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物不傷？”劉煜敏感的抓住了重點：“是指投擲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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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蔡志濤爲徒弟解惑道：“任何投擲型的物體都不可能透過護體罡氣傷及人體，不管是子彈導彈還是飛針落石，都不行。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護體罡氣只是可以形成層層阻力擋住投擲物，也可以形成磁場改變投擲物的拋射軌跡。
換句話說，如果一枚導彈射向你，你的護體罡氣可以將它導引到一邊，但也不會距離你太遠，因此你依舊會受到導彈爆炸的影響，碎片什麼的可以完全忽視，可是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卻要你自己承受了。落石也是這樣，小的當然無所謂啦，可是太過巨大的，比如像泰坦尼克號那麼大的隕石落向你頭頂，就算你能改變一點它下落的軌跡，結果還是會被砸死。”
劉煜咋舌道：“沒想到現實中的新武者會達到這種高度，這可比武俠小說中修煉‘金鐘罩’‘金剛不壞體神功’‘沾衣十八跌’之類的護體神功的武林高手還要厲害得多啊……”
“也不能這麼說。”蔡志濤否決了劉煜的想象，說道：“‘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煉功夫’都是外家護體神功，可以練就一身銅皮鐵骨。雖然在大成之前會留下罩門，並且容易被一指禪之類以點破面的功夫傷到，但若是大成後，卻相當了不得，傳說少林祖師達摩曾將‘金鐘罩’修煉至最高境界，不但刀劍難傷、拳腳無功，更是百毒辟易、水火不侵。
‘金剛不壞體神功’和‘沾衣十八跌’都屬於內家護體神功，可以布氣於體外，形成一個真氣場，既可以反彈傷害，也可以將傷害導引開去。和新武者的罡氣罩不同，這些內家護體神功形成的真氣場對於飛針一類極具穿透力的物體和能量是沒什麼防禦力的。當然，練至大成的內家護體神功也不會有這些缺點。甚至比起罡氣罩來說，它們還要優勝很多，至少可以導引純能量和反彈兵器的近身攻擊這兩個功能是罡氣罩所沒有的。”
估計是擔心劉煜會神往那些內家護體神功，蔡志濤頓了頓，又補充道：“罡氣級武者的罡氣罩相比起各類護體神功來說，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自動護體’，而那些護體神功在大成之前卻都必須經過一個‘運功’的過程才能產生‘護體’的功能。
而且，不管是外家護體神功，還是內家護體神功，都是易學難精的，能夠練至大成境界的，數千年以來，恐怕還不夠十指之數。而我們罡氣級的武者，基本上每過十幾二十年就會出現一個。”
劉煜點點頭表示明白，接着就是一臉的嚮往：“罡氣級就這麼厲害，那修神期的武者該有多牛·B啊？”
“努力吧，小煜。”蔡志濤也是滿面憧憬：“爲師這輩子估計是沒機會晉級到修神期了，但是你絕對可以！如果你夠努力的話，說不定爲師我在有生之年還可以等到那一天，到時候情況就和現在顛倒了，要由你來親口告訴我修神期的神妙之處……”
劉煜有些激動的點點頭，道：“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我們現在就會鴻盛武館，你給我好好的講解一下蔡家七行拳……”
看了劉煜一眼，蔡志濤出乎意料的搖搖頭，道：“小煜，今天不行，你太激動了。雖然我們新武者對心境的要求沒有古武者那麼嚴厲，但是太過興奮的情緒也會影響武道的精進。這可是師父的親身體驗，你不可忽視了！”
劉煜神色一肅，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師父，我明白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我不會操之過急的！”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蔡志濤笑了：“當日就是因爲你在茶道時表現出來的平和和定力，我纔看中了你，你可不能自己毀了那樣難得的心境！”
劉煜應了一聲，突然又笑道：“師父，你剛纔怎麼會說那麼多話，看把對頭氣得……”
“你是想說師父廢話又毒舌吧？”蔡志濤笑道：“小煜，你知道嗎，殺人是有心理負擔的。不論你本身有沒有察覺，它都是客觀存在的。用佛家的話來說，這就是殺孽，是因果。雖然這種心理負擔並不像傳說中的‘有傷天和’那麼嚴重，但它確確實實會影響到人的心境，更會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你晉級的阻礙。這也是爲師的切身體驗，你不要視作無稽之談。”
劉煜點點頭，好奇的問道：“師父，難道你在下殺手之前的那些話，就是在調適心境嗎？”
“不錯。武道的修行體系已經沿襲了數千年，可是對於這種‘殺孽障’卻沒有有效的預防或者消除方法，只能依靠自己，這也就是師長對於徒弟心境看重的原因了。你的心境雖然很難得，但還是要預防一下‘殺孽障’，畢竟爲師對你的期望很高，不想看到你因爲‘殺孽障’而滯留在某一個境界。爲師這種嘮叨加毒舌的方法是經過了無數次驗證的，雖然不能完全消除殺孽障，卻可以有效的減輕，你以後不妨試試。”
劉煜點頭受教，看看四周道：“師父，看來有人的準備功夫很充分啦，我們等了這麼久了，不但不見警察過來，就連滿漢樓的人也沒有出現。”
“這就代表人家自己會處理，那我們也不要留在這裡多事了，先走吧。”
帶着些惡趣味，劉煜擡頭看了一眼包房的位置，笑道：“師父，這個滿漢樓好像就這麼一個出口，你說要是我們不離開的話，樓上的那些人會怎麼樣？”
神色間微見落寞，蔡志濤搖頭道：“都是不相干的人，想他們做什麼？走吧。”
劉煜舉步跟隨在蔡志濤身旁，看了看他的臉色道：“師父，您真的放下了？”
蔡志濤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嗯，陳遠波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抹殺了我跟他的往日情義，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再見亦是路人。”
似乎是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蔡志濤反問道：“你呢？依照你的脾性，應該不會輕易的放過那個禍首小林浩二纔對！”
“當然不會。”劉煜冷冷的一笑，道：“我已經通知手下了，只要小林浩二一出滿漢樓，就會被抓。”
蔡志濤微微有些擔心：“陳遠波和方大異他們的本性不壞，你……”
“放心吧，師父，我不會牽扯到無辜之人的。”保證了一句之後，劉煜又道：“既然不能練武，那我就不跟師父您回鴻盛武館了，師父您先走吧。”
“好，你記得明天過來，我教你蔡家七行拳，以你的心境程度，相信一個晚上足以恢復到平靜寧和了。”
“知道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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