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剛剛把德川家康的腰帶系在自己腰上,一條人影已鬼魅般橫閃而至,一對鋒利無比的死神鐮刀勾切他的脖子
劉煜身形“呼”聲騰起三米,右手三日月正宗直劈而下,刀身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來突襲者雙刀切空,好迅的動作,立即雙刀**並揚,“鏘”的一聲脆音裡,跟着發出“當”的一記撞擊,劉煜的三日月正宗已橫蕩於側
藉着這反震之力,劉煜飛落到一旁,目光閃處,淡淡的一笑,道:“勾陣,你們的武器是從哪裡來的?是從式神空間中召喚出來的,還是三生石連你們的武器也具現出來了?”
雙刀淬閃,勾陣沒有回答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衝刺快攻,頓時,團團孤影瑩光流燦迴旋,恍若日芒幻映,月暈浮沉,不但犀利,而且詭異
劉煜倏然幌移,三日月正宗急舞快劈,於是,在不息的密集的金鐵震擊聲裡,勾陣的雙刀已被硬生生逼退
估計是這個時侯才反應過來,白虎大吼出一句廢話:“姓劉的果然奸猾歹毒,實在該死”
玄武倒是比白虎的應對“正常”多了,他沉叱半聲,一陣風似捲了上去,他的一雙“八角銅錘”渾重有如兩座山嶽般罩天蓋地的壓向了劉煜
像這等的聲勢,劉煜自是不會硬接的,他刀尖觸地,整個人倒飛如電而玄武的雙錘未落卻又狂浪掃卷般橫揮過來
“你還有勁了?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看看我的刀能不能破了你的防禦”劉煜哼了一聲,三日月正宗看似迎架對方錘身,實則只是一點,只這一點,他的身體已猛滾彈揚,就在他彈起的同時,一抹混雜着金銀二色的光芒已淬閃淬斂玄武當即悶哼一聲,退出七步,左邊面頰上業已出現一條極細極窄,但卻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血痕
悄無聲息的,美貌白皙的太陰一幌掩上,左手“峨嵋刺”右手“柳葉刀”,暴戳劉煜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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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沾地的劉煜腳步不動,三日月正宗淬往後飛,太陰右手“柳葉刀”硬接,左手“峨嵋刺”卻加扎向他的背後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紋,劉煜身形詭異的一晃,原本直劈的三日月正宗竟然匪夷所思的化作一溜冷電,自劉煜右肋下倒刺而至
側邊,螣蛇和**二人夾攻齊上,曾見識過劉煜厲害的螣蛇惶急的大叫:“八妹快躲”
太陰吃驚之下竭力後仰並回刀自救,但已稍遲一步,她雖然避過了致命的傷害,卻未能全然讓開這突兀的一擊——“嗤啦”的一聲,太陰高聳的左胸上已皮肉翻卷,血濺處,可怖的裂口長達半尺
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劉煜不顧先前太陰的“好心”,出聲調笑道:“哎呀呀,要是這胸小一點的話,可不就能避開了嗎?太陰姑娘以後少吃一點兒木瓜燉雪蛤……”
螣蛇目毗幾裂,他雙袖猛揮,人已有如獵鷹般飛上了劉煜頭頂,快得出人意料,寒芒映處一柄奇異的“鉞牙戟”已劃過劉煜的肩膀
瀝瀝的血水才隨着戟尖朝外灑,**的“九環刀”已在一陣“嘩啦啦”的爆響聲中斬向劉煜腰際劉煜身形微斜,三日月正宗擱開揮來的九環刀,接着震盪之力一變攻勢,在淬閃之下削掉了**肋間的一塊肉
怪叫着,**踉蹌退後,半空中的螣蛇卻倏然滾身,凌虛側翻,鉞牙戟伸縮如電,飛擊敵人心窩劉煜身形往左,卻猛而偏右,三日月正宗截擊,但螣蛇原式不變,毫不理會他的反應,鉞牙戟依然照直戳到
於是,劉煜的三日月正宗飛快橫迎,當“鏘”聲交擊,螣蛇大喝一聲,身形驟旋,左手突顯出一把匕首,神出鬼沒的刺向劉煜小腹
剎那問,劉煜微笑了,身形連閃,接架敵戟的刀鋒一收再出,比螣蛇的匕首快的劃過了螣蛇的肩頭
悶哼一聲,螣蛇一個旋轉移開幾步,左肩之上,血肉卷裂,深幾見骨,他在一陣突來的**之下,手上的鉞牙戟“嗆當”墜落於地
看着不再合擊,而是列陣相對的十位式神,劉煜淡淡的一笑,道:“螣蛇,是不是很詫異我被你的鉞牙戟傷了卻還沒有倒下?嘿,你可是附體過滿天姬的,難道不知道我是百毒不侵的嗎?說實話,你的實力多的是體現在毒性上,一旦你的毒力不起作用了,你的攻擊力也就大打折扣,恐怕連你們‘十二式神’中敬末陪坐的‘天空’也比不了啊……”
在螣蛇難看的臉色中,白虎嗔目吼叫:“你不要得意,姓劉的,現在才只是開始,你的樂子還長着”
聳聳肩,劉煜道:“對於諸位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白虎痛恨地道:“殺千刀的劉煜,你倒是專會抽冷子施暗算……今晚上我們要不將你碎屍萬段,那就算我們白活了這數千年了”
玄武任由面頰上的鮮血婉蜒流淌,也不去揩拭,他平扁的臉孔上沒有絲毫表情,僵木地看着劉煜道:“劉煜,你果然歷害,難得的是你明明功夫如此高明,偏又能示敵以弱,這證明了你的深沉奸詐,證明了你爲求自保而不擇手段的陰毒心性,越其如此,便越其不能將你放過,否則,我們兄妹十二人今後即便擁有了自由,卻也只怕難有寧日了”
**亦異常冷靜地道:“老九說得不錯,劉煜這人,決不能留”
斜眼睨了睨因爲毒素的原因直到現在才完全癒合的肩傷,劉煜略略活動了一下胳膊笑吟吟地道:“諸位也不能怨我心狠手辣這乃是諸位相逼如此,假如諸位願意息事寧人,我也不會白目到存心與諸位作對,所以,開罪之處,也是勢非得已,還望各位包涵包涵……”
白虎厲叱着道:“包涵?包涵你個頭,姓劉的,今晚若不將你凌遲碎剮,挫骨揚灰‘十二式神’的招牌不用人砸,我們自己就他孃的摘下來踩扁了”
挑挑眉,劉煜笑道:“你還這麼顧念‘十二式神’這個名號啊?看來你的奴性還是挺大的嗎,就算得到了自由你還在以‘式神’這個身份爲傲……”
用撕下的衣衫下襬包紮着胸前傷口的太陰,怒不可遏地尖叫道:“劉煜,別想用這些來轉移視線,現在我們是在廝殺……你削掉姑奶奶二兩肉,姑奶奶就必要斬下你身上兩斤肉來彌補,你叫姑奶奶流一碗血,姑奶奶就要你流一鍋血,除了你用命來頂,別的美夢,你也就甭做了”
被劉煜嗆了一聲的白虎咬着牙道:“任這王八羔子說些什麼我們也斷斷不能饒他,否則,一口怨氣難嚥事小,十二式……那個‘十二神將’的名聲受辱事大,若是放不倒他,我們往後也不用在這個世界叫字號、闖名堂了”
螣蛇點頭應合着道:“就是這話,何況這小子身上還關係着二妹和七妹的自由,不能把他帶到安培神社,安培晴明那個傢伙可不會好心的讓人血祭出二妹和七妹的身體……”
勾陣陰冷地道:“我早說過姓劉的不好相與,無論他的表情如何言詞如何,他內心深處的倔強同狂傲是不會改變的,這是一個難纏的,狠毒又冷酷的敵人,如果我們爲了要活捉他而手下留情那就是在替自己留禍根、掘墳墓現在最好的對付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只有除去他大哥,我相信安培晴明也不是非要我們活捉姓劉的不可,如果事情緊急的話,相信我們斬殺了劉煜,他也是不會不兌現承諾的……”
劉煜笑笑,道:“勾陣,你也未免過分的危言聳聽了,其實,我是個好人,只要你們化干戈爲玉帛,我發誓,今後絕不與諸位爲敵……”
勾陣陰森森、冷幽幽地道:“如果你指望我們相信你的話,劉煜,你就太看輕我們了,我們並不似你想象中的那樣愚蠢無知”
劉煜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沉沉一笑,勾陣道:“這裡是東瀛,用不上中土的那一套”
搖了搖頭,劉煜再做和平解決問題的嘗試:“你們不要逼人太甚,我一再向你們說好話,固然是爲了我自己,但又何嘗不是也替你們打算?要知道,我們雙方的實力都彼此有數,真個弄到最後,我就算被你們擊殺,你們這十個纔得到身體的傢伙恐怕也有一多半又會變成式神那樣的靈體了”
勾陣冷森地道:“這不足以嚇阻我們,劉煜,殺戮場上原是如此,以命易命,以血濺血,說穿了,看透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
劉煜大聲道:“勾陳,我不信你們能這麼豁達,你們可是才獲得自由不久,難道就不想以人身姿態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嗎?雖然這個世界是有精神力構築而成的,但物質生活和你們原先生活的世界並無二致……”
雙目細眯,光焰火毒,勾陣低沉地道:“劉煜,你不必多言,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清楚”
劉煜微微皺眉,他敏感的察覺到,勾陳他們並不在意和他同歸於盡劉煜相信,這不是因爲勾陳他們不畏懼死亡,而是一定另有底牌,說不定就和那個神秘的三生石有關……
在劉煜沉吟間,白虎又粗暴地叫着:“爺們的性命是爺們自己的,用不着你來煩這份心,劉煜,你還是爲你自己琢磨着這口氣尚能喘他孃的多長久”
劉煜不屑地道:“白虎,你這千多年的歲月是白活了嗎?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嗎?真是十足的草包加廢料,就你這個樣子,如果我是安培晴明的話,千多年前根本就不會招收你爲式神,因爲你根本就不配和其它的十一位式神相提並論……”
白虎聞言之下直氣得雙目如鈴面似塗血,肺幾氣炸,他暴跳如雷地扯高嗓門大吼:“混蛋,你你你……你竟敢如此辱罵白虎大爺?我要不將你生撕活啖,誓不爲人”
一伸手,螣蛇攔住了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白虎,這位“十二式神”的老大注視着劉煜,冷峻地道:“姓劉的,你無須太過狂傲,不必過於囂張到了最後,能站着的人,纔是真正的贏家,中途的任何自稱自誇都是一種幼稚與膚淺”
“這是在教訓我?”劉煜笑了,搖頭道:“如此說來,你們要不管利害,一味的蠻幹到底了?”
冷清地一笑,螣蛇木然道:“我兄弟已經說過了,今天我們不可能和平,總有一方需要橫着出去”
劉煜吃吃一笑,道:“越說就越是悲憤壯烈、慷慨激昂了……螣蛇兄,能告訴我你們的倚仗到底是什麼嗎?居然可以讓你們無視剛剛得到不就的身體和自由……”
螣蛇無動於衷地道:“別的無需再說,姓劉的你準備接着應戰”
不等劉煜表態,由多種尖銳的勁氣匯聚成的幾股力道,便那麼強猛又突兀的對準劉煜背心同時襲到
好在劉煜早已防備着這樣的變化,甫覺有異,他已一個前翻跟斗彈上半空,三日月正宗宛若橫掃千軍一般在一片狂渾的勁風裡反捲回去於是,勾陣、白虎、太陰和**等四人便匆忙往各個不同的方向躍開
旁邊,玄武半聲不吭,“八角銅錘”挾着開山裂碑的力道,呼聲暴卷勁氣涌蕩回溢中,恍同四周的空間全被銅錘上的壓力佈滿了
劉煜拗肩扭腰,人是一滑候斜,“刷”的閃出,而身法極爲出衆的天空此刻適時堵上影像突映,五指如錐般的手掌在倏顫之下抓向劉煜的臉面
同一時間太裳的七彩綾緞也有若一抹虹影般凌空急落,纏卷向劉煜的雙腿
沉喝一聲,三日月正宗化爲光輪,飛舞不休尖銳的割裂空氣的聲響恍若鬼泣,冷電晶芒,四散迸流天空斷叱一聲,退身抽回,太裳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子卻心狠手辣,不換招式,綾緞如怪蟒,仍然狂揮猛卷而至
劉煜的光**轉向上,但是,太裳的七彩綾緞強韌無比,飛旋的刀刃一時削不斷綾身,便立刻纏絞在一處了凌空而至的太裳嬌叱一聲,奮力回扯七彩綾緞,身形順勢急落,雙足足尖向前,怒矢般踢向劉煜的胸膛
劉煜的面龐上不泛絲毫表情,他雙目凝注,剎那間左手斜揮,其快無比,太裳的足尖尚未沾到劉煜的衣衫,她整個人就已經被凌厲無匹的劈空之力打出了五六米遠在太裳狂噴鮮血的同時,一條人影飛撞而至,那種度,快得不容人眨眼,那個時機,也掌控的恰到好處
雖然劉煜的實力很高,能夠快的彌補破綻,甚至揮出的三日月正宗也將襲擊者重重的斬落於地,但是,他還是不免受傷了,襲擊者的一把短柄虎叉結結實實插進了劉煜腰臀之間
混蛋,如果不是身具級再生力,這一下可不得讓我成爲“廢人”嗎?我還有那麼多的女人,難不成以後得讓她們守活寡?真真是太狠毒了……
劉煜大怒的看過去,拼命的這位不是別個,正是白虎不過,他的傷勢比劉煜的重,劉煜那一刀之力,已經將白虎開膛破肚了
白虎跌仆地下之後,就再也爬不起來,只是一個勁的全身抽搐,身下的地面很快的酒杯浸出來的鮮血染紅了
劉煜伸手準備拔出短柄虎叉,可是沒想到,這短柄虎叉的尖端竟然朝後彎曲成勾,一入人體,便深嵌入肉,難以拔出,其痛其苦,實貫心脾
痛苦、憤怒的反應只是一剎,劉煜尚未及再有其它的考量,太陰和**二人已如同兩頭瘋虎般撲上半空中,勾陣也在這時又雙刀閃映不定的瀉落勾陳雙刀鋒利之極,閃耀着冰寒的、凝重的、森酷光華,那是一種由刀刃本身質地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華,也是一種真正可以奪命的光華,就如此般在眩目的燦亮中飛旋來到
劉煜吸了口氣,三日月正宗的光輪猝然隱身飛滾,**的“九環刀”在“嘩啦啦”的爆響中斜揚,太陰的“峨嵋刺”被震指地,“柳葉刀”也歪了準頭,但是,勾陣的雙刀卻在連串的顫動跳彈中,於須臾之隙切入,兩溜血水,便隨着刀刃的抖翻而濺自劉煜的左胸與右脅
幾乎不分先後,在劉煜手中旋飛的光**射,狹窄的刀鋒候然灑出晶芒,那麼準確的一點,勾陣的一隻左眼眼球立刻就血糊糊地順勢跳出了眼眶
勾陣的嗥號聲令人毛髮悚然,他手捂左眼,一頭便撞跌倒地,痛得在地下連連翻滾不已這種疼法,絕對不是單純的剜眼之痛,因爲劉煜的那一刀還含有極強的穿透力就算不能將勾陳的腦袋攪成一團亂糊,卻也足以讓他完全的失去了行動力
沒有多看勾陳一眼,劉煜的身形一個側滾移出丈外,一條龐大的身影便自橫裡閃近,沉重又巨大的“八角銅錘”重重居中劈下不錯,來人正是玄武
雙臂猛抖,劉煜暴掠兩米,一對“八角銅錘”在他身後擦過,然而,強渾的勁力餘波,仍將他的身子震得整個凌空打橫就在他的身子翻滾之際,青龍和天一首次出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