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夏陽,王德久久不願收回目光,“知識淵博,謙虛豁達,多好的人才啊!”
“不知道他有沒有談女朋友呢,而我的學生呂詩詩倒也沒有談男朋友,他們剛纔又對答過。”
“對,我去問呂詩詩對他看法怎樣。”
夏陽買了些生活用品帶回家,發現太和小區門前停着一輛軍牌越野車。
沒等他走近,一個板寸頭,眼睛深邃,臉若刀削的迷彩軍裝精壯漢子朝他走來,他步速不快,但三二步就跨了過來,有種縮地成寸的感覺。
夏陽眼睛微微一眯,武體殘影,這人是內勁武者。
方偉上下打量夏陽一眼,道:“本來你沒有資格去季家,但是我從小看雨月就像是妹妹,我不想她留有遺憾,所以就算家主再不喜歡你,有我在,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這就跟我去一趟吧。”
“季雨月,她怎麼了?”夏陽皺眉道。
方偉拍了一下夏陽的肩,“上車吧,她不讓我告訴你,但你去就知道了。”
越野車開到了青陽邊郊,季家別墅。
遠遠的,夏陽就看到了全副武裝的衛士,抱着槍械在別墅四周巡邏站崗,越野車也是過了好幾道關卡,提交身份證明才進去。
將車停好,方偉領着夏陽走向別墅正門,道:“你只能跟着我走,這裡的很多地方,你都不能涉足,更不能走錯路線,否則有生命危險,明白了嗎?”
夏陽低眸不語,憑他的能力,當今世上還沒有他不能行走的地方,槍械彈藥對他基本無效,化勁宗師都來者不懼,對於方偉的說法,他直接無視。
別墅門楣上,掛着一朵紙紮大白花,白花旁邊牽着長長的黑帶,被風吹擺,看得他眉頭一皺,“季家是有長輩過世了麼,難怪季雨月邀請我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大門推開,果然大廳中已經設計成爲了靈堂,主題色調爲黑與白,不少賓客手臂上戴着白巾,低垂着眼睛,面對着一個方向,在聽主事臺上一箇中年神父穿扮的人在禱詞。
神父的聲音上下起伏,聲音肺腑,極爲煽情,聽者無不感覺到悼傷。
在靈臺之上,他看見了季雨月,頭戴公主冠,穿着一身水晶藍漂亮到極致的婚紗,夏陽微微一愣,這是他至今看見季雨月最美麗的一面,和楊小敏那天帶給他的震憾一樣大。
她的身旁還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伴童。
她的臉色依舊慘白,毫無血色,連嘴脣都是白的,惹人憐惜。
她就是夏陽的雨月,紅顏知已,可憐紅顏薄命,得了這樣一種隔三代傳女不傳男的絕症,生命危在旦夕。
季雨月的旁邊,擺放着一口水晶棺材,棺蓋未打開,前端貼着個黑色的“奠”字,棺蓋上鋪滿了各種白色、藍色的不知明花朵。
細心的夏陽,發現了棺蓋上有以前送給她的幾隻髮夾。
夏陽略一細想就知道,裡面趟着的一定就是她家去世的長輩吧,而季雨月穿扮成這樣,一定也是這位長輩的要求,意思是死前想看見她成婚論嫁的那一天。
這樣形式的葬禮在豪門中,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在電視新聞中播報過。
看看季雨月端坐在神父的正對面,虔誠地聽着他的禱詞,但是她的身體卻有種撐不住的虛弱感,呼吸不穩,十分吃力,還被兩個伴童攙扶住,夏陽心中更加憐惜……
憑他現在手中的百草丹,這種修士用的藥物,凡間沒有,再加上黃金霸氣,應該能治好她的絕症,夏陽對這一點,有很大的信心!
但今天是她長輩的葬禮,說什麼也要等葬禮結束再去找她,“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多受一點點煎熬了。”
靈臺旁邊立着一個長相威武,一臉悲切之色的中年男子,一個與季雨月七分相象的美貌婦人撲在他肩上哭泣,“想來那應該是季雨月的父母。”
他們的身後,則站着一些低頭悲悼的家屬,不時向着棺材方向投出不捨的目光。
方偉給了他一條素白巾,讓他纏在左臂上,這是習俗,又給了他一朵白色戴在左胸前,“你就在我身邊,不許走動!”
“哦!”夏陽淡淡迴應。
站在所有賓客的最後,夏陽看見了一些熟人的身影。
有一些他曾經的同學,如青陽大學第一風雲人物李峰,不入流的馮志雄,第九徒弟周樂,以及青陽大學第四校花孟清雪等人;
站在賓客最前排的熟人有天樂集團少爺樂星緯,遠大集團少爺陶孟文攜女友朱天素,以及前幾天在龍池山莊邂逅的白富美總裁中的李湘雲,秦清兩女;
據說她們分別掌控着一家跨省上市企業,主業爲新能源開發與運大快遞公司,“沒想到她們與青省季家是親戚關係。”
夏陽進門的動靜,已經引得一些賓客朝他好奇地看過來,對於一個連參加葬禮這樣莊重的事都要遲到的人,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他們倒想看一看,這個最後到來是究竟是哪位大人物,顯然是不給季家面子。
他們看到了夏陽。
馮志雄眼睛中立即噴出了怒火,上次在龍海生物藥業大理石廣場上,他差點被夏陽給騙了,他心目中的女神趙美琳是何等人物,不可能找一個廢物當未婚夫。
網上智商高明人士馬上分析出,這是一種商業炒作,一切都是在演戲,特麼的就是夏陽這貨,害他在醫院裡住到今天才出來,此仇不報非君子!
李峰看見夏陽,眼中頓時佈滿了陰霾,回想起了過往,更想起在學校那一拳之仇!
旋即,他向夏陽投去藐視的目光,一個裝了假肢的廢物而已,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被人帶進來參加季雨月的葬禮,等葬禮過後,憑他現在明勁中成的實力,定要一雪前仇,打得他告地求饒。
“李少,一會等他出去,我們——”馮志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李峰冷冷道:“太便宜他了!我們弄簡單點,廢掉他另一隻手,讓他直接變成獨腳動物。日子還長,我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