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跪拜回道:“草民謝靜妃娘娘隆恩!娘娘知遇之恩,草民沒齒難忘!”靜妃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彩清將褚長雲喊到了靜嫺宮。自己說來也有幾日不見他了,心裡很是掛念。“長雲參見母妃!幾日不見母妃了,長雲可是想念的很!”
褚長雲稚氣的聲音讓靜妃一聽便開心不已,將他摟在自己的懷裡:“雲兒,母妃也是想你啊!最近功課學得怎樣?四書五經,都學完了嗎?太傅教的還好嗎?”
“回母妃,四書五經已經學完了,太傅現在在教兒臣素書。聽太傅所言,素書是謀略第一書。多讀書可以使人變得聰慧,今天學了整整一天。覺得着實不錯,在兒臣看來,確實是一部經典!”
靜妃出自官宦之家,自然聽過素書。只是這一本書向來晦澀,很少人能夠明白其義,全書皆是治國平天下之策略。
長雲小小年紀便開始研習。靜妃心裡非常滿意:“雲兒,既然學了一天,那麼就跟母妃講講你有什麼感悟吧!母妃這幾日在鳳華宮,沒有檢查你的學習狀況。對你現在的情況,都有些模糊了!”
褚長雲掙開靜妃的懷抱,恭敬地朝着靜妃行禮,稚嫩的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經過一天的學習,我們現在學習到第二章,正道。
素書有云,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衆,才足以鑑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爲儀表,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豪也; 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茍免,見利而不茍得,此人之傑也。兒臣私以爲,君子光明磊落,便可謂人之豪傑。兒臣在私下裡時刻用這幾句話督促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坦蕩的人!”
靜妃聞言,連連稱讚:“不錯,長雲果真是學得不錯,一看便知道是帝王之才!以後榮登大爲,不僅是我們孃兒倆的夫妻,更是這整個靈昭的福氣!好好的學習,以後有靈昭國的九五之尊,便是長雲!”
褚長雲眉頭微蹙,一臉疑惑:“母妃,你何出此言?容華哥哥是當今太子,據太傅所言,也是一位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的人。
日後在他的帶領下,靈昭國定會走向富強。兒臣也接觸過幾次容華哥哥,確實是以爲高瞻遠矚、懷瑾握瑜之人。
靈昭國有這樣的太子,長雲有這樣的兄長,是福分。所以,兒臣的願望只有一個,就是能夠在容華哥哥治理天下之時,能夠獻上自己的一份力!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吉莫吉於知足,禍莫禍於多怨。這一點,兒臣與母妃共勉!”
靜妃心裡一沉,褚長雲並未說錯,可是卻讓自己心裡特別不舒服,如果他沒有奪位之心,自己這一切的計劃,豈不是就要付諸東流,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生的!看來,太子的老師,要換了!“長雲,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在讀書的時候,也要多優點自己的想法!
今天你的表現雖然不錯,但是母妃還希望你記住,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謙謙君子,太多的事情也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天真。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你先回去吧,母妃累了!”
“母妃的教誨,長雲記下了!但是兒臣還是想說,兒臣最喜歡的一句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青蓮可以做到,兒臣也會努力做到!兒臣告退!”看着長雲的背影,靜妃胸口一痛。自己待字閨中之時,夢想的夫君,不就是這樣的嗎?一身正氣、光明磊落。
而自己當年也是天真爛漫,純真無邪,可是歲月中就是歲月。早點認識到人生的真面目,以後栽的跟頭就會少一些。
“彩清,太子的太傅該換了!本宮看吏部侍郎裴雲尚可,此人八面玲瓏、左右逢源。或許可以讓長雲更加的理性,而不是隻會被這些所謂的聖人之言。他既然生在帝王自家,就早就沒了如此純真的權利!”皇權爭鬥,你死我亡,生理和死亡,局中之人,只可選一個。此時已近接近午時,陸月染與王敏之也已近到達了霞光谷。
“過了霞光谷,方圓五十里都不會有驛站和村落,我們要在此作短暫的調整。補充一些水和食物,這馬披星戴月的趕路,也需要休息了。”
“陸奉儀說的是,也是敏之剛想說的。”二人在客似雲來客棧門口停了下來,卻發現另外一輛馬
車。之間馬車上掛珠綴翠,儼然是官宦小姐的轎輦。馬是珍貴的汗血寶馬,因爲日光照着,且行路匆忙,這馬身上留下似鮮血的汗水,看得觸目驚心。
“原來擔憂容華安危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如此一來,我也可以稍微安心了!”陸月染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心裡卻不免爲這個女子感到傷心。愛上不在自己的人的滋味,自己也是嘗過的。大家都是女子,她明白!走進客棧,果然看到了一名貌美的女子,所謂相由心生。
這女子,細細看來也是眸若繁星、脣若朱丹。眉若刀裁,膚若凝脂。怎麼看都是以個美人坯子!眉目間透着一股擔憂,更顯得俏皮可愛。餘光看到陸月染,頓時臉色一變,眼中甚至多了一些恐懼。
“真是倒黴,竟然遇到不相見的人!本小姐吃飽了,顏瑜,我們走!跟這樣的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我就是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何況說吃飯了!”說完沈沫饒站了起來,便欲離開客棧。臉上的氣憤不以言表,讓陸月染覺得面面相覷。自己還一句話還沒說,就得罪了這個大小姐。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明白。
只是,沈沫饒想走是一回事,能不能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沈沫饒剛剛站起來,便覺得頭昏腦脹,本就因爲趕路有些蒼白的臉,此時更是面若白紙,沒有了半點血絲。只有依然鮮紅的朱脣映襯她更顯虛弱的臉頰。
身體搖晃了幾下,便欲跌倒,被身邊的顏瑜扶住:“小姐,你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小二,小二——你們這裡的飯菜怎麼回事?我家小姐要是有什麼閃失,就是把你們全部殺了陪葬也不夠!”
小二連忙飛奔而至,見狀之後也是一頭霧水。看着這好好的飯菜,小二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拿起筷子便將所有的菜吃了個遍,然後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大爺饒命,我們都是小本生意,我也就是個打雜的。這菜絕對沒有問題,你和這位小姐是一起用餐的。
你不是也沒事!我剛纔也吃了這菜,沒事。所以這肯定跟我們的菜沒關係啊!又或許,是你家小姐本來就有什麼病,只不過平日裡不知道罷。”
(本章完)