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地止住身形。
大荒王哈哈大笑,“不錯,你算是初窺門徑,但是有點操之過急。要練好九曲步,必須以自身物理力量爲基礎,這點你比爲父年輕時要強。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精通這門技能。”
“細嚼起來,這更像是一種道家法決,但絕不是。實話告訴你兒子,整本《屠龍經》,其實就是爲父當年所獲得的這份傳承,爲父這些年主要補充了部分生態篇與鑄器篇……”
然而,大荒王話音沒說完,他五官突然變得極限扭曲起來,急接着跳上了桌子,手舞足搗,嘴裡胡言亂語,“格老子的,這麼多人打我一個,老子會怕你們,來啊!來啊!”
“父親,父親!”
夏陽大叫了數聲,最終搖了搖頭,退出房間。
父親難得今天清醒了一瞬,這會又瘋了。
楊小敏早在屋外等候,見夏陽出來,竟主動挽着他的手,輕聲道:“走吧。”
步出小屋,夏陽這才記起回過頭向正在外屋縫紉獵衣的李大嬸揮手告別。
見夫妻倆走遠,李大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線頭與碎布片,伸手從牆壁上取下一根巨大的骨質榔頭,剛纔還一臉微笑的臉龐瞬間凝固。
她推開內房,朝着在木桌上又跳舞又哼曲的大荒王的後腦勺,就是一榔頭!
咚!
看着已經倒在地的丈夫,李大嬸輕嘆自語,“今天月圓,也只有月圓夜,你才能清醒一會,陪孩子們說幾句話。”
兩夫妻泡過溫泉,並在自家用過晚餐。
收拾好牀被,身穿五彩鳳睡衣的楊小敏靜坐牀頭,她想到自己即將做出的決定,臉頰上不禁跳出兩朵嬌豔的紅霞。
她極不好意思眸向正在穿衣間裡換衣的夏陽,道:“夏……夏陽,今天我不走了。”
夏陽重新換上了一套普通獵裝,小腿上分別插了兩把骨刃,“嗯,你先休息,明天我去大周皇城,拜訪一下武門。今天月圓,離獵界試煉時間真的不遠了,我得加緊訓練,免得到時候拖你後腿。”
夏陽準備前往密林,會一會上次那頭毒狗龍王。
剛得到《屠龍經》,他迫不及待想研習一下九曲步,順便攻伐一下毒狗龍王的弱點。
不過他哪裡知道,九曲步比起他的神行因果,是小巫見大巫。
原來毒狗龍王真正的弱點竟然在狗尾巴尖,並不是常規獵卷樓中所記載的頸部猛毒囊。
毒狗龍王雖有強大的鐵山靠,但總的來說它的動作十分笨拙,依靠九曲步,再以純物理力量攻擊其弱點,十有八九能將它拿下,報當日之仇!
“你說什麼?”
夏陽這才意識到楊小敏的話,悠地轉過身,“你今天要睡我這裡,不是,難道是前夜屋頂瓦片落下後,你怕房頂漏水所以來我這,可是今天月圓啊,明天一定沒雨……要不我現在給你去修下房頂?”
楊小敏表情上不顯絲微變化,“夏陽,我要爲你生個孩子。”
“什麼?”
“啊不對,好奇怪啊你今天,不是說要二段霸變纔可以麼!”夏陽倒退了一步,這一定是陷阱。
“你退什麼?這是認真的。”楊小敏的秀眉皺成了直線,雙眸中隱有兩道小火苗噴出來。
夏陽是不相信的,這其中一定人詐,她又想變戲法揍自己呢,道:“我出去打個獵,去去就回!”
“你敢,你回來!”
楊小敏見夏陽想逃,發動瞬閃,直接攔在他跟前。
“我狀態不佳,要不改天?”夏陽厚着臉皮道。
“就今天,你必須依我!”
終於,兩人合被而眠。
夏陽懷抱她,夏陽也意外地發現,這是真的!
“你抱緊我。”
“嗯。”
很快,楊小敏香甜地睡着了。
大周皇城。
熱鬧非凡的皇城大道上。
十六歲的趙王府紈絝小世子拔開層層人羣逃向城外,而他的後面緊追着一個身披豔紅獵裝的少女。
少女五官精美絕倫到了極點,黛眉似柳,瑤鼻挺直,美脣紅潤,秀髮如墨玉般黑澤閃亮,俏臉兩頰帶着一抹淡淡的嫣紅,在朝霞下如女神下凡,美得驚心動魄。
特別是她生有一對大大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翹,名曰丹鳳,裡面竟滿滿地晃盪着閃亮亮的小星星。
天真與魅惑,甜美與狡黠,清純與英氣,數種截然對立的氣質完美而巧妙的結全在一起,彷彿這整個大周皇城的靈氣全都聚集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儘管她身穿着一套厚重的鎧甲式獵裝,但她美好的身段卻顯露無疑,小蠻腰很細,很細,玉潔的脖子下,淺V型的胸領前掛着一枚月牙狀骨質吊墜,襯托出她的玉膚更加潔美無暇,引人無限想象。
少女的後面還追着一隊全覆厚重骨甲的夥伴,有男有女,足有近三十人。
“抓住他,後面的合力給他放個內氣牆,將他彈回來,快!”少女氣急命令。
“哈哈,來吧,親愛的正義門小婊砸!我在我家的牀上等你,哈哈來吧,追我吧,呦吼…”
少女大聲怒道,“氣死我了!後面的弓箭,S他!S死那個流氓!”
“不行啊團長,他跑得太快,恐會傷及平民!”
混跡在人羣中的夏陽一下子注視到這一幕,那個少女,還真是漂亮。
不過相比楊小敏的模特身材與顏值,她還是要差上一點點。
正義門,是不是就是武門啊?
小世子朝夏陽的方向奔來。
“趙王的第三子!”
說起大周趙王,夏陽瞭解一些。
他早年建有無上軍功,助老皇帝打下了半壁江山。
老皇帝都人尊稱他一聲趙大哥,上朝時直接就座於帝右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衆皇子也必須對他行跪拜之禮。
老皇帝駕崩之後,衆皇子中,文韜武略出類拔萃的皇二子周靜光繼位,他登基後,對趙王的政治建議更是無比聽從。
現在的趙王,可謂在整個大週一手遮天,很多時候,他的威嚴與強權甚至超越了當今皇帝。
夏陽嘴角輕微上揚,順手端起了旁邊包子鋪火爐上沸煮着的水,瀟灑地向前潑去。
“哎喲!誰他孃的潑我,燙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