命根子,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阻擋她的前程,二小姐出身如此高貴,又越來越得人心,我不能容忍三小姐活在二小姐的陰影之下,不能讓三小姐重蹈我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