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不良打扮的沙馬特青年早在門外抽菸、嚼檳榔等候,聽見叫聲,立馬衝了進去。
一個黃毛吼道,“蔡少,怎麼回事?”
蔡宇明一腳踢飛膠凳子,伸出滴血受傷的手指道:“勞資花錢來學琴,她竟然這麼教人,哥的手指一下就被割破了。”
另一個殺馬特,眼中赤果果的淫光上下掃視着對面的女老師,威脅道:“在我們蔡少面前還蒙個面裝b,趕快把你的口罩摘了,然後誠心向他賠禮道歉!”
“對,敢不賠禮道歉,你這店別想再開了!”
蒙面的楊小敏身高一米七一,留着一頭齊耳電紫色短髮。
單看她單薄而不失挺拔的高挑身材,以及藏在寬大紅格子襯衣中傲人的胸圍,圓潤修長的大長腿,已經讓在場所有的熱血青年眼睛大放光芒。
型體上這麼美的女子,除了P出來,現實中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
她的蒙面相片,早在丹水一些有心人的手機中傳遞了不下百次千次,還有她彈吉它、貝斯時的視頻,簡直是英姿颯爽,被驚爲天女!
有專業人士看後說,她彈電吉他和貝斯的水平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已具大師級水準。
這樣一個大師級的樂手來到他們這個小縣,只要稍微露那麼一手,想不出名都難。
至於她的容貌,她從來只露出了那雙靈蘊十足的黑眸和細長烏黑的月眉,僅從蒙面的輪廓上看,她絕對是那種禍國殃民級的美女,顏值高到逆天。
早就有人猜測,她蒙面肯定是爲了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琴行門外,已經圍觀了不少吃瓜羣衆。
“唉,那不是蔡家少爺嘛,誰不知咱們丹水縣所有的大型琴行、教育培訓基地,甚至唯一的兩家珠寶店都是他蔡家開的,看來樂友琴行生意剛好起來,又要關門了。”
“可不是,據說,楊老師這家琴行是一位老掉牙的獨居老爺子資助纔開成的,就因爲她初來丹水縣時,看見老爺子犯病趟在馬路中央無人敢扶,她及時幫送急診,才撿回一命,好人有好報啊。”
“李老頭就是我們小區的嘛,他醒後花了好大力氣地才找到楊老師,現在這對無家可歸的姐弟倆與李老頭同住在一個院中,侍他如親,算是緣份吧。”
“可惜啊可惜,蔡家少爺擺明了要打砸這家琴行,他家業大勢大,我們也無能爲力啊。”
……
蔡宇明冷哼,“怎麼,不說話也不表態?”
他盯着楊小敏絕美的身材,一秒也沒摞開過目光,淫慾驟起。
楊小敏微微搖頭,“你的傷是你自殘弄傷的,與我無關,我沒必要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想學,我可以馬上退還學費。”
“勞資自殘?你TM敢再說一句!”蔡宇明狠狠一腳踢穿跟前的爵士地鼓,將其踩癟。
其他五人不甘示弱,操起就近懸掛在牆壁上的木吉他、二胡、小提琴、電吉他就開砸。
琴行中樂器碎片四濺。
“你們!住手!”楊小敏心疼地看着地上幾件被砸爛的樂器,黑眸中燃燒着怒火,一字字鏗鏘,“你們究竟要怎樣?”
她今天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大早上豪氣地甩了一千元要學電吉他的人,竟是預謀踢館的。
“要怎樣?你,馬上跪下給蔡少唱征服,再賠給他五萬醫療費,這事就算了了!否則你這裡的樂器有一件,我們砸一件!你要說沒錢,這事還也不算完,我們扣人!”
“你——”楊小敏倒退了兩步,氣得捏緊了拳頭,他們這麼說擺明了要拆她的店,並且連她也不放過。
“順便告訴你,報警是沒用的,你可以找人打聽一下我們蔡少在丹水的能量,說他是太子爺也不爲過,黑白兩道通殺。丹水四大少,以我們蔡少馬首是瞻。”
楊小敏怒極道:“你們不講道理!”
“呦吼,那我就給你講講道理,首先是你琴行裡的琴絃傷了蔡少在先,並且你還收了我們蔡少的學費,看看這是你開的發票,白紙黑字,你作爲老師,爲人師表,人在你這裡受了傷卻不賠錢,你纔是不講理啊。”
楊小敏冷漠道:“但需要賠這麼多錢嗎?”
“不錯!我們蔡少什麼身份,身價千萬,傷了手指賠五萬怎麼夠,現在加價,至少二十萬!”
楊小敏怒極反笑,“你們無恥!”
“無恥怎麼了,臭娘們,今天落在我們手裡,你以爲能逃出昇天嗎?”
其中一個殺馬特會意蔡宇明使過來的眼色,眼睛一溜轉,以經常在夜場裡使用的說辭道:“怕了?不過如果你今晚願意陪我們蔡少一次,蔡少可是很大度的,像你這種貨色,興許他會給你減個八百一千用來抵債,萬一你表現好,減個一萬也不是沒得可能。”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將本來常年有厭世情緒的楊小敏的內心世界推向了惡魔深淵。
她重新感覺到,這個世界依舊充滿了黑暗和不公!
曾經她的家族,她的父母慘遭惡人追殺,導致家破人亡。一年前她逃難到青陽市,就職於星輝演出策劃公司以爲是個好的開始,卻險些失身於老闆黃立,就連唯一的親弟弟也遭連累被他派人砍斷了雙腿。
現在惡事重演,她與弟弟的命運難道就這樣悽慘嗎?
這一刻,楊小敏的黑眸突然看向了旁邊一條銀閃閃的琴絃。
弦利如刃!她知道,她無論怎樣退讓,今天這些壞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求饒?她做不出來!委曲求全,不是她的本性。從小接受過楊家門規,她的清白,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對於這個黑暗的世界,她已經沒有再留戀的必要。
閉上眼,在她的內心深處,再一次閃過那個在工地上推磚的大男孩的身影,記憶裡他的面容是那般真誠實在,陽光朝氣,見義勇爲!
那天當她看見,他撲過去在渣土車下救下女孩的一刻,本想跳樓自殺的她,緊急打消了念頭。
她第一個衝上去爲他止血,並拔打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